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吗要知道你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啊!”
“因为你想不知道也不行呀。”
看着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大蚕蛹,笑得满脸桃花开的家伙,萧怡默了片刻,然后伸手拿了一壶隔夜茶,掀起被角,将里面的冷水通通浇到了那顶小小的‘帐篷’上……
不愧是擅使暗器的高手,动作迅疾无声,端的是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
就像被真正的快刀快剑斩首的人,脑袋离开身体在半空中打几个旋之后才会脱口赞上一句‘****!好快!……’,肖忆很淡定的目睹着一切发生,很淡定的低下头目睹了‘帐篷’塌陷的全过程,又过了三个呼吸的时间,才终于反应过来,‘嗷呜’一嗓子怪叫滚下床,弓着身子直蹦跶,用扭曲的表情发出销魂的哼哼。
过了老半天,终于缓过一口气的肖忆穿着明黄的贴身小衣,如同一只受了委屈的小雏鸡,皱着脸凑到无动于衷全程围观萧怡的跟前,把乱蓬蓬的脑袋在她肩头蹭来蹭去:“月月好坏,欺负人家,嘤嘤嘤……”
萧怡:
如果说,当年的肖忆是个飞扬跳脱不拘小节的少年天子,现在的肖忆便是……好吧,至少看上去是一丁点儿天子该有的样子也没了。
行事作风是完全的不靠谱彻底的不着调,别说普通人家弱冠之龄的男子所该有的成熟稳重半点也不具备,就连江湖里那些稀奇古怪的左道旁门怕是也很少能有这么颠三倒四的奇葩存在。也不知成长的道路上究竟遭遇了什么,跑偏得如此不走寻常路。
可见,皇帝的确是个高危职业。
对此,萧怡虽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眼睁睁目睹一个大老爷们用伟岸身躯行撒娇之事,还是败得毫无悬念,只能无力长叹:“忆哥哥,你到底想怎么着啊?”
“饥渴。”肖忆张开双臂抱着她,顺便又蹭了蹭,回答得特别坦诚:“想女人。”
“这真是天下奇闻,我大楚又不是男儿国,你一个堂堂皇帝居然还能找不到女人?”
“对我而言,别的女人都不是女人,只有月月才是女人。”肖忆泫然欲泣哀怨至极的看着萧怡:“人家对你那么全心全意忠贞不渝,你却让我去跟别的女人发生肉体关系,人家的肉体和心灵都好受伤好受伤,嘤嘤嘤……”
萧怡一阵恶寒,一把将他推开,瞪着他无辜又无赖的模样,却终是绷不住笑了起来:“你总是这样油嘴滑舌甜言蜜语的,也不怕我耳起老茧心生厌烦,再也不会被你打动。”
肖忆的眉尾斜斜挑起:“哪有人不喜欢听好话的?况且,我就是喜欢你,就是要你给我做老婆,就是想和你睡觉,我天天的说时时刻刻的说,你想装听不见想装不知道也不行,迟早有一天会被你听进心里。”顿了顿,又重重哼了一哼:“水滴还石穿呢,铁杵还被磨成针呢,老子就不信了还!”
萧怡忽觉心弦一动,没有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