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走,我与何静挡住他们。”听了我的话,牛村长和亮亮知趣的拔腿就跑,他们知道,留在这里也是碍手碍脚,他们都经受不住僵尸的一爪子。
“何静,咱们上吧!彻底消灭他们。”我掏出两张金刚护体符,递给何静一张,而我咬破食指,在左手上画了一道掌心雷符咒,接着口中念咒,催动金刚护体符,使我与何静身上笼上一层金光。
“速战速决吧!”我与何静一左一右,朝三个僵尸冲去。有了金刚护体符,我们可以暂时抵御僵尸的重击,刚一交手,我便用掌心雷轰掉了独臂僵尸的脑袋。
剩余两个僵尸愣了一下,转而咆哮起来,疯狂朝我与何静扑来,两个僵尸的攻击已经没了什么章法,完全是疯狗似的乱扑乱咬,但是这种疯狗打法却让我与何静颇为头疼,近身缠斗,我与何静的优势反而发挥不出来,僵尸速度极快,我的掌心雷十发有九发都打不中,而何静的圣剑劈砍僵尸却屡屡刺空,看来我们还是小看他们了。
与我对战的好像就是那个副将,虽然被雷火烧的黑乎乎的,但是他那阴诡的眼神我还是认得的。
他不是个省油的灯,身法诡异,速度飞快,若不是我有金光护体,此刻想必已经身手重伤了。
决不能跟他再耗下去了,金刚护体符快要失效了,我从包里掏出一把破煞符,不管三七二十一,口中默念符咒,来了个天女散花,破煞符化作道道红光,霹雳啪啦在我身边一阵炸响,随即传来一阵痛苦的嘶吼,副将被炸飞了出去,看来被我的破煞符伤的不轻,他挣扎着要爬起来,被我一个掌心雷打过去,轰碎了脑袋,彻底嗝儿屁了。
眼见副将被消灭,剩下一个僵尸一个愣神的功夫,就被何静一剑穿心,化为了灰尘。
我远远望见牛村长与亮亮已经跑出了山坳,心中松了一口气。
“好了,全部消灭了,大功告成了。”何静抹了抹额头的汗水,这大冬天的,我们都是一身汗,这打僵尸可真是个力气活。
“大功告成,这话说的有点早,你别忘了,还有个石守义呢!”我心中又泛起了嘀咕。
“我们回去看看,趁石守义还未苏醒之前,直接把他的尸体烧了,不然的话,凭我们俩现在的体力,根本经不起折腾了。”
“好,咱们快去吧!”何静与我快步朝将军墓赶去,但愿还来得及。
将军墓前一片狼藉,不大的坟包已经彻底被毁坏了,残破的石碑被推翻在地。
“糟了,恐怕我们已经来晚了。”我冷声道。心头一阵发凉,“何静,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我不等何静开口,拉起她的的手就跑,跑了几步,顿时感觉有些异样,我背后凉飕飕的,一股阴寒之气激的我直打哆嗦,而且何静的手摸起来怎么那么粗糙,冷冰冰的。
我猛地回头一看,妈呀!差点把我的魂儿给吓飞了,我拉的哪里是何静,而是一个满脸生满金毛,獠牙锋利的金毛僵尸。
我脑中顿时一片空白,身后不远处的何静眼睛瞪的大大的,嘴巴张着,却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石守义,他竟然变成了金毛僵尸,也就是所谓的旱魃,怪不得此地瀑布断流,草木枯死,生机全无,原来真的有旱魃存在 。
“小子,闯我阴宅,杀我部将,扰我清修,还想跑,你觉得我会放过你么?”
旱魃说话了,他居然会说话,头一次看到僵尸会说话,也就是说,他是尸魂同体,仍然保有人性。
我心中稍定,能说话最好,像他生前也是忠义之人,如果能谈的笼,省去动手,不也是皆大欢喜,真动起手来,我们绝无胜算。
我连忙松开了旱魃的手,拱手作揖道,“石将军,实在抱歉,你的部将咬死了这村子里的人,一家三口的性命,皆是因为他们,我们本无意冒犯,倘若将军的部将与山下村民相安无事,我们自然不会管这种闲事,可是你们的人越了界,我们也是只好出手了 。”
何静悄悄绕到我身后,紧紧抓住我的手,我能感觉她在颤抖,的确旱魃的气场太强大了,别说她,就是我的心脏也是跳的厉害,只是表面上装的很平静,面对这样强大的对手,如果失了分寸,就必败无疑了。
“这么说,还是我们的不对了,不管怎样,我这几位兄弟随我南征北战,血染疆场,如今你们让他们尸骨无存,你觉得我会跟你们俩善罢甘休么?今天,你们两个必须死,必须死!”
旱魃一声暴喝,撼天动地,倘若是常人,必定会吓得肝胆俱裂。但是我与何静毕竟不是常人,一旦陷入绝境,反而会激发我们的斗志。
“这么说,是没的谈了!”
“当然,没的谈,准备受死吧!”旱魃悬在半空,身上残破的甲胄泛着森森寒光,阴风刮起他的战袍猎猎作响。四周被一股阴寒的杀气所笼罩。
“何静,一会儿找机会,赶快逃走。”我低声对她说。
“逃,你们能逃到哪里去?今晚你们两个谁也跑不掉,我要为我死去的兄弟报仇!”旱魃厉声喝道,猛地一挥衣袖,顿时狂风大作,碎石凌空朝我俩砸来,这是要把我们活活砸死的节奏啊!
“金刚护体符!”我抽出一张金刚护体符,催动符咒,紧紧抱住何静,金光防护罩瞬间形成,有效的抵御了乱石的袭击,但是我们也知道,防护罩撑不了多久。
四周尘土飞扬,乱石如雨点一般砸向我们的防护罩,我什么也看不见,忽然一个黑影从乱石中冲出,重重的撞击在我们的防护罩上,这力气极大,我们两个被撞出好远,重重的的摔在了地上,我只觉的喉咙发咸,喷出一口鲜血,何静也摔的不轻,嘴角淌血,这一撞几乎把我们的五脏六腑都震碎了。
如果不是防护罩的抵御,我俩恐怕已经死了。不过防护罩经过重击也消散了。烟尘褪去,旱魃依旧高高在上,悬在半空,俯视着我们二人,如同看着两只就要被踩死的蝼蚁,眼神中满是轻蔑。
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我俩打的重伤,我俩甚至还未来得及出手,实力的悬殊着实让我心惊,我已经后悔不该趟这趟浑水,如果听了小张的话,此刻我们已经回到北京了,又何至于深陷于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