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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花睨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用“恩情”这种渺茫的东西去留住一个人,尤其,是一个男人。

不过,不管过程如何,她成功地把这个男人留住了。

但虽然留住,却一再地懊悔当日的冲动。

看着那永远在身前五步之遥的背影,只觉得背上的药箩又重了些。

走不并肩,吃不同台,话不投机。

她怀疑他为什么要留下。

恩情吗?

谁真在乎那种缥缈抓不住的东西?

好多次,她忍不住追上去,打破了五步的距离,问清楚他为什么既然如此不愿意与她相处还要留下,想对他说如果是为了那些不值几个钱的恩情承诺倒不如早点离去,可是,话打滚在喉头,每每被他那双锐利的眼睛看着的时候,什么念头都弃她而去了。

非语决是个怪人。

真的很怪。

当日,明明是他挑逗她接近她给她承诺,但回过头来却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像那个曾经交到她手里的耳环吧!还给他时,他分明说了那句似是而非的话去乱了她的心,可如今,他把耳环藏得老紧老紧的,只字不提把耳环再送她的事,仿佛只有她为了那些子虚乌有坐立难安。

这种感觉很难受很难受。

想着,叹息着,突然一头撞到硬实的胸膛,她连忙退开,看着不知因何停下来的他。

“前面有一条小村庄。”

她侧头,猜不透他的用意。

“再前进就是洛阳,你还是改装一番比较妥当。”

看着他转身再度前行,心里不免一阵失望。

事隔三天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为了这个无聊的事情。

她低头,看着自己一身并无不妥的打扮,衣服是在上一条村落里买来的成衣,虽然跟她之前穿的从气质上就有着天壤之别,可也总算是干净利落方便上路,她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这方面做文章。

不过,还是尾随着沉默的他去到了村落里唯一的一家裁缝店。

但才走进去,先到的他已经指了指柜面上的一套衣服。

她不疑有他地换上,却意外地发现那衣服分明是书童才穿的麻布衣。分不清是蓝是白或是灰色的长衣外面是灰黑色的麻布长褂,用黑色的腰带缠上后,衣服还是松垮垮的,害她不管怎么看怎么像个发育不全的小伙子。而且,如今这种装扮无论如何不再适合佩戴珠钗头饰。浅浅一叹,她把一头秀发放下,在堆放在角落里的碎布里头随便拿起一条墨绿色的小布条,随便往脑后一绑,把一头卷曲的长发利落地束到脑后。

基本上,当花睨再次出现时,非语决彻底地愣住了。

让她变装,本意是为了让跟在自己身边的她不会遭到别人的评论,毕竟即使是在儿女情长的江湖,云英未嫁的姑娘跟在男人的身边总是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所以即使多么娇纵的江湖女儿,基本都被禁足在各自的门派里,如非必要断然不会抛头露脸。

自然,邪道的妖女们除外。

但,这些全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既然她此行是为了寻找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能不吸引旁人的目光才是最好的做法。

可显然,事与愿违。

看着眼前的她,娇俏干净地出现在眼前,只觉得那种男女莫辨的稚气只怕……

“这不是碎剑门的叛徒吗?好大的胆,居然出现在我们仓海派的地盘!”

猛地一声吆喝从后传来,打断了非语决的深思。

转过头去,望着不知道打哪来的小派小眼小人物,还有那已经高高亮起的兵器,他只是一阵疑惑。

碎剑门的叛徒?

他何时成了师门叛徒了?

这时,又见对方视线擦过他身侧的花睨,一窒,突然叫道:“小兄弟莫怕,我乃仓海派大弟子,必定将你从这恶名昭天的恶贼手里救出来!看招……”

果然,才想着她的装扮必然会更加引人注意,随便跑来一号路人甲都忍不住要为她出头了,只怕到时候真进入了龙蛇混杂、大小帮派不下数十的洛阳,招惹来的麻烦会更多!

懊恼地想到这里,看到迎面刀光一闪,他只是轻轻地闪身,手腕凌厉一翻,用手刀往那聒噪的人的脖子上只是轻轻一砍,那人便如同遭受什么重创,呜咽一声倒了地。

从容地从腰带间摸出了铜板,准确无误地砸向柜台,就当那裁缝店的小老板吓得抱头缩下去时,他伸手一拉,把花睨匆匆带走。

路过无人的村屋,他又闪身而进,丢下碎银,抄起人家随意搭放在门边的草织帽子便往头上带去。

一路施展轻功离开那小小的村落,他全程沉默着,只有那只抓住她手腕的手,越发的紧窒。

很痛。

不过她没有哼半声。

入夜时分,终于在一间破庙里停下。

他放开她后,便瘫坐在角落里,寂静里,他的喘息声十分的明显。

她,静静地看着他好一会儿,自然知道他的疲惫是因为伤势未愈却过度虚耗真气之故。回头看看手边的药箩,她伸手取出药草,来到他的面前。

不想才走近,他就反射地抬起眼来,手更是紧张地推出了剑刃。

两人都是一窒。

对望里,他别过脸去,徐徐地把手移开了腰间的兵器。

而她,沉默数秒,才把手里的药草递到他的面前来。

他抬头。

“试药。”

她的话很简短很干脆,就像她此刻的表情一般,简单得只有冷淡疏离。

而他,点了点头。

于是,她把药草放下,从指间退出银针,开始在他的脸上施针。

不管多少次,仍然觉得他的忍耐度惊人。

她深知每一针扎入他的经脉时所带来的痛楚,可他,连眉头都不动一下,一双眼,只是仿佛失神地直视前方。

有时候不禁会想,他对她到底是信任或是其他。

除了第一次对他说要试药他曾露出过一刹那的迟疑,此后每一晚,她对他说出“试药”这两个字后,他就木偶一般地随她舞摆,根本不在乎她所谓的试药是什么意图,对他又会有什么影响。

即使发现她所做的一切使他的脸上的伤疤越发的鲜红明显,他也只是默默地看了她一眼,什么抱怨的话都没有说。

明明他不该这样的。

曾经让她知道他有多么介意自己脸上痕迹的他,为何如今又表现得如此的漫不经心呢?

才这般想着,手猛地被抓住,她手里的药汁差点泼了出来。

“你的手……”

她眨了眨眼,循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到自己那深刻着五个印的手腕。

那是早前被他抓出来的痕迹。

再抬头,正好对上他莫名锐利的眼,她心里一惊,连忙抽回自己的手,把本来挽起的衣袖顺下来,遮住那本不想让他发现的痕迹。

他没有再说话,任着她细细地往自己的脸上涂抹药汁。

只是,他那锐利的眼,一直一直地纠缠在她的身上,无论如何也不离开,就像是要从她的身上看透什么,分析什么,害她紧张得手心汗湿。

只好寻找话题。

“你不问……我要你陪我去寻什么吗?”

其实,这也是她一直介意的事情,为什么他可以什么都不问,就一直这样没有目的地跟着她从这个小村逃跑到那个小城镇,又从那个小城镇来到这个小村庄?

要去往洛阳,都是她主动说起他才知道。

是他认为她的事情根本不重要,还是笃定了什么?例如在她不注意的时候,自己先行离开把她丢下?

而就在她为着那沉默的一直不肯告诉她的答案感觉泄气的时候,才要转身收拾残局准备弄点吃的,却被他猛地拉住了。

意外的转头,却看到他难得的笑容。

“《鬼医小札》。”

他笑,笑得漫不经心,但被那样的目光看着,她莫名地,感觉心里乱了乱。

“鬼医谷的两名传人为了继承鬼医的名号一同下山寻觅《鬼医小札》,这事现在在江湖上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自然,不早前在茶楼里,连说书先生也对这件事情了如指掌了,何况是有特殊情报的江湖派别?而对于他的笃定,她抿了抿唇,斟酌了一下才徐徐地,坐到了他的身边。

“不是。”

看过来的目光似乎顿了顿,意外于她的答案。

“《鬼医小札》固然要找,但我要的却是里面的秘密。”

“宝藏?”

她沉吟,转看着他,而他,也正好目不转睛地看过来。

是否……

可以把她真正想要的东西对他坦白?

“我要的是……”

心中的顾忌让她的话顿了顿,就在这时,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浅浅的失望,似乎是因为她对他的有所保留。于是,莫名其妙地,她连不能说的话也都对他言明了:“我要的是……鬼……我师傅,鬼医白愁亲笔添录的关于‘七色罗刹’的秘密以及……”

当着他越发意外的眼神,她徐徐地说出了无论如何也不该说出的话:“寻得《飞花密录》的线索。”

说罢,她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他的反应。

相信只要身在武林这个大染缸,没有谁会对“七色罗刹”甚至是《飞花密录》感觉陌生。

被誉为“天下第一奇毒”的“七色罗刹”以及传言中使得辉煌一时的情报世家花语门一夜灭门的《飞花密录》,不管是哪一个的背后,都隐藏着足以颠覆现在这个武林局势的巨大秘密。

于是,对于正派或邪教,不论是“七色罗刹”或是《飞花密录》,都是禁忌的字眼。

可是,他站了起来,当着她错愕的目光,徐徐地往外走去。

“你去哪里?”

她慌乱着站了起来,他的反应完全不在她的料想之中。

“饿了,捕猎。”

简单的一句话,他的身影已经没入了静得窒息的夜色之中。

而她,傻愣在原地,为着他总是让人捉摸不定的反应黯然失神着,为什么自从那一夜他重伤昏迷被她再次救回以后,他的态度总是如此的难以捉摸?是因为她到达以前发生了什么使他心境变化的事吗?

跟一个摇摆不定无法捉摸的人相处是件苦差事,可纵然如此,依然还是不愿意不告而别。

这种心情,或许就是舍不得?

“啪”的一声轻响,是踩到了干草的声音。

她猛地回过神去,看着不知道为何又去而复返的他,一时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至于他,定睛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转过身去,边走边说:“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一同来吧。”

走了几步,察觉她没有跟上,他只好回过头来,发现她正错愕地看过来,于是挑了挑眉,“到底来不来?”

夜色朦胧,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

他脸上那种顾左右而言他的神情,是否代表了什么特别的含义?

“你……”

就当他不耐烦地想要转身离开时,却见她迟疑地开口:“你……是在担心我吗?”

猛地反应过来,他高深莫测地又挑了一下眉,直接转身离开。她见了,只好连忙跟过去,可是,他却越走越快。

天黑路歪,山野荒地,重重树阴,还伴着不知打哪传来的狼啸之声,她心里一惊,小碎步变成小跑步,猛地紧紧拽住了他的手臂。

可是,当视线不经意地接触到他的时候,她脸一红,连忙放开,却……

而他更快地,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没有半句话,他就那样牵着她的手走在幽暗的栈道之上,而她,片刻的失神后,安静地跟在他的身后,却忍不住偷偷地,笑了。

殊不知道,笑容也是可以传染的。

走在前面的他,暗暗留意着她的反应,唇上也悄悄地泛起了温柔的弧度。

只可惜,难得的窝心与温馨,越想留住越是留不住。

幽暗的栈道上,火影一动,突然从林间蹿出了数人,来者服饰有点眼熟,眼熟得有点像是那号自称仓海派的人的身上所穿!

那些人,凶神恶刹,双目暴瞪尽充满了红丝。

“非语决,你这个碎剑门的叛徒!杀我仓海派的大师兄,今天,我们就要你以命抵命,以祭我大师兄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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