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关系可好了,好到听说他死了,也能把日子过出他活着的感觉。
——
在墓碑前,三人默默站立着,就这样看着这个墓碑,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
随后,三人约好似的,然开始点烟,寒瞮开始挑指甲,那女人则找然碰了下烟头。
“嗯,呼,你们觉得蝴蝶死了没?”
然很随意的问道。
“蝴蝶姐的话肯定活着吧?她那么怕死。”
寒瞮则很确定的说道。
“呼,反正,活着,我们也不会再凑到一起了。”
女人顺了顺自己的大长波浪头发,很柔顺,很漂亮。
“你们觉得蝴蝶现在在干什么?”
然把视线从墓碑上转到了两个曾经的伙伴身上。
“蝴蝶姐的话……”
“以前的她,会从墓碑后面蹦出来一脸傻样的大喊‘骗你们的!’,至于现在,她可能蹲在某个角落偷偷的哭吧。但也一样,还是很蠢。幼稚的蠢与所谓成熟的蠢。”
女人打断了寒瞮的发言,抢先评价到。
“嗯,天使说得对。看来我们想得都一样,那孩子在拼命的长大,但其实,我们又都知道,她只想当个孩子。”
有些人并不想长大,他们永远都想当个孩子,或者说,没人想长大,但是,人不能总是个孩子。
所以他们飞快的成熟,成熟得沉默。
废话了一会后,天使先走了,她把烟头弹在了蝴蝶的碑前。
等到然把烟抽完,寒瞮和然也一起并肩离去,与留下个烟头。
到了岔路,就只剩下然一个人了。
至于蝴蝶到底有没有死,就没人深究了。
——
大雨,有风,乌云完全遮挡了正午的太阳。
天使跪在泥水里,双手不断做着精细的,无用的,工作,眼睛被咸涩的汗水刺激,依旧没有眨动,虽然寒瞮和然帮着她挡住了大部分雨水,但寒冷依旧把她的皮肤变得苍白,当然那白里还有惊惧。
至于蝴蝶,正缩在一旁,失神的哭着,浑身颤抖。
后来天使只好把弟弟埋了,颤抖的双手也示意着失业。
蝴蝶既没有被原谅也没有被责骂。
不过然和寒瞮倒是过去安慰了几句,也是从此后这个四人小队就分开了。
——
“你既然要回来,为什么又要先走?”
回来的是天使。
“因为这样就能晃开小寒了。”
“哦,我倒是不觉得。”
“为什么?”
“然酱!啊诶?”
“呢,你懂了吧?”
“切。”
“啊……”
然没有在意天使和寒瞮后来的互动,他正对着地上的一个圆圈微笑。
哦?我们被包围了?
回过神的另两人看着地上的圆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