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哥,怎么不是真的,这就是我大姨妈啊。”张晓婷笑着说,“你看,这长得跟我大姨妈一模一样呢,怎么就不是我大姨妈了?”
我白了张晓婷一眼:“你说是你大姨妈就是你大姨妈啊?我又没有见过你大姨妈,我怎么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是你大姨妈。”
张晓婷半天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瞪我一眼:“我说是就是我大姨妈来看我了,你就不能有所表示吗?”
“额。”我一脸尴尬的,对于张晓婷拿出无理取闹的杀手锏,我直接是没有半点办法,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耸耸肩,生无可恋道,“那好吧,随便咯。”
张晓婷直接不高兴了,嘟着嘴巴不满的看着我:“哼!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对于张晓婷这种完全不是威胁的威胁,我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而是看向旁边那个所谓的张晓婷的大姨妈。
我始终觉得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张晓婷的大姨妈,虽然说不出具体的原因,但我就有这种感觉。
我沉默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好,请问你真的是张晓婷的大姨妈吗?”
对方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然后对我笑了一下:“你觉得是,那就是,你觉得不是,那也没有办法。”
这让我犯了愁,听着女人的口气,好像不管我信不信,她就是张晓婷的大姨妈一样。
难道说这真的是张晓婷的的大姨妈吗?
但张晓婷的大姨妈怎么可能来这所学校里?而且还能找到张晓婷的存在,要知道我和张晓婷才回来没有多久,甚至连一天都没有。
“婷婷,你说说你大姨妈是做什么的啊?”我想到这里,便开口询问道。
结果张晓婷沉默了一下,缓缓吐出三个字:“阴阳师。”
“阴阳你个大头鬼啊!”我轻轻的呼了张晓婷一巴掌,“婷婷,你别逗我了行不行,这个女人怎么可能是阴阳师,我都已经从这个女人的身上感觉到了魔法波动。阴阳师的身上会有魔法波动吗?”
“会,怎么不会?”张晓婷直接强词夺理起来,“阴阳师怎么就不能觉醒魔法了?”
“阴阳师怎么就能觉醒魔法了额?”我反问道,“你见过哪个阴阳师觉醒魔发了?”
“反正我说阴阳师能觉醒魔法,那阴阳师就能觉醒魔法!”张晓婷哼了一声,似乎是要将强词夺理进行到底了。
我看着已经决定继续强词夺理的张晓婷,无奈的摇摇头:“好吧好吧,这次就算你赢了,这个女人就当是你大姨妈了。”
我知道,再和张晓婷缠下去,到头来吃亏的还是我,于是我索性就大大方方的承认,反正这个老女人不管是不是真的是张晓婷的大姨妈,其实对于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毕竟和我过日子的是张晓婷,而不是张晓婷所谓的各种亲戚。
于是我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还是冲那个女人笑了笑,叫了一声:“大姨妈好。”
然后,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在我的脑海里充斥的,除了面前这个女人的笑声,再有就是张晓婷肆意妄为的大笑声了。
尤其是张晓婷,因为知道我不会真的生她的气,笑的直接在地上直打滚:“哈哈哈!笑我了哥,你竟然真的叫她大姨妈了!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我知道自己被耍了,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指着那个被我叫了大姨妈的老女人问道:“那这个老女人究竟是谁啊?”
“嗯?你说谁老女人呢?”老女人直接不高兴了,一瞬间就出现在我的身边,我连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老女人一把撞翻道地上。
老女人膝盖顶住我的胸口,一只手抓住我的衣领,一只手拿着一把骨刀,正指着我的眉心,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要了我的小命。
“咕咚!”我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那骨刀的刀尖,我感觉我的两只眼珠子都快要对在一起,成斗鸡眼了。
这时候,我也认出这个老女人,正是之前才入校没有多久的李红叶,我这才想起来,李红叶觉醒的百变魔法,就是能够让自己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如果不是因为李红叶变成其他人之后,身上会有若有若无的魔法波动,我想以我那点儿智商,怕是早就已经跟着张晓婷叫大姨妈了吧。
此时李红叶已经变成了之前那个全身红色的样子,虽然这个样子给人一种戾气十足的感觉,但不管怎么说,总比盯着一个老女人看要好了吧。
“噗!”似乎是看到我即将对成斗鸡眼的双眼,原本压在我身上的李红叶直接笑场了,整个人如同瘫软了一般朝我的身上压来。
而她手中原本就距离我眉心不是很远的骨刀一瞬间朝我的眉心扎了下来。
我整个人 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上面,眼看着那刀子快要扎到我的眉心了,我不得不想办法自救起来。
一咬牙,我就要把手往自己的眉心挡,可是,我的速度再快,却也块不到有下落加速度的骨刀。
眼看着刀尖就要碰到我的眉心了,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再见了,爱我的人们,再见了,我的爱人们……
我在心中叹一口气,正准备迎接死亡的降临,结果十秒钟过去了,我觉得我应该没有死掉。
又一个十秒钟过去了,我还是觉得自己活得好好的,并没有死掉。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难道我现连死亡都要等了吗?
我这样想着,又过去了三十秒,可是我还是能够感觉到我那健壮有力的心脏,在我得胸腔中扑通扑通的勇敢的跳动着,为我提供足够的血量以及充足的动能。
我还是还是没有死掉,难道说我真的没死掉?难道说我刚才抵挡住了李红叶的攻击?
我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却发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张晓婷和李红叶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我一屁股从地上做起来,摸了摸自己的眉心,却没有想到,我什么也没有摸到,别说是想象中的骨刀的刀柄了,就是连一点小小的痕迹都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