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一战,天心阁内一片狼藉,有几幢建筑已成了断壁残垣,可想而知昨晚的战况应该有多激烈,听何叔说,老阁主在关键时刻出手,为她们扭转局势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姜还是老的辣,这话真的一点也不错,昨晚一战,我方也损失惨重,这些集英堂的弟子,大多是何老爷子收养的孤儿,集英堂就是他们的家,何家人就是他们的家人,然而一夜之间,十几条年轻的生命陨落,这是集英堂成立的几十年间从未有过的重创。
如果何老爷子知道这个情况,定会痛心疾首,充满自责。而天心阁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不仅死伤了不少弟子,连董雪也受了伤,索性并无大碍。
虽然伤了元气,但是根基尚在,老阁主也是不住的叹息,也为魍魉会拥有如此恐怖的实力感到惊讶。
“没想到这个邪修组织竟然如此厉害,怪不得他们能荡平龙虎山茅山呢!要不是贤侄过来帮我,我们天心阁恐怕也会就此陨落啊!
“老阁主谬赞了,其实昨夜那场大战,功劳最大的不是我们,而是这位潇潇小姐,她一人抵挡鬼王与旱魃的攻击,这就大大减轻了我们的压力。
除此之外,我的女婿小马也有很大的功劳,他一个人单挑魍魉会四大高手之首,巫女,还重创了巫女的四大蛊王,这点连我也没有料到,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听到何叔夸我,我的脸竟不由自主的发烫,脸红了,“岳父,你就别那我打趣了,昨晚我也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险胜,如果巫女不先行逃走,恐怕我必死无疑 。不过,巫女真的有那么厉害么?”
“小马,你有所不知,邪皇手下有四大高手,巫女,丘道人,追魂和夺魄,巫女虽为女流,但是其手段阴狠,蛊术神秘莫测,是邪皇最看重的人,当之无愧的排在四大高手的第一位。但是若论起最神秘的人当属夺魄,至今为止,没人见过夺魄,他也好像从未参加过魍魉会的任何行动,关于他的一切都是迷,所以我想这个人恐怕是魍魉会中最危险的一个人了。”
“不管怎样,这一劫总算是过去了,不过我们天心阁和集英堂也正式向魍魉会宣战了,这个组织不除,天下将永无宁日,小马,你作为丁大哥的亲传弟子,今后责任重大,你们玄天门虽说门户小,但是威慑力却不容小觑,天师符咒历来都是让玄学界其他门派所忌惮的,之所以魍魉会敢兴风作浪,我觉得应该是得知丁大哥去世的消息,他们以为祛除了一大威胁,所以才敢肆意妄为,但是他们忽略了你,你虽年轻,但是已尽得丁大哥真传,假以时日,你必定能扛起玄学界的半边天,我们这一代人都老了,全靠你们这一代年轻人了。”
“奶奶您过奖了,董雪的伤怎么样了?”我没有看见董雪,于是问道。
“雪儿的手臂受了伤,被划破一道口子,就是养好了,恐怕会落下疤痕,不过还好是伤在手臂而不是脸上,她在房间里养伤呢!不用担心她。”老阁主说着叹了一口气。
“贤侄,今日且在我的庄园里休息一天吧!明日再返回北京不迟,多亏了你们,老身无以为报。”老阁主说着说着眼里磕出了泪花。也许是感动的吧!
“老阁主言重了,这都是分内之事,况且我们两家还有那么一层关系。”
在老阁主的安排下,我们在天心阁旁边的一幢西洋别墅里安顿了下来。
吃过晚饭,我们各自回房休息,倒是何叔说时间尚早,让我到他房间聊聊,说实话,自从和何静订婚以来,我与何叔没有见过几次面,更没有好好的坐在一起谈谈心,聊聊天什么的,主要是因为忙,集英堂的事务全靠他一人打理,而我又要赶稿子,画画,各有各的事要做,自然就没了见面的机会。
今天难得他这个岳父要和我谈话,我自然欣然而往。
“小马,来了!”何叔见我进门,和蔼的跟我招呼一声。
“何叔……”
“还叫叔呢?你该改口叫爸了吧!我已经把你当做自己的孩子了,你与何静都已经把证领了,今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唉!爸爸!”我连忙改口叫道。
“嗯!这就对了!”何叔高兴的点了点头。
“小马,何静没有看错你,你年纪轻轻竟有如此修为,将来集英堂我也打算交给你接手,发扬光大集英堂和玄天门的责任可都落在你肩头了。”
“爸,你这考虑的太早了,我可没有信心,不过有件事我考虑了很长时间了,我想跟你说说。”
“哦!你说。”何叔饶有兴致的问我。
“你觉不觉得咱们身边有奸细?”
“哦!此话怎讲?”何叔皱起了眉头,问道。
“昨晚我与巫女决斗之前曾问了她几个问题,就是关于她怎么会出现在我们的藏身之处,并对我们发动突袭。
巫女言语虽闪烁其辞,但是我能听的出来,他们在我们身边安插有耳目,正是这些耳目传递消息才导致我们的计划泄露。
所以才有了巫女用蛊王截击我们那一出,一旦我们被托住,魍魉会必定会攻下天心阁,那时可就真的糟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也纳闷,我们的计划做的很周密,行踪也完全隐藏下来了,他们不可能发现我们的,如此说来,定是有人传递消息。”何叔沉声说道。
“你干嘛!混蛋!”突然隔壁传来一声暴喝,接着轰的一声炸响,听声音好像是潇潇的声音,她好像在怒骂某人,我们立刻觉得事情不对头,连忙跑出房间,却见潇潇脸色铁青的站在门口,她房间的木门已经被打飞了,炸的粉碎,木门的残渣洒满了过道。现场一片狼藉。
“潇潇,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我惊声问道。
“刚才,金岩化作你的模样,想要骗走我手中的赤金令,但是我觉察不对,识破了他的诡计,他见阴谋暴露,想要对我不利,我施法攻击他,没想到他给躲过了,我把门打坏了,他却趁机逃走了,真是气死我了 。”
“你说什么?你说金岩想抢赤金令?不可能,不可能!”何叔一听潇潇的话,惊讶的连连摇头。他不相信金岩会做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