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洁将漆黑的夜晚衬托的宁静祥和,漫天星空神秘美丽,偶尔吹过一阵暖和的微风,让人心胸顿时一畅。
叶君沫听见有人接近房门,立刻盖好红纱,规规矩矩的坐回床上。
墨羽笙走进门,瞧着叶君沫竟然这么安静乖巧的坐在床上,心中倒是有些诧异,随手将门关上坐到椅子上。
叶君沫心一横,声音柔和的道:“夫君,该掀盖头了。”
墨羽笙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她是不是最近被师傅关的傻了?她不应该是大吵大闹,然后杀出去吗?
“你被调包了?”墨羽笙扭过头,淡漠道。
叶君沫额头青筋暴跳,你才被调包了呢,跟你温柔说话还不行?非骂你一顿才正常?
“自然没有,师兄,我可是如假包换的。”叶君沫按耐下心中的怒火,掀开头上的盖头,笑语盈盈的望着他。
“嗯。”墨羽笙淡淡的应了一声,轻抿一口茶水,就没有再说话,冰冷俊美的脸上,依旧是那淡漠的表情。
叶君沫就知道,想焐热这块寒冰,可是相当不容易啊,缓缓站起身走向他,星眸‘深情款款’的看着他,“师兄,喝交杯酒吗?”
“胃疼,不喝。”墨羽笙淡淡的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可不觉得,叶君沫是一个出嫁从夫的大家闺秀。
叶君沫抢过他手中的茶杯,坐到他腿上,勾住他的脖颈,“师兄,是不是沫儿哪里做错了,只要你说,沫儿一定会改的。”与他贴的这么近,心里不禁漏了一拍,有些发慌。
“没有。”墨羽笙倒也没推开她,小丫头身体软软轻飘飘的,自己虽然很排斥别人靠近自己,可是她,自己倒是没有厌烦的感觉。
“那你和师傅为什么那么凶对人家,对我又关又捆的,你看看,很疼的。”叶君沫委屈的嘟着嘴,撸起袖子,白皙的玉臂伸了出来,上面有些伤痕,血迹干枯在上面。
这是叶君沫白天用剑破结界的时候,不小心受的伤。
墨羽笙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眉,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师傅不会这么没分寸把她弄伤啊,修长的手掌握住她的手臂,一股温凉的感觉在叶君沫的手臂上蔓延开来,上面的伤痕竟然在慢慢淡化。
清晰的触感从手臂上传来,叶君沫看着墨羽笙那张俊美无暇的脸,不禁面色绯红,心都快跳出来了。
“还有哪里受伤了?”墨羽笙目光看向她,冰冷的手掌抚向她的脸颊,“怎么这么烫?”
“我没事。”叶君沫放下衣袖,明明是想勾引他让他放下戒备,怎么自己好像被美色迷惑了……
墨羽笙看着她眸中的躲闪和窘迫,心中了然一笑,这小丫头,害羞了?明明自己贴上来的,怎么脸皮这么薄?
叶君沫瞧着墨羽笙没有再说话,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房门,结界竟然还在,既然他能进来,是不是就意味着有办法出去?“师兄,我想出去看月亮,咱们一起吧?”
“看月亮?”如同天籁般的清冷声音响起,墨羽笙淡然道:“不着急,喝合卺酒吧。”
“好。”叶君沫柔柔的应了一声,起身去桌子上倒了两杯酒,你不是说不喝吗?我说出去,你就喝?口是心非的混蛋,她好想下两斤砒霜啊,毒死他算了。
“师兄,给你。”叶君沫把酒递给他,轻声道。
墨羽笙淡淡挑眉,接过那杯酒,摇了摇酒杯,并没有喝。
叶君沫瞧着他好似在等什么,交杯酒吗?反正一杯酒而已,握着酒杯挽着他的手臂一饮而尽,前者也正巧要喝,一勾手臂就将后者拉入怀里,叶君沫的红唇碰在他的额头上。
“对不起,对不起……”
叶君沫脸颊瞬间爆红,尴尬的不知所措,连忙站起身,瞧着师兄额头上红色的唇印,呛的咳嗦起来。
墨羽笙蹙眉,走到桌边倒了杯水递给叶君沫,迟疑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背,刚才那温热的触碰,他不是没有感觉,但也不至于像后者这般失态。
叶君沫喝了一口水感觉好了很多,转过身靠近墨羽笙,拿出手帕擦了擦后者的额头,温热的气息扑撒在墨羽笙的脸上,惹得他身上有股酥酥麻麻的感觉。
墨羽笙低垂着眸,这个小丫头,安静的时候,还是很漂亮的。。
叶君沫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不可能这么轻易进出师傅的布下的结界,所以,他身上肯定有什么东西,可以无视结界的。
“师兄,咱们赶紧洞房吧。”叶君沫拉着墨羽笙坐到床边,伸手就去解他的衣服。
墨羽笙抓住她的手,蹙眉道:“你做什么?”虽然知道叶君沫开朗,但也不至于开放到这种程度。
“洞房。”叶君沫瘪了瘪嘴,她当然是想去翻他身上有没有那个东西,怎不然么会,那么心急想要和这个冰块睡觉?
“呵,怎么好意思让你来?我帮你。”墨羽笙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黑曜石般的眸子中有了些温度,将她压在床上。
叶君沫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气息,眼一闭,心一横,吻住他那张薄唇,后者骤然一愣,她在做什么?本来想吓唬吓唬她,根本没想怎么样。
身下的人生涩的吻着他,与其说吻,还不如是啃,叶君沫右手悄无声息的在墨羽笙身后掠过一道蓝光,顿时后者晕了过去。
略微尴尬的推开他,叶君沫长吐一口气,一世英名全折在他身上了,有些不太自然的在他身上摸索着什么,脸色越来越红,不一会,从他身上摸出了一枚珠子,在手里抛扔两下。
“果然如此。”
叶君沫走到衣柜那里,将身上的嫁衣换了下去,头上的凤冠霞帔也放到梳妆台上,换上一身蓝色的衣裙。
走到房门那里,毫无阻碍的打开门走了出去,叶君沫瞥了一眼床上的人,如果她拿走珠子,他怎么出来?不禁心一软,将手里的珠子扔到他旁边。
“后会有期。”
待叶君沫走远,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白皙的手指抚过自己的薄唇。
“后会有期吗?不一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