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见县太爷跟他们动真格的了,金福来早就已经煞白了脸,看到李江山这副模样,张嘴想要替他求情,但看县太爷脸上仍有怒意,又不敢说。
“金掌柜是要求情?”县太爷面有怒意。
“额……不敢……不敢……”金福来被问,急忙往后一缩,便不再吭声了。
这时,只见师爷又附在县太爷耳边嘀咕着什么,县太爷眉头一皱,表现出十分不耐烦的样子来。
“大人,既然事情都查清楚了,那百两黄金……”我笑着问。
“黄金?”县太爷好像不太明白,但转而,他又明白过来了,嘴上却不说话,只笑嘻嘻地冲我咧开了嘴。
“哎呀!你、你们,你们不能打我啊!我可是给了银子给你们老爷的!你们不能打我啊!”门外又传来了李江山的挣扎叫喊声。
县太爷眉头一皱,面有怒色,但又见他跟师爷交换了个眼神,正要张嘴说出什么来,却又被我抢先说了。
“大人,您看这里吵闹,小女子也该回去了。”我笑着说。
“回去?”县太爷一听,急急忙忙就站起了身,“回哪儿去?”
“哥哥既不认我,也不想打这欺负我的李江山和金福来,我自当拿了银两,先往自家去。”我说得十分委屈。
“姑娘家在何处?”县太爷两步并作一步就往案上下来了。
“啊!老爷!饶命啊!老爷饶命啊!”正此时,李江山在门外的哀嚎声又传了进来,这一声哀嚎听得我自是十分解气。
“哥哥你可还记得我?”我抬头,眼含笑意。
“那是自然!”县太爷说着就要往我身边蹭,但近身时,又闻到我一身的臭味,又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哥哥若是记得我,此次可愿意让我跟着你了?”我装作十分娇羞的模样,说着说着便低下了头去。
“跟着我?诶!好好好……”县太爷一张油嘴笑得合不拢。
“哼!”我故意扭动了身子冲他妩媚一笑,这县太爷瞧得只两眼发直了。
“诶呀!这……”身后人群还未散开,见到这里各自心中都已明白了三分,人群中便有人又开始对我指指点点的了。
“嚷嚷什么?嚷嚷什么?公堂之上,哪容尔等喧哗?”县太爷耳朵也尖,听到了人群里这声儿,抬头就冲人群吼了出来。
“退堂!”案上,师爷一拍,嘴里一喊,屋子里的众捕快也都发出了低沉的退堂声。
众人见如此状况,也都渐渐地都散去了。
“啊!啊!啊……”
众人还未散尽,堂外便传来了一连串鬼哭狼嚎般的痛喊,抬眼往外瞧去,是那李江山正趴在一块木板上遭受杖责呢!
虽说是金福来为首要来害我,但此时,金福来早已丢下李江山,不见了踪影了。我心中轻笑,想必这李江山日后也不会再和金福来能走到一处去了。
“我的小美人,咱们不管他,先跟我回府上换了这身去!”县太爷说着,便带我往门外走了。
到了门外,只见一前一后已经准备好了两顶轿子。
“美人儿,我在前头走着,你在后头跟上来啊!”县太爷说着,两只眼睛色眯眯地往我脸上瞧了又瞧。
“是!”我嘴里娇滴滴地答应着,提脚便上了轿,那县太爷见了,脸上乐开了花,转身也往那轿里钻进去了。
……
走不多时,轿子就停了下来了。掀开窗帘往外一瞧,却见“龚府”两个大字,原来这县太爷姓龚!那他就是那个龚民了!
小时候曾听得父亲提起过,有一个叫龚民的,本是一无是处的人,但因着和锦荣有些关系,便在本地捐了一个小官……却没想到如今龚民倒坐上了县太爷的位置了。
虽如此,但父亲说:龚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锦府并不愿与其往来,虽说接着锦荣的势力捐了一个官,但二人基本上也是没有任何往来。
这就不难解释龚民为何不知这七人之事了,若是锦荣心腹,他早就该知道这背后的人是锦荣,而不会这么吊儿郎当地断案了。也幸好我当时留了一个心眼,只当县太爷怕锦荣的势力,不敢轻易断案,就没说出真相来,这会儿才会这么自在地脱了身。
“美人儿!该下轿了!”见我迟迟没出轿,龚民急切的声音传了进来。
“哥哥,我这身臭烘烘的,就这样进去,怕是惊了府内众人,脏了圣地。”我娇滴滴地说。
“那你说如何是好啊?”
“恐怕只能让这轿子将我抬进房间里去了。”
“抬进去?”龚民有些迟疑。
在我们这,无论是大户还是小户,轿子都得在门外停着,不能进到府里去。虽不知道这是谁定的规矩,但只说谁要是敢把轿子往家里抬,谁就会冒犯了祖先,丢了阴德,因此,这规矩至今都无人敢破。
“妹妹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是……让人见了我这副模样,不说别的,只怕会丢了哥哥的面子。”我说,阴德这种东西,龚民难道还有?
“可是……”
“哥哥如是不愿,妹妹不进这府,只往回走便是。”
“诶!别啊!都到这门口了,哪里还有往回走的道理!”
听他这样说,我也不再闹,只在轿内一动不动,就等他开口让我进去了。
“走!”良久,终于还是听见他这样喊了出来,而他声音一起,轿子便应声而起,真真儿地往府里去了。
“诶!老爷!轿子可不能往里走!”正走着,忽地听见外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这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泼辣,似乎在府中有些地位。
“我做事,哪容你管!”却没想到这龚民一开口就这样说了出来。
轿外的女人明显没料到龚民会这样说,半响都没出声。直到我们又往前走了好一段路,才又传来她的声音:“诶!这是怎么了这是!竟敢跟我斗起嘴来了!”
……
“快叫人准备洗澡水来!”又走不多远,又听得龚民一声喊。
“是!”两个女孩的声音传了过来。
“慢着!”正此时,我叫住了那两个要离去的女孩。
“美人儿,又怎么了?”龚民没想到我又有了什么主意,十分着急。
“哥哥,别人打的水我嫌脏,我只洗你给备的水。”
“……”龚民一愣,半天没说出话来。
“哥哥,你给我打了水来,我就给你看别人看不到的好东西,这东西可比那百两黄金值钱。”我说。
“什么好东西?”听我这样一说,龚民心中一动,又问了出来。
“现在可不能告诉你,这个东西啊,要连同我自个儿给您看才好看呢!”
“诶哟!小美人,你真调皮!”龚民一听这话,那双眼睛登时就亮了,手里不停磨搓着,脑子里在想着美美的事呢!
“大人,你再不去,人家可就等急了。”
“诶,我去!我去!我这就去!”龚民嘴里说着,人已渐渐离去,声音也越来越远。
“哼!待会儿就让你好看!老色鬼!”
我嘴里冷笑,老老实实地呆在轿子里,又让抬轿的小厮们将我给抬进了屋,还把他们都打发了出去了。
呆在轿子里,听得外面有动静,从帘子里偷偷往外一瞧,原来是丫鬟们拿了干净的衣服来了。又见一个小姑娘手里捧着玫瑰花瓣,正往那镀金的风屏后走去,想必那里就是摆放浴盆的地方。
将衣服放好了的那个小丫鬟,又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她们脚下迈动着细细的步子,直直地往那案上走了去,掀开那香炉,又点了一缕香出来。
这香味不多时便传到了我的鼻子里,只觉怡人舒爽。
只这小半会儿的功夫,就可以看出来,龚民这男女之事拿手得很,很会营造浪漫气氛。从这丫鬟的有条不紊看出来,他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等她们离去后,又过了一会儿,那县太爷端着水气喘吁吁地从门外进来了。
“小美人儿,我……我给你倒水来了……”
听得“哗啦啦”一声响,那龚民倒了一盆水,便将盆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人也往地上摔去了。
“我……我不行了!我要……要歇会儿。”
“大人,人家心里可急得很,不想歇呢!”我在轿内娇嗔,声音听起来连自己都觉得肉麻。
“嘿……嘿嘿……小美人儿……你急,我也急啊……我……真恨不得现在就搂你共沐鸳鸯浴……和你一起快活……”
“哼!”我心中冷笑,还想跟我鸳鸯浴!想的倒挺美!
“大人,我手里的宝贝可是独一无二的,再加上我来伺候……你能感受到的,可不止是飘飘欲仙了,还是这天下独一无二的快活……你若不用这天下独一无二的东西来换,我可觉得委屈了它,心里不爽快,伺候你来可能就不那么快活了……”
“天下独一无二的东西……独一无二的快活……小美人,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又是个什么滋味儿?”龚民一听,身上又来了劲,也能喘过气来了。
“这东西比过金银满箱,这滋味好过佳丽三千!”我娇嗔。
“诶哟!”龚民嘴里应着,便见一只圆滚滚的手将那轿上的帘子给掀开了。
我急忙半手遮面,往后退了退,装出一副娇滴滴的媚态来:“大人,快去吧!这身臭再不洗我也没法儿忍受了。”
“小美人儿,要不是你这一身,我真恨不得现在就……”龚民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眼睛里满是****的笑。
“哎呀!人家焦急的很,你就快去嘛!”
“嘿嘿!我去!我去!”
龚民说着便放下了帘去,走了走了一双眼睛还直往我身上瞄。
“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