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一个个的嫉妒的白色身影,一丝忧愁还是浮了上来。这色彩太过纯洁,而这个人是不是又起了什么变化。毒辣的神色蒙上这张刚才还********的脸:“不管是谁,我都让她生不如死”。
朱红色的大门被缓缓关上,掩去一室的春色。
这厢里靖墨尘也在研究着七星连珠的事情,思索着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淡淡的忧愁浮上心头。眉头紧锁还是那抹倩影,深藏于脑海的白色身影,怎么就这么让她不能忘怀,对着北面的窗口,紧紧地攥着明玉贴身的手帕,“玉儿啊,玉儿,你到底在那?”
阁主,一声沙哑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阁主夫人叫您,您快去看一下吧。胤尘阁的阁主爱夫人这是胤尘阁每个人都知道的,可这份疼爱,似乎更像是兄妹之情,可又是夫妻二人,下人着实不好评价。
靖墨尘将手帕小心的放入怀中,紧张的怕生出一丝褶皱,快步宁春园走去,这是为了给玫瑰养病特意建造的,整个屋子都被植物围着,而且这些植物多为药材,调理身体甚是绝好。
“胤尘哥哥”一声虚弱的呼唤,证实着床上躺着的人是多么的需要这样的陪伴。
靖墨尘不自觉的加快脚步,三步并作两不,跨到床边,“玫瑰别怕,又胤尘哥哥在呢。什么都不用担心。”对着奶娘扬起手,昨天开的药呢?给小姐吃了吗?
老嬷嬷眉头一锁,回阁主,夫人已经服下了。只是……
只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啊,想急死我是不是。靖墨尘整个人脸色铁青,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只是……没有什么作用,小姐今天早上起来就吐血了。说罢,嬷嬷拿起手帕捂住了眼睛。
而这一刻玫瑰似乎更是淡然,躺在最爱的人的怀里,就算是死掉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她求得不多,这样就足够了。
靖墨尘心疼的握着玫瑰的手,将真气输送到她的体内。玫瑰挣扎着,胤尘哥哥不用了,没用的,玫瑰能死在你的怀里,这一生足矣。
靖墨尘哀痛的抱起这个深爱他的女子,紧紧地抱在怀里。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的,看似是在告诉玫瑰,可又像在麻醉这自己。
跟着靖墨尘来的冰刃,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她是心疼小姐的,可阁主心里的人,又岂是小姐。刚才嬷嬷和阁主之间那微妙的称呼,他又怎会察觉不到。可是想起那个女子,白马,素衣,弯弓齐射,飒爽的英姿,宛如从画中出来的神仙,这样让人痴迷的欧阳小姐,他又怎么能再埋怨阁主半分。
“阁主,赛神仙来了”。冰刃小心的提醒。
靖墨尘从痛苦中缓了缓神,快请。
纱帐内,女子半昏半清醒,细白如瓷的玉手伸在外面,赛神仙的眉头不断的紧蹙,好像能夹死一只苍蝇。靖墨尘紧张的问:“到底怎么样,你倒是说话啊。”
催什么催,你急着投胎啊,没告诉过你我需要安静吗?赛神仙本身靖墨尘的好友,靖墨尘对医术的略懂也是来自于这位,所以言辞间早就没了那份尊敬,只剩下着急了。
门外赛神仙,凝重的看着这位朋友,就是不发一言。靖墨尘的心脏也被这眼神拉到了嗓子眼。什么也不说就是盯着赛神仙那张轻薄的嘴唇。这样的嘴唇,又怎么能吐出什么中听的话。
你说你整天戴着这张假脸你烦不烦啊,你不烦我都烦死了。嫌恶的表情一点也不吝啬。你这小媳妇也够可怜的了,不知道相公有新欢也就罢了,就连相公长什么样是谁都没弄清楚,哎,真是悲剧啊。赛神仙一副受不了得样子。
你说不说?靖墨尘这下真的怒了。不说给我滚,还有你信不信我派天下追杀你夏河。我就不信我绑不回来她。
你干嘛,怎么说到你软肋了,你敢动夏河一下试试,你看我不治死你小媳妇。说罢还是乖乖的说了病情。他可不敢拿自己的心上人做赌注,这家伙除了欧阳明玉和玫瑰意外还在乎过什么,就算是不杀了夏河,关起来让自己见不到,这就够自己喝一壶的了。
夏河本是靖墨尘的手下,一次意外的执行任务遇到了赛神仙,说来也是奇怪,这不近女色的赛神仙就被夏河收服了,这也让靖墨尘多了一把武器,而这夏河一心为主,更是把赛神仙气个半死。
玫瑰这病情已经无可挽回了,为今之计只有一个法子就是尽量延缓,天山雪莲,这样的宝贝,才救得了明玉,只是这样胤尘阁可能就彻底暴露了。赛神仙一脸正色道。
靖墨尘没再说话,叫来冰刃吩咐下去,赛神仙没听到,也没想听,大家心照不宣,下一步发生什么早就在预料之中了。
副阁主从远处走来,停在靖墨尘的身旁,阁主,有消息了,天山下的情报说,在前不久有一个白衣公子曾在碧落阁逗留很久,引起了很大的争议,当时议论纷纷,可是不知怎么的后来这人就在酒楼凭空消失了,这公子出手十分阔绰,而且甚是洁癖,一来就包下了最好的三间房子?
靖墨尘听到甚是洁癖,白衣公子,心下顿时见到光明,刚才因为玫瑰而焦灼的心绪瞬间舒缓了。
赛神仙看不下去了,呦呦呦,这是知道大老婆的消息就不打算要小老婆了,这表情,胤尘阁主,你要不要做的再明显一点啊。
靖墨尘刚刚上扬的嘴角顿时有扯平了,转身对身旁的冰刃说,这次的任务把那几个人都撤回来,让夏河一个人去做。
这下赛神仙,毛了,随着冰刃就跑去了,远远的还回头愤怒的和靖墨尘嚷道:“靖墨尘,你行啊!你给我等着。”
靖墨尘终于是耳根子清静了,可以好好听接下来的内容了。不过这样的表现副阁主也是看在眼里的只是不好评论罢了,赛神仙几乎是说出了他们所有人的心声。
副阁主接着说:“天山下并没有什么骚动,就连那家掌柜的也没再追究此事,就这样无声无息的不再提了,据属下观察,这个人好像就是欧阳明玉小姐”。
靖墨尘又怎么会不知道。这酒楼是天山脚下的,而且以哪个掌柜的更不开不起来,也不会有这么大声势,胤尘阁向来情报清晰,而且靖墨尘又怎么是等闲之辈,早就有所察觉,这酒楼的真正主人乃是天山派掌门的儿子叶景泽。必定是他掩盖了这个消息,不然一个小小的酒楼哪有这样的本事,将一个活人变来变去。
那这其中到底又怎样的纠葛,才会让整个天山派藏一个人。靖墨尘目光变得悠长而深邃,袖中的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头,捏的指骨泛白。“玉儿,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现在开始将所有的调查搜集集中在天山,特别是掌门、掌门夫人以及那个叶景泽。靖墨尘冷峻的面孔下看不出什么内容,只是平淡的吩咐着。一种不好的预感告诉自己这个叶景泽绝对不是什么善类,甚至可能和自己的宝贝玉儿有关。
这三天明玉照着十口给的内功心法联系了上千次,心中的那团火控制的越发的好了,练习轻功正是时候了。
大叔你说为什么我的内里会提升的如此之快,明玉不会天真的觉得只是几幅药的功效,要是这个样子天下岂不是又要闹翻天了,怎么还会等到她欧阳明玉坐享其成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看似悠闲了几日的大叔也不打算再隐瞒什么了。站起来来回踱着步子。丫头你可听说过山古时候的堰晶。
明玉怎会不知,为什么来到这个时代不正是因为这家伙嘛。相视不语,不回答也不否认。
十口接着说:“相传这是天上的神物,本是星斗的第八颗。七星连珠本是八星连珠,只因这颗星遗落,所以才会五百年连接一次,红光充填,整个北方显出妖冶的色彩,而这颗星就叫做堰晶,几百年前江湖上因为这颗石头争抢的头破血流,家破人亡。”而如今这颗星就在你的身上。就是你脖子上的那块水晶石头。
说罢转身看着一点也不吃惊的明玉,爽朗的一下。“哈哈”不愧是将军府那死老头的丫头,真是足够的镇定自若啊。看来你早就知道了。
明玉放开手中的叫花鸡,撤下一个鸡腿放在十口的手中,平静的看着十口:“我当然不知道,不过你说了我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