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望向草坪上那对相处的和乐融融的老人和少女,苏唯的心情突然变的好复杂,这就是豪门,在光鲜外表的粉饰下,里面到底还有多少惊世骇俗不为人知的大内幕啊!
苏唯忐忑不安的在楚家呆了一天,到了晚上,楚寒终于从苏家村求亲成功,然后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
楚寒知道苏唯不会喜欢住在这里,正欲带苏唯走,却被楚季承和许佩叫到了书房。
苏唯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跟楚寒说了什么,她只知道楚寒出来后,便改了主意,竟然叫她暂时就在这里住下。
苏唯心中却有不愿,但她却不想让楚寒为难,既然寒让她住下,那她就住下吧!
楚寒心疼的搂着如此为他着想的苏唯,出身楚家,还有很多事情都由不得他自己说的算,比如他的婚身大事。
刚刚在书房,他据理力争非要娶苏唯为妻,他的父母根本不为所动,两方吵的不可开交,最后,双方各退一步,许佩许他与苏唯先举办一场订婚宴,前提条件是,在孩子未平安落地之时,苏唯必须居住在楚家,由女佣细心照料,不能出半点差池,至于结婚,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言下之意,苏唯只有生下男婴,才能母凭子贵,嫁入楚家。
楚寒知道,这是他的父母最大的让步了,他如果还不见好就收,到时事情只会越闹越僵,对于自己父母的手段他可是比任何都清楚。
“宝贝,不用怕,以后我也搬回这里住,除了工作,其他时间我时刻都陪在你身边,好不好?”楚寒轻搂着苏唯一边朝他们的房间走去,一边温柔的安慰。
“寒,你可要说话算数。”苏唯有些紧张的依偎在楚寒的怀中,此时,十七和十八还是寸步不离的跟着。
直到苏唯和楚寒入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她们才像两蹲门神似的,守在门外。
书房内!
楚季承坐靠在舒适的真皮大椅上,手中拈着一根香烟,一阵吞云吐雾,淡漠的抬头望向一边的许佩,蹙眉道:“如果那个女人真的给寒儿生下了一个儿子,你真的打算让寒儿娶她为妻么?”
许佩不以为然的嗤笑一声,挑眉道:“你觉得可能吗?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明明是山鸡却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狐媚女人,别说生下一个,就是生下十个,她也休想真正意义上踏入我楚家大门半步。
楚季承轻哦一声,似乎并不惊诧许佩的言行不一,二十多年的夫妻,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许佩的为人!
轻吸一口烟,在空中吐出一圈圈好看的轻雾,楚季承突然冷不防的道:“十个?我看苏唯只怕没命生第二个吧,因为在生下她肚子里的这一胎后,你就会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令她难产死在手续台上,我说的对不对?”
闻言,许佩心头为之一震,随即,急声道:“你什么意思?我可没有这样想过……”
“是吗?”楚季承却不以为然的笑了,声音突然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道:“你真的没有这样想过吗?依我看,你不但有这样想过,而且你曾经还这样做过。”
终于,许佩脸色变了,可随即她立马大声叫道:“你神经病,我懒的理你。”
说完,竟然就想就此甩手离去。
“站住,听我把话说完,否则我不介意把接下来的话说给另外的人听。”楚季的声音不大,却多了几分凌厉之色。
许佩身形一震,立马驻足停在原地,紧咬着下嘴唇,十指在这一刻,颤抖的拧在了一起。
楚季承缓缓站起身,一步步逼近许佩,目光冰冷的看着许佩,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年凉子是怎么死的,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果然,一听楚季承提及“凉子”这个名,许佩瞬间面如死灰。
凉子,就是楚冷的妈妈,全名:董凉,但大家都习惯叫她凉子,是她许佩曾经最要好的姐妹。
可是,也是她许佩这辈子最恨的人。
抬头对上楚季冰冷无情的眸子,许佩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可悲,她这一生,为了眼前这个男人做的傻事真的是太多太多,多的已经数都数不过来,可是到头来呢,眼前这个男人从来没有真正的爱过她,哪怕一天,甚至一秒钟。
许佩笑了,却笑的比哭还难看,道:“事情都过去二十五年了,你现在才来跟我提这事,你到底要做什么?想把我送进监狱,为你的老情人凉子报仇?”
楚季承摇头,依旧一脸的淡漠,道:“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如果我楚季承的妻子、寒儿的母亲竟然是个杀人犯,这对我对寒儿的政治道路都会留下不可抹掉的污点,所以,我不会自毁长城,但是,前提条件是你不要再这么愚蠢,你的做事手法真的太笨拙了,你知不知道这些年如果没有我给你善后,这个家早就毁在了你的手里!”
闻言,许佩脸色瞬间苍白,原来她这些年暗地里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竟然件件都没瞒过楚季承的眼睛,亏她这些年还总是暗暗的沾沾自喜,原来自己只不过是跳梁小丑。
许佩突然好愤好怒,一把揪住楚季承的衣领,嘶声大吼道:“楚季承,你到底有没有心,这些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要不是你总是在外面乱搞女人,我用得着这么心狠手辣这么不择手段……”
“放手!”不待许佩将话吼完,楚季承已经相当不耐烦的一把将她推开,整了整胸前的衣襟,冷颜道:“不要把自己说得这么伟大,你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保住你楚太太之位不被别人夺走,我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曾经我也有试着让自己去爱你,可你呢?趁我不备,就丧心病狂的将凉子害死在手术台上,试问像你这么可怕的女人,男人怎么敢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