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宛是不是有什么心愿?我这次来是想跟你说我快要走了,此次一别,或许我们再也不会相见,阿宛有什么心愿?可以告诉我,毕竟相识一场,我们还成为了朋友,朋友之间应该相互帮助的,我很乐意帮你实现你的心愿。”
“如此,我只想要一次自由的飞行,但你,帮不了我。”
“阿宛为何如此肯定?”
“即使你有这个能力,可我承担不起这个代价。”
“此话怎讲?”
“不妨告诉你,你曾经在天庭见到的那个人,是我。当时我偷偷跑出去,想见识外面的世界,可是没想到我一离开,便引来了你们。我身为这个国的王,和你认为的那些王不一样,我不用管理我的子民,但是需要捍卫我的河山,只有我存在于此,我的国家才不会如陨落消亡。一旦我离开,国破家亡是一定会发生的事。”
“也正是因为如此,阿宛才被选中登基的吗?”
“好像是这样,但更多的是,我认为父王这是想把责任推给我,然后自己去逍遥快活,兄长也是,不想待在这如监牢般的国家,所以去自在流浪。”
“但我想,如果阿宛真的要离开,是不会顾及这么多的,因为阿宛的父王虽然退位,但他曾经为王,肯定会对自己的国家有很深的眷恋,一旦这里没有了阿宛,阿宛的父亲一定会想方设法再立新主。国家没有这么容易灭亡。”
“你的意思是?”
“如果阿宛真的要离开,是不会顾及这么多的,因为这个世界并不是非你不可,你要知道很多事情,都不是,非你不可。”
“但是就像上一次,我刚离开没多久,我的国家便摇摇欲坠,我根本没有办法离开。”
“如果是这样,只能说明你们这个国家存有漏洞,大祭司和左右护法的作用本来就应该是维持国家的平衡,当君主不在的时候,也能使国家保持安宁,如果国家会因为君主的暂时离开而衰败,那么臣的作用就太渺小了,不如不存在。”
“不是的,你没发现我的国家没有昼夜吗?其实每颗星球都会有昼夜的,我的国家也有,只是你看不到,左右护法其实就是这里的昼夜,朝歌是夜,夜弦是昼。他们的名字是他们的能力是相反的,这是为了防止他们中的任意一个不在位,而另一个也能随机担起对方的职责。大祭司辅助我维持国的平衡,他的能力并不在我之下,但他永远无法替代我,因为他们是为我而生,我是他们的主宰。他们只是帮我减轻负担,顺便维系起国家更好的平衡。”
“那这么说,阿宛是真的可以离开一下的!”
“可以,但是不能太久,不然会有风险。”
“对了,我知道,如果阿宛要出去玩,不去天庭就行了,在人生魔三界一直有这么一句话:‘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地下的时间更久’。如果阿宛要出去的话,人间并不算最好的选择,因为人的寿命太短了,阿宛要去是玩不痛快的。据我所知,天界有一族,是在地上,因为他们种族寿命短,可是又有仙体,平均寿命是凡人的二到三倍,他们生活的地方和人间无异,甚至说因为种族优势,还是仙族,所以生活的环境和条件比凡人好很多,普遍素质也会比凡人高一些,基本上人家有的有趣玩意儿那里也有,因为他们虽然是在天上飞的,但是非常接地气。”
“还有这样的存在?是什么?”
“鸟族,他们生下来便喜欢在天上飞来飞去,很少在地上停留,天空就是他们的家,他们是自由的象征,不用一生按照轨迹走。”
“如果可以去人间,我一定要去你说的鸟族看一看!”
“没有如果,只有阿宛,你想或不想?!”
第二天,阿宛先去大祭司那里,看了看大祭司,把大祭司的工作和发明都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这完全不是阿宛以往懒洋洋漫不经心的作风,大祭司还以为阿宛终于醒悟,准备做一个好君主了。
然后阿宛走在街上,召唤出夜弦,第一次对夜弦的工作进行了详细的询问,把夜弦吓了一跳,立即单膝跪地表了一通侍主的忠心。
最后二晚准备去找朝歌,昨天晚上朝歌硬要缠着自己一起睡,阿宛以为她小孩子脾气把她给拒绝了,去了熙照居找不到朝歌,还以为朝歌生气躲着不见自己,可是不能和朝歌道别阿宛总觉得这样离开心中不是滋味。
阿宛刚回到自己的宫殿,又看到衣绿羽急急的跑来找自己,说是自己丢失了一张地图。
“什么样的地图?”
“那是一张可以到达任何地方的地图,绘着天庭通往人界、妖界、鬼界的所有路线,因为到这里来,所以特意加上了一条从天庭到这里的路线,这张地图我本来放的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不见了?”
“你是不是放在哪自己又忘了?”
“没有啊,但是昨天我去找朝歌道别的时候,我怕自己只记得确实的方法,却忘了来时的路,就带上那张新添了从这里到熙照居的路线的地图去了,朝歌一见到我便想把我变成她的娃娃,我们过了几招?地图不小心从我口袋里掉了出来,眼看着地图要被烧坏,我准备低头去捡,没成想,被朝歌抢了先,但是朝歌当时只是问了,问我这是什么东西?我如实告诉他,朝歌当时确实是把地图还给我了。在这里知道我有那张地图的只有朝歌,是我想昨天朝歌已经还给我了,应该不会再拿走吧!”
“也不是没有可能,我想看一下她的动向。”
说罢阿宛利落挥袖,那颗可以帮她查看任意角落的珠子便出现了。
见惯了动作慢悠悠的阿宛,此时可见阿宛对部下的在乎。
“果然……”
衣绿羽也赶紧上来看,可惜在衣绿羽看来只是一颗普通的珠子,外形和光泽度都像极了一颗巨大的珍珠,上面什么画面都没有。
“朝歌离开了,她不在这里,应该是拿了你的地图,去了她想去的地方。”
“那怎么办朝歌要去哪里?如果是去天庭的话被天庭发现了,那后果可就严重了!天庭向来不允许外人进入,而朝歌并不在天庭的认知范围之内,只怕会凶多吉少。”
“你来看看她这是要去哪里?”
衣绿羽正想说自己什么都看不见的时候,阿宛已经让她看见了画面。
只盯着那颗珠子,画面便出现了脑海中。
“是人间!”
“什么?”
“对,朝歌在去的那个地方,很接近昨天我跟你提起的鸟仙界。”
“那里危险吗?”
“不,如果朝歌要去的地方是鸟仙界的话,应该不会有危险,因为鸟族待人一向亲和友好,可如果朝歌去的不是那里就不好说了,我对人间也不是很了解,但是对仙界了如指掌。”
“对了,找满神!她就在人间。”
“现在怎么找她?”
“我有办法。”
说罢,阿宛从另一只手里拿出一颗菱形钻石,它的大小和另一只手里的珠子差不多,然后阿宛握紧了手掌,稍稍一用力,那个菱形钻石便化成了粉末,当阿宛粉末洒向头顶的时候,那团粉末迅速化成了各种深浅不一的蓝色光影。
星星闪闪的粉末落下,蓝色光影后走出一个几乎赤~裸,只有脸上的神情与满神相似的女子,她穿着锦绣抹胸,低腰云纱裙,仅有两层,还开着四条高叉,梳着高髻,发间的金钗锦带通通有先上飞舞的趋势,耳坠碎金长流苏,脖挂花纹繁琐镶嵌大颗珊瑚宝石的项链,似乎熔铸在胸~前的肌骨中,与本身暖色皮肤融为一体。腰坠珍珠玛瑙金银玉翠串成的五彩腰带,环佩若蝶,随风飞扬。臂钏、手钏,明灿得能晃瞎人眼。
面上峨眉、点朱~唇、眼角微扬晕开鲜红画纹,只余墨晶石般流光璀璨的双眼,鼻梁还是那么高~挺,脸型也没变,可是她上次看像雪山冰雕的美人,这次看——
“阿宛,我在人间办事,你急着见我?怎么了?”
“不好意思,朝歌私自去了人间,我想请你帮我找找她。”
“朝歌自己去了人间?好,我会尽快找到她,你放心。”
“还麻烦你帮我照顾她。”
“当然啦,不用阿宛说我也知道。”
“好,你这个样子,又是在人间做任务啊?”
“对啊,这是必胜装。”
“我知道了,你继续忙吧。”
“好,再会。”
“再会。”
原来那只是满神的影子,并不是满神真的来了。
“朝歌除了我的话谁都不听,我应该亲自把她找回来。”阿宛说。
只能看到阿宛背影的衣绿羽,看不到阿宛微微低着头,望着地面说这话时,嘴角的微笑。
第三天,这个国家,衣绿羽离开了,阿宛也跟着不见,朝歌早已启程。
大祭司仍然忙碌着他的各种发明创造,夜弦听说衣绿羽离开了,也未觉察出国家有何异样。
那高处不胜寒的宝座上,半悬着一颗蓝紫色的星球,流转着璀璨星光,偶尔四射千万道笔直的光束,巩固着大殿的平衡力。
而带着轻装上阵的阿宛和,替她背着大大小小一人高直接拖在云层上的行囊的衣绿羽强颜欢笑。
她们驾着最快的云,打开了自由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