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夜点了点头，淡声道：“有劳师姐费心还送上来。”
顾惊鸿本就是女子，瞧见慕倾城这个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感情这位美人是以为这件衣服是国师大人为她拍下的，这可就尴尬了。
这下若是知道国师大人的心思，岂不是要伤心，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她悄悄地退后两步，离两人又远了几步，偏偏这时候国师大人又开口了，却是对着她说的：“顾惊鸿，不是你说这件衣服挺不错的么，试试看。”
试？怎么试？为什么该她试？难不成从这位冰山美人的身上扒下来？她可做不来这么没有风度的事情。
慕倾城面色微僵，却还是勉强笑着道：“师弟，这衣服难道......”
本着为国师大人分忧的心思，顾惊鸿讨巧地道：“那个，这位姑娘，这件红羽衣其实是国师大人拍下来想要送给圣宫宫主的寿辰礼物。”
慕倾城闻言面现尴尬，随即恢复平日的优雅淡然，微微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师弟的眼光真好，师姐也很喜欢这件衣服。”
原本以为夙夜会听懂她的暗示，将这件衣服转送给她，谁成想，夙夜却只是道：“恩，还请师姐换下来。”
这下就算慕倾城再自作多情却是不能了，只能惨白着脸将身上的衣衫换了下来，随手叠了叠递到夙夜的面前。
夙夜却是不接，看着顾惊鸿道：“你穿上试试看。”
顾惊鸿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我试？”
心中有着大大的问号，却还是听话地接过衣衫，盯着慕倾城阴沉的眸光将红羽衣船上，系好带子，表情有些僵硬地笑着。
就见顾惊鸿本就唇红齿白，身子骨纤细，船上这一身衣服更是雌雄难辨，比慕倾城穿上还多了几分英气。
平心而论，这件衣服就好像是为了顾惊鸿量身定做，因着她此刻是男装打扮，更是显得雌雄莫辨。
顾惊鸿只是简单的披上，夙夜走过去帮她把带子系好，又仔细的整理了一下。
慕倾城的目光在这一高一矮的身上徘徊，眼中的惊愕越来越大。
这二人，一人俊美如谪仙，一人更是显得妖艳，眉目间带着一幕冷傲，竟是有种说不出的和谐，想到这里，慕倾城甩了甩头，将脑中那些想法尽数甩去。
就听夙夜点点头道：“不错，就这么穿上吧。”
“啊？”顾惊鸿诧异。
“师弟。”慕倾城笑的勉强，袖中的双手紧紧地攥紧，：“你难道忘了师父的习惯么，她不喜欢穿别人穿过的衣衫，尤其还是男子穿过的，我看还是让他脱下来吧。”
夙夜的神色并无丝毫变化，只有那双虚空涣散的眸底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晦涩。
“既然合适，就穿上吧，师父那里，自然会有更好的寿礼。”夙夜一句话便决定了这件红羽衣的主人。
顾惊鸿震惊地张大了嘴，想要说什么，但是看着面色不佳的慕倾城还是决定当隐形人。
国师大人应该不傻，不会看不出这慕倾城满心都扑在他身上吧，他这么做，说不定就是想要表明自己的态度变相地拒绝呢，若是自己的站出来搅局，说不定时候国师大人记仇报复她可就不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