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中,今天果然是有人包场,几位身着各色彩衣的姑娘,抱着乐器坐在一旁,等待轮番上阵为其演奏,坐下的宾客,身着锦衣华服,头戴镶玉纱帽,看起来约莫三十多岁的年纪,似乎还在当朝为官,他们把酒助兴,高谈阔论,欢笑不断,也有看场的老鸨,年逾四十,深红的裳子,满头金钗,摇着小扇,招呼客人。
衣绿羽和柳凡云站在门外,身着清一色衣裳,梳着两只总角的小丫鬟们,端着美酒佳肴,进进出出,他们站在门口,隐着身,还要防着别人从他们身边过去的时候碰到,两人面面相觑,突然笑了,想着这还进不去呢!
然后他们俩就站在画舫外面赏风景,听着里面的人在说什么,好像也没说什么大事,就是今天有幸咱们聚在一起喝酒开心一下这样,然后会有人招呼老鸨要求点什么曲子。
也就因为这个点什么曲子,另一个男人问道:“今天你们就来这么点啊!你们坊里的那个千影姑娘呢?”
“对了,你们坊的那个千影,她怎么不来?”
“听说她歌唱得非同凡响。”
“怎么?是觉得我们几个还请不动她了?”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让老鸨来不及答话。
这时突然传来刚才他们在河岸上听到的那个声音说道:“今天千影姑娘会晚点了。”
“怎么了?她比我们还忙?”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各位爷日理万机,为百姓操劳,难道有时间出来一聚,点了我们嫣琉坊,是我们的福分,千影她肯定要来的,这是千影今天上午本来请了假,一听说有刘大人今天在画舫设宴,就说一定要来,千影姑娘是从家里赶来,并非和我们一道,所以来得要晚些,还请各位爷见谅,见谅!”老鸨说道。
衣绿羽在外面听着,这个千影姑娘似乎很红,这么多客人都知道她,不知道一会儿见了是什么样。她回头看看柳凡云,见他对这个千影姑娘倒没多大兴趣,所以她只是笑笑也没问。
终于,里面的酒菜好像上齐了,那些丫环也不再进进出出的了,柳凡云就对衣绿羽说:“走吧,咱们进去吧。”
衣绿羽点点头。
他们走进门开着的画舫,里面还真大,就是矮了那么一点点,但是四周的窗子都开着,也不显得多么狭小沉闷。
而且面前身着各色衣裳的姑娘,各个面容姣好,那些客人桌上的酒菜也喷香诱~人。
柳凡云带着衣绿羽捡了个空地坐下来。
这时外面传来人声,好像是一艘小船过来了,两位船夫在说话。
老鸨一听,就乐得笑开了花,她说:“哎呀!听外面的动静,是千影来了,各位爷稍等,妾身出去看看!”
“去吧去吧。”
“真是让等这么久。”
“哟,莫兄已经等不及了?”
“是方兄等不及了吧!昨儿去嫣琉坊不是没逢上千影姑娘的场,还跟我怨声不息的吗?”
“哪有!哪有!一个乐坊唱歌的姑娘而已。”
“都是乐坊唱歌的姑娘,为何方兄唯独记得千影姑娘?还说不是心里心里想着人家!我看你啊,都巴不得天天坐在嫣琉坊里听千影姑娘唱歌,既然方兄这么喜欢,何不将千影姑娘带回自己家里,以后想听多少曲子就听多少!”
“诶诶诶!你莫要胡说!我是有妻室的人!”
这时候老鸨进来了,并且在前面招呼着来人,弯腰点头:“小心台阶,这儿有台阶。”
衣绿羽抬头一看,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