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正确的说,应该是那个来自未来的过客。这歌,就连和夏青楼女子也不是所有人都敢唱的!好像……叫什么******!你觉得自己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吗?”
殷然看着舞灵有几分得色的表情,稍微冷静下来,然后神色淡然,接着说:“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而眼见舞灵因自己对这件事无关紧要的态度,而意外了几分,似乎一时语塞了。殷然也没有再说什么,径自转身离开了。
心里却在转身的时候想:其实说这话,舞灵自己也不是很有把握的吧。只是一个原因,促使舞灵预感她对这件事情一定会有所看法。
因为曾经陪伴九洲的数万年,舞灵最初也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走到这条为爱而奋战的道路。如果不是九洲最终帮舞灵渡过天劫,让舞灵产生了那一丝希望。认为就算这些年,九洲一直为炎桑而活,可是那已经太久远了。久的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的责任,而无关爱情。
舞灵甚至认为九洲是舍不得她的,只是缺一个人主动开口。于是,上天入地的执着了千年。
所以,舞灵便认为不管是人神,只要不到绝境,是不知道自己能够做到什么地步的。以为她也和她一样是如此,也一定会对这件“******事件”有所怀疑。
虽然知道舞灵所想,但是殷然却不得不心里有丝酸涩。
她还是被影响了……
轻舒了口气,殷然暂时不想再去想这件事情。蹲下身,专心在山谷的花草从里搜寻着可用的草药。
毕竟她现在的状况不知何时又发生意外,所以省些精力去想怎么去西关帮袁惜。还有带着重伤的舞灵,或者将要孤身一人的时候。再遇到那些杀手,该如何全身而退。
想到这里,殷然将一些有疗伤作用的草药收进编制的篮子里。然后采集了一些有特殊效果的草药,不禁感叹这山谷里还真是物资丰厚。
可是殷然的眸光下意识的就望向不远处的溪流对岸,那一片火红色的罂粟。
这一大片的罂粟,不太像是自然生长的。
而看附近的洞穴,虽然有人住过的痕迹,不过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她之前也仔细查探过,这罂粟花丛也好像一直有人在打理。殷然根据花田的翻动程度,可以判断出来时间间隔至少在半个月之间。
正百般思虑间,殷然突觉一阵晕眩感袭来。跟着身体一阵脱力,手上的药篮也掉到了地上。草药散了一地。
就在殷然心里生惊,以为自己又要力竭时。那昏眩感却又消失了,殷然跌坐在花丛里半晌方爬起来。
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殷然轻舒了口气。望了眼那花海最后一眼,便拾起药篮回了山洞。
待殷然与舞灵离开这个山谷的时候,山谷里烧起了一场大火。
“那里为什么着火了?”已经走出山谷的殷然,听见舞灵诧异的问话。
“烧了一些不该留着的东西而已!好了,走吧!我们的时间很赶!”殷然跟着顿了下脚步,叹了口气说完,便又继续走路。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初公子遇见的人不是你,那么他会不会爱上的是其他人?然后那个其他人,会代替你,与他这万年挚爱情缘?”
被舞灵拒绝搀扶的殷然缓慢的走在前面,想尽量配合舞灵的步伐与身体,等着她。这时,突然听见舞灵的话。心里不禁觉得好笑,只当舞灵是在安慰她自己吧。
稍顿了下,殷然便稍微点了点头:“嗯,你说的有道理!”的确,爱便是爱了。除去所有原因,也只是这个人的本身而已。
而这个本身会是谁,大千世界,万千心思。她与九洲认识于她从宏宇来到神域,执掌万物神之位的第一日。而那刻入灵魂的情感,却不知是何时开始。一切,便那样自然而然的在那个春日的花下发生了……
自此,再也难以改变。曾经有一日的梦境,便是那一天的回忆。他们已经到了今天,再追初始,能改变什么吗?
“你根本觉得不以为意对不对?你觉得我说的话是在自欺欺人,其实是在可怜同情我!”而舞灵对于殷然的反应显然并不满意,加快了几步追上了她。“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而且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如果公子先遇见的人是我,那么和他万年不离弃的人一定也是我!”
闻言殷然方看了舞灵一眼,颇无奈的说:“嗯,我的胜算只是在于我比你老了不止一万年。”殷然心里叹息,这姑娘思忆成狂的病又犯了。难道就没有想过,九洲没有遇见她,便大可不必去寻无缘花。就算巧遇,神域仙子好比帝王选秀,美景络绎不绝。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新人诞生。
就算遇见她舞灵,那也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了!不过殷然不想太打击她,纠正她那句话里的“事实”并没有成真,加重她的心结不利于病情。便只是心里想想,没有多说什么。
之后从舞灵面目表情可以看出,她自我感觉良好的心里,带着好心情一路飙升。
殷然则是一路耐心的听着她的絮叨,直到“无言以对”。
终于到了就近的小镇时,殷然卖了些许在山谷里得来的草药。得了些许银两,在客栈里订了两间房间。嗡嗡的耳膜才得以休息,不禁有些感慨九洲有舞灵万年的陪伴一定不会寂寞吧!
“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我准备去西关了,你打算去哪里?”在客栈逗留了一天,殷然又给舞灵调了几喂药,应该足够她吃到身体康复的量。便准备赶往西关了,于是问起舞灵的去处。
而问题问出口的时候,殷然也想起。如今的舞灵是被夏玄奕追杀,夏纥启也想要她的命。而当初在客栈,那群要杀她的杀手也点了舞灵的名……
殷然话出口,舞灵的表情很是郁郁,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后说:“你走你的路便是,我的死活不要你管!”
殷然叹了口气,突然有些头疼。带着她吧,还不确定她会不会一路的故技重施,然后给她使绊子。她可是随时有衰竭的危险,还不一定有命到达西关,再见袁惜。可能她现在新买个丫鬟,都会比这位小姐安全可靠些。
可如过留下舞灵一个人,又难保她一个人的人身安全。那么她费这么大周章救她,不惜得罪夏纥启,还耽误行程为的又是哪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