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墨羽笙淡淡的应了一声,接过弓箭,轻轻一跃翻身上了马,扭头看向叶君沫,传音道:
“赢了我,不告诉师傅,不许用法力。”
叶君沫眼前一亮,也骑上了马,接过弓箭的时候愣了一下,这玩意,没玩过啊,他能不能换个赌约。
三人分头朝着树林深处奔去,叶君沫看着路上跑过去的,都是小兔野鸡什么的,一个也没射到,刚想把弓箭扔在地上,就发现不远处好像有几个人影,把身下的马抛弃直接飞上了树,警惕的看着下面。
“怎么会?”叶君沫看得出来,他们不是鬼,怎么会没有活人该有的呼吸?没有活人的气息,那么,这些人是邪之境白虎宫的人?
听师傅说,只有白虎宫的那位,才喜欢把人做这种不死不活的状态,一个只懂得杀戮的傀儡。
并且,他们没有活人的气息,暗杀别人简直是神出鬼没,防不胜防,怎么就这么倒霉碰见他们了,叶君沫大概看了一眼,足足十个之多,还抬着一口冰棺。
他们走过来就闻到有活人的气息,齐齐看向树上,立刻放下冰棺,出招狠厉的袭向她。
“早说了,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叶君沫纵身跳下树,站在那口冰棺上。
“我只是路过,可不可以当做没看见我?”叶君沫干笑两声,紧接着他们朝着前者冲了过来。
“还真不知道怜香惜玉啊。”叶君沫跃到半空中,手持惊鸿剑,无数剑影分裂而出,齐齐袭向他们。
幸亏这些人修为不算高,不过被叶君沫打倒后,又朝着她奔了过来,根本不知疼痛,没有思想。
骇人的寒意席卷过来,那些人立刻被冻成冰雕,墨羽笙站在树枝上,黑眸冷漠的看着下方,刚才听到这边有打斗声,立刻赶了过来,他还真没有想错,果然是她遇上麻烦了。
“师兄。”叶君沫从冰棺上跳了下来,看向上面的人,挥了挥手。
墨羽笙冷眸看向那口冰棺,飞身下来,没有理会叶君沫,有些复杂的看着冰棺,身体里的血液似乎活跃了一些。
“怎么了?”叶君沫看着墨羽笙一直盯着那口冰棺,询问道。
墨羽笙迟疑了一下,将手腕割破,炙热的鲜血流到冰棺之上,叶君沫看着他竟然把自己的动脉割破了,吓得连忙上前在他手臂上点了穴道,“你想干嘛,用你那点血融化冰棺?”
话音刚落,就看见冰棺急速融化,蓝色的光芒与血光充斥着周围,叶君沫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那是一个粉雕玉琢的白裙小女孩,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漂亮到不真实,肉嘟嘟的小脸让人想捏一把。
墨羽笙将小女孩抱在怀里,呢喃道,“她应该能醒吧。”眼神有着叶君沫从未见过的柔和,心里顿时不是滋味。
叶君沫欲言又止,语气酸酸的,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这小女孩好像跟你长得是挺像的,不会是你女儿吧?”
墨羽笙真不知道她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无视她的话,“咱们必须离开这里,这口冰棺里面的东西,恐怕是邪之境要的东西。”
叶君沫虽然不想,但也只好点点头,想找母亲,也要有命在啊。
三更天。
墨羽笙驾着马车朝着城门行驶而去,此时大街上已经没有人了,偶尔能听到风声,和树叶沙沙响的声音。
小女孩在叶君沫怀里沉沉的睡着,呼吸都几乎感受不到,如果不是摸着她还有体温心跳,叶君沫都要以为自己抱着的是死人了。
三人很顺利的出了城门,因为墨羽笙手里有太子梦长卿给的令牌,自然无人敢阻拦。
墨羽笙几人到了郊外,只见不远处一道白光如同流星般飞速下降,砸到地面上,白衣男子手拿折扇,缓缓转身,“两位别急着走啊,在下还有点事想找两位呢。”
“不知白翼公子找我们有何事?”
墨羽笙见到他的面容,手掌不禁握住缰绳,怎么是他?
叶君沫差点惊呼出声,白翼,是邪之境的四圣兽之一,本体上古圣兽白虎,法力通天,如若不是因为神界封闭之前,将四圣兽法力封印不少,恐怕如今剩下的五界都是他们的囊中物了,但现在的四圣兽更是不容小觑,仙尊魔尊出手也未必能胜过,如今连妖界都是在邪之境麾下,这白翼的法力还不是最强的,那青龙帝殇更是强悍,就连全盛时期的师傅都没有信心打得过他。
这还是因为他们被封印了,如果没有被封印,整个五界都要天翻地覆,陷入无穷无尽的黑暗中。
“把冰棺里的东西留下,我放你们走。”白翼其实也不想大开杀戒,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打草惊蛇就得不偿失了。
墨羽笙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内力运转起来,防备着他。
白翼冷笑一声,不知死活,手中幻化出无数白色箭雨,射向三人,墨羽笙眼疾手快,脚踩地面,将叶君沫和那个小女孩拉出马车跳到一旁,他们离开的地方出现一道冰墙拦住箭雨,冰墙瞬间应声而裂。
“还不算太弱,这样才有意思。”白翼朗声一笑,瞬移到三人面前,一掌拍出,墨羽笙面色微沉,寒气涌上全身,也一掌轰出,两人周围的树木瞬间被摧毁,极其强烈的气流将叶君沫两人弹开。
叶君沫运起全身内力背对墨羽笙两人,将气流抵挡下来,护住怀中的小女孩,看着墨羽笙越来越苍白的脸,前者面色大变,手中惊鸿剑出鞘,轻轻一跃到半空中强忍剧痛一剑劈开两人的掌风,拉着墨羽笙退后。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白翼将自己受伤的手掌藏在背后,诧异的看着他们,能接自己一掌还能伤到自己的人实在不多啊,还有这个女人,竟然能冲进来一剑劈开自己与那个男人的掌风。
叶君沫拉着墨羽笙的手,嘴里腥甜味传来,刚才还是受伤了,“白翼大人这么欺负我们两个小辈,实在太没风度了吧。”
“哈哈,风度?我这个人没别的爱好,就喜欢血腥味,你是天机山的人?”白翼看到叶君沫手中的惊鸿剑,微微蹙眉,以他这存活几十万年的老古董,怎么可能不认识惊鸿剑?天机神君南宫彦的佩剑,一剑惊鸿,傲世九州,何人不知?
叶君沫虽然知道他看见惊鸿剑就能猜出来,但是还是默不作声,听师傅说,白翼好像跟他有仇,万一他撒气到自己身上,骨头都会被他吞了。
“呵呵,惊鸿剑在你手里,本来还想留你们一命,现在全尸都不用留了。”
满地的狼藉,周围安静的可怕,白翼与叶君沫剑拔弩张的相对而立,墨羽笙在一旁打坐调息,面色渐渐红润起来。
“白大哥,你看我们俩跟你无冤无仇的,天机神君惹你,你去找他啊,欺负我们两个有点胜之不武吧。”叶君沫眼巴巴的望着白翼,心里暗叫,师傅啊,被你坑了,你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白翼还真没见过这种死到临头还要跟自己套近乎的人,不过他可不是那些正人君子啊,白色长枪破空而出,刺向叶君沫,后者硬着头皮用惊鸿剑抵住长枪,一股尖锐的刺痛感席卷全身。
白皙的手掌抓住长枪,墨羽笙强行将长枪打偏,推开叶君沫,前者拿起惊鸿剑,寒流涌动,在半空中凝结出一轮寒冰明月,几乎都要冻结空气,随着惊鸿剑的指引袭向白翼。
叶君沫完全呆滞的望着明月,这是惊鸿九式第二式,沧海明月,他竟然练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