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形如东北、地势却如福建安溪的原始森林里,小溪两侧都是高大茂密的树林,渺无人烟。
我一直沿着小溪前行,没有进入过林子,这样也看到过不少毒蛇和野猪等动物,其它凶猛的动物倒没见着。
我有火枪壮胆,对野猪是不敢下手,但对山鸡和野兔我就没客气,用火枪打死了几只,都成了我的腹中餐。
大黄在我特意留下的食物的诱惑下,一路远远地跟着,晚上也卧在离我远一点的火堆旁边睡觉。我也因为有它存在,壮胆不少,至少晚上休息时也能安心地闭眼睡眠一下。
这样走走停停,经历了三个日出日落,终于在第三天的傍晚时分,我走出了原始森林,来到了山脚处,即刻看到了不远处河岸边上、散落有十几间破旧的民房。
在我一阵急促赶路引起的磨擦声和脚步声中,一个显得有些安谧的小山村完整地出现在我面前,只是没有陶渊明笔下“桃花源记“中描写的那么美好。
“桃花源记“中是: ' 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 .. … . 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 .....' 。
而眼前的是破旧的石块泥墙房,房顶盖着的是茅草和青黑色的土瓦,河边散落着一些依势而筑成的田地,长着些马上成熟的谷物等庄稼,但这些作物看起来产量并不高,有几个穿着破旧的成人带着几个半大小孩正在里面劳作着。
我的到来似乎彻底唤醒了刚才还显得非常沉寂的小山村。随着一阵阵的鸡鸣狗吠声,那几个老老少少都停下了手中的劳作、抬起头望着我。
伴随着几声“吱嘎“声,几扇木门也缓缓打开了,几个约四五岁大小的小孩慢慢探出头来,又快速地缩了回去,躲在门后向我张望。
看着那几个成人眼光里流露出的那种惊慌和戒备,我心里一紧:看来这里不太欢迎外人,或许是不太有外人来这里的缘故吧!
有位老者越过众人,来到我面前,向我拱着手说:“客官,您从何处来?欲为何事?”
我一下愣住了,看这老者穿的是破旧的对开襟衣衫,说的是略带乡音的旧时官体话。若不是我到过很多偏辟落后的地方,也见识过各种风土人情,心里早有各种准备,真会认为回到了万恶的旧社会民国时代。
老者看我愣在了那里,又开口叫了我一声:“这位客官,您怎么了?”
我一下反应了过来:“没事,老伯,噢,我是从那边来的。”
老者看着我指的方向,露出了震惊的眼神:“您从思乡山那来的 ? ”
我看出了他的不安:“老伯,我是从山下树林旁那山沟外面来的,想到那找一个亲戚,结果迷路了,走着走着就走到这来了。”
老者听了我这话,若有所思地说道:“瞅您这穿着,您肯定是外乡人吧?我们这从没您这样的人来过,不过我曾听人说起过,有穿着和您差不多的人在山外面出现过。”
我大喜:“老伯,那您知道那人现在哪吗 ? 还有,请问您这里叫什么村啊?”
“我们这叫吕家寨,老汉也不知那人现在何处。实不相瞒,我们这地处偏辟,离最近的村寨都需两日才能往返一次,听到的消息已不知是何时的旧闻了。”老者摇了摇头说道。
我看看天色渐晚,另外那几位村民已在收拾农具了,觉得现在已不便再打探,决定晚上留在这里再找机会仔细地问上一问,便向老者提出了借宿一晚的请求,老者思索片刻后,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