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监狱位于京城北郊,那一带人烟稀少,最近的村落距离监狱也有十多公里。
监狱修建的像座堡垒,高墙深院,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守卫森严,监狱东南西北四个角各有一座塔楼,上面有武警持枪警戒,这要是有人敢硬闯,肯定瞬间就被爆头了。
我们把车停到监狱外面,下车走到监狱的大铁门前,一个守卫的武警伸手拦住了我们。
陈晓掏出了证件,递给了他。“我是刑警大队的,奉命来调查李凯文越狱案,这位马先生是我们公安局聘请的特案顾问。”
陈晓简单的介绍了我俩的情况,当他说我是特案顾问时,我还有些飘飘然,这个身份听起来还真有些高大上呢!
“嗯!请进吧!”武警验看完证件,给我们敬了个军礼,这倒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了。
我们进了大门,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军人,快步走向我们,“陈晓,你可来了!等你半天了。”
“林叔,我接到命令就连忙赶过来了,追捕的人有头绪么?”
“唉!还没有什么消息,咱们回办公室说罢!唉!这位是?”中年男子看向我,疑惑的问。
“林叔,这位马先生是我们局里聘请的特案顾问,帮助我们破过好几桩疑难案件呢!来的路上正好碰见他,就请他一块儿过来了。”
“哦!欢迎欢迎,这么年轻啊!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呐!”
这个中年军官就是第一监狱的监狱长,名叫林峰,与陈晓的父亲是战友,关系不错,所以陈晓管他叫叔叔。林峰和我们寒暄了几句,就领着我们到办公室去了。
李凯文越狱案,是第一监狱近些年来最严重的一次事故,很难想象这样一个铁桶一般的监狱,李凯文一个大活人是怎么从里面消失的。
说是消失,是因为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悄无声息,没有人看到他离开,也没有一台监控设备拍到他出逃的影像,但是他这一个大活人却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这让林峰坐立不安,感觉蹊跷的很,公安部门在第一时间就发布了协查通报,武警和公安分别调出大量警力进行追逃行动,可是这就像大海捞针,茫茫人海去哪里找这个李凯文呢?
听林峰介绍完情况,我和陈晓都陷入了思考,这件事却有蹊跷。
我们调取了监控录像,发现录像在李凯文失踪的当晚,十二点以后,所有监控同时黑屏了三分钟,没有人知道这三分钟发生了什么,过后监控恢复了正常,但是李凯文已经不见了踪影。
没有录像,没有目击者,李凯文就这么消失了,实在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林叔,我们能到李凯文的牢房看一看么?”我提议道。
陈晓也连忙附议,“行,我带你们去。”林峰没有犹豫,转身就要带我们去。
我们一起来到监狱第四区,这里是关押犯了法的高官的,李凯文的牢房在402房。
牢门并没有锁,因为里面除了张床和李凯文的随身衣物什么也没有。
陈晓检查了一下,牢门是电子锁,由中央控制室控制,一般人根本打不开这种锁。我们进了牢房,我隐隐觉得牢房里有些不对劲儿,我竟然当看到房中残存着几缕阴煞之气,也就能证明,李凯文的消失,恐怕与鬼物有一定关系吧!
“监狱这么大,只用三分钟时间,突破层层封锁,还不被人发现,从大门跑出去,恐怕不可能吧!”陈晓皱着眉,叹道。
“不是不被人发现,而是人根本发现不了,况且,他要逃走,未必是要走大门。”
我低声说。
“不走大门,那走哪里?这监狱墙那么高,难道他飞过去啊!”林峰对我的话感到十分不解。
陈晓显然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他说,“林叔,这里已经没有勘察的意义了,为今之计,只有找到李凯文,相信他一定会给我们一个解释的。”
我与陈晓告别了林峰,走出了监狱,一上车,陈晓就对我说,“怎么样?大师,我说的没错吧!是不是很古怪。”
“没错,牢房里残存着阴煞之气,一定有阴物到过他的牢房,但是现在不能肯定李凯文是死是活,他恐怕不是逃出去的,而是被阴物强行带出去的。”我的心中产生了一种猜测。
“总之李凯文的逃脱,一定与阴物有关系,你说他逃脱之后会去哪里呢?”陈晓把这个问题抛给了我,我心头一惊,李凯文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杀死自己的结发妻子,如今他从监狱里逃出来,就一定会报复,我,还有徐曼丽就是把他送进监狱的人,对于我,他了解的并不多,他甚至并不知道我是谁,想要对付我也没那么容易,但是徐曼丽就不一样了,他也许会向她下手。
“徐曼丽有危险,如果是有阴物助他脱逃,他一定会找徐曼丽报仇,但是如果带他出去的阴物还有别的目的,那就不好说了,眼下我要先确定一件事,那就是看看王宛如是不是与这件事有关。”
“王宛如?她不是已经死了么?况且李凯文入狱也足以抵消她的怨气了。”陈晓惊声道。
“你不了解王宛如,她被李凯文残害致死,对他的恨不是简单的看到他入狱就会满足,她一定要看到李凯文死,才会彻底消除怨念。”
“这么说,你怀疑,王宛如劫走了李凯文,要亲手弄死他,她不是不敢对他下手么?”陈晓的疑问我也曾想过。
但是王宛如是鬼,鬼的心思不是人能琢磨透的,她能放下对徐曼丽的仇怨,我就已经很佩服她了,但是对于李凯文,我想她不仅仅要弄死他,估计把他折腾的永世不得超生才能解心头之恨,她不能直接对李凯文下手,不代表她不会找其他帮手,但愿是我想多了。
“不过最好她没有参与这件事,眼下我们还是先找到徐曼丽,确保她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我们开着车极速朝市区驶去,但愿徐曼丽不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