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渴望的,不过一个你罢了。”大祭司深情地望着致明公主说道。
致明公主哑然。
至于大祭司会得到什么失去什么,阿宛已经全不在意,她问:“你知道满神下一步会去哪吗?”
大祭司道:“商州。”
阿宛回头看白千珩一眼,对阿宛点点头,他知道商州在哪?也知道该怎么去。
“我怎样才能认出满神?”阿宛问。
“你只要待在下一任王位继承人的身边,满神自然会出现。”大祭司说,“可满神不轻易与人做交易,有些人求她都求不来,而有些人则是迫不得已要与满神做交易,你……”
“这就无需你担心了。”阿宛冷冷地说。
就这样,阿宛和白千珩踏上了去商州的旅程。
都说那片大地是这个世界上的一个奇迹,在不大的空间里,哪有那么多稀有物种共同生存,可谓史无前例。
踏入商州大地的时候,一路上,阿宛和白千珩听到别人这样评价商州。
种满了树木的青山环绕下,是一望无垠的水稻田,一个头裹素巾的老妇正在地里插秧。
终于到了午饭时间,老妇坐在田埂上,从饭盒里取出白白,都香喷喷的,柔~软的米饭团,放在口中大口的咀嚼,就着另一个食盒里腌制的小茄子,享受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抬头看到别人树在她地头的牌子——心灵相通的羁绊之乡,波仔村。
这是老妇的目光,看到了矮山上那座正在工作的作坊。
“这有干劲儿啊。”一个老农的声音。
“我们正准备去交流中心学纺织。”另一个老妇人的声音。
回头望去,这五个头发花白,和老妇一般年纪的老头老太太来到了她身边,他们手中提着小包,准备一同去。
“偶尔也一起来吧,顺便散散步。”另一个老农热情地要求老妇。
而老妇则一脸不悦,一边说着还举起了腿旁的镰刀:“赶紧滚,不然用镰刀砍下你们的脑袋。”
“真是的。”他们赶紧离开,早已经习惯了老妇的反应,脸上还带着些许无奈和好笑。
而刚刚赶走了村邻的老妇手中的饭团突然滚落在地,而那五个人已经走远,没有人注意到她的情况,老妇突然手捂xiong口,痛苦地从地头跌倒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逍遥好人,却发现自己已经痛苦无力到无法发声。
医馆里,那几个老头老太太围坐在老妇的chuang边,听老妇说:“回去吧,快死了。”
不知,最后长得非常强壮,穿着棉麻素色上衣的老农说:“别这么说嘛。”
人老了,寿命也走到了尽头,谁都知道,但还是不希望提起。
chuang上的老妇说:“你们也快了。”
而那个最后长得非常强壮,穿着棉麻素色上衣的老农把头撇过去,说:“别说了。”
老妇一双清亮的眼睛,直直看向身边坐的离自己最近,长相清瘦,讲话不多的老农说:“张三,你也是久病缠身了吧!原因不明的浑身乏力。”老妇的眼睛又看从左边数,坐着的第二个老妇,眼睛望向房梁,他们的情况都一浮现在自己脑海中:“阿丽,你家老头子,以前唯一的长处就是老不死了,怎么会突然就去了呢!”那个偷裹麻巾身穿褐色底子米色花纹长衫的老妇听后低下了头。
老妇继续说:“春福,你也不是,一直在担心自己什么时候就会倒下了吧?”那个身材微微发福,头顶已经秃顶,两鬓斑驳,正用手捂着腹部,被说中时正感觉到腹部不适的老农听后心虚地低下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并不想承认。
“当初说服我们的,不是你们家老头子吗?”那个坐在最后长得非常强壮,穿着棉麻素色上衣的老农说。
“哈……”老妇我长叹了一口气,说起这件事情,自己就羞~愧,用把头瞥向chuang里侧,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从清亮的眼睛里很坚定,很清醒:“所以才会遭报应,第一个就死了。”
这时阿丽悻悻地说:“总之,我们现在什么都改变不了了,咱一群老人说什么都没用了。”
老妇似乎根本没有听阿丽在说什么,而是自己直接说:“我们请个人,帮我们写状纸,怎么样?”
那群老人都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想法,春福说道:“五年前都试过了,没用啊。”
老妇从chuang上坐起来,旁边几个老头老太太赶紧搭把手,老妇虽然已经躺在病chuang上,但身子骨依然很坚强,清瘦的骨骼透出她的毅力:“乡下的不可靠,做事都拖泥带水,去城里,给我抓个最厉害的秀才回来,找回来以后,就能开战了。”老妇把自己的左手掌,拍进右手心里。
在阿宛这边,纵使白千珩有日行千里的能力,他们终究是饿了,其实阿宛不懂得饥饿为何物,但是看见路边的美食就是走不动,白千珩为了满足阿宛的胃口,已经花光了自己的上万身家,为阿宛出手毫不吝啬。
终于凭借着白千珩特殊的能力,白千珩听到街上有一个服~务生正在寻找可以帮他的府邸驱鬼的道士,白千珩便毛遂自荐,驱鬼成功之后。
“马拉马拉轰,麻辣麻辣红。”随着一个女人,叨叨絮絮的咒语响起,一把碎碎的白色物体撒向了阿宛头上,阿宛今天穿了一身儿前粉色的衣裙,层层叠叠的花边,轻纱绸缎交替,十分美貌,阿宛今天输了一个飞仙髻,却正站在公堂之上,遭受巫师的洗礼。
“马拉马拉轰,麻辣麻辣红。”一个身穿五彩布条,上身仅着一件极端的宽松小褂的女人,左手抱着一个竹篮,里面用一块布兜了一包东西,右手中从来包东西里抓出一把东西撒向阿宛,那晚站在公堂中间,显得非常无奈,而那个女人还围绕着阿宛边转圈边撒。
白千珩就在一旁笔直的站着。
女人突然粗鲁的伸~出手,在阿宛的后腰部狠狠的拍了几下,抹着鲜红的胭脂都抹到嘴唇边缘外面的一张大嘴,狂放地冲阿宛喊着:“滚出去,给我滚出去,这个你也一定要说,给我滚出去,蠢货!”
阿宛的发髻都要散掉了,她为了使公堂上的青天大老爷相信自己的所说,她一边斜眼看着青天大老爷,一边跟那个女人说:“给我滚出去,蠢货!”
“你这笨驴!”那女人的巴掌去学拍打在阿宛的后腰部毫不留情。
“你这笨驴!”阿宛冲着公堂上的青天大老爷重复那个女人让她重复的话。
白千珩在一边看得眯起了眼睛,脸上挂起了迷之微笑,认为这一切可行,情况进行得非常顺利。
那女人继续几个巴掌招呼在阿宛的后腰部,阿宛就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钱突然精光一闪,那女人突然觉得自己的手不对劲啊,可是为了在公堂上完成仪式,她依然举起了自己已经碎成无数块儿的手掌。阿宛也跟着女人举起了双手,其实那个女人的巴掌招呼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并没有痛感,只是一下一下的觉得后面有一点,重力压~在自己腰上。
“这样就是除灵辟邪的。”女人完成了最后的仪式,自己的断掌坚强的在脸上划过。她不敢相信,怎么都不会相信,往往看起来如此娇柔可爱的一个女孩子,自己把自己的手都打断,而她却毫发无损。
“谢谢,我们了解清楚了!”一旁观望许久的白千珩立即说道,“这样就可以除去附体的邪灵的,然后便能与中意的另一半相遇,你是这样对当事人说的吧?”
一边说着,白千珩已经走到了女人这边,与他们相对的另一边,站着一个穿着蓝衣的男子,正是和阿宛他们这一方敌对的人。
“严格来讲,我是说,然后便能与中意的另一半相遇了吧!把吧这个直接在肯定句后,表示假定,加上表示推断的助动词,以显尊敬。”身后的女人补充道。
刚刚瞪完那个蓝衣男子的白芊红突然回头对女人说:“也就是说,你只是推断他可能会遇到另一半,并不是断言,是吧?”
女人坚定不动摇的回答:“是。”
那边的蓝衣男子突然崩溃了,本来长得还有鼻子有眼儿的五官突然就变得崩坏起来:“我给那个通灵师付了将近五十万两白银,但是却连续五十次相亲都失败了。”
一旁已经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三个人齐齐站成一线,阿宛:“你会去月老庙参拜吗?”
蓝衣男子回头道:“参拜,每年都去。”
白千珩立即接着问:“那你肯定会投向香火钱许愿吧?都许了些什么愿?”说完发现很有自信的将双手背在背后,刚刚明明令那个拍打自己的后腰部的女人手都断裂的阿宛则自己都为自己的身体天赋感到奇怪的揉着腰。
蓝衣男子回答:“我的话,一般都会许愿能找到另一半。”
白千珩又背着手,走了过来:“那么,你现在肯定也得让月老庙把香火钱还给你吧?”
蓝衣男子根本不明白白千珩在说什么,呆呆的回答:“不,没有啊。”
白千珩进一步逼近了蓝衣男子:“为什么没有呢!明明给了香火钱,却没找到另一半,这难道不是行骗吗?”
蓝衣男子嗫嚅道:“我从来没这么想过。”
白千珩暂时放开了蓝衣男子,绕着蓝衣男子走动起来,一边说:“公子,其实除灵的效果,说不定还没开始出现呢!也许在第五十一次相亲,不,或许就在今天,你就可能跟命运中的那个她相遇?”一边说着,白相红就像刚才那个女人一样在蓝衣男子的后腰部明显的拍了三下,然后将来一男子推着转过去,面向阳门外那些围观的群众,“怎么样?在你回家之前,向旁听的妇女们搭搭讪吧?就说,一起到衙门外的茶楼里喝杯茶如何?”
后面坐着的那五个刚刚出现过的老头老太太,听到白千珩的这番话后都齐齐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