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一片昏暗和混乱,竟腿软的有些站不稳了。
蒲曦连忙用手扶住了我的肩膀,害怕我就这么倒了下去,“小可,不要难过了,我相信他一定不会怪你的,等他伤好了,你多花点时间陪陪他,那就足够了!”
蒲曦替我拭去我眼角下的泪珠,拍打我的后背轻声安慰着我,就像把我当成一个伤心的小女孩,耐心的为我赶去所有的烦恼。
那天晚上,夏幼承躺在一间豪华病房的软床上,吊着点滴,身上的伤已经差不多包扎完了。
他沉沉的闭着双眼,眉头还是不愿舒展开来,像是睡着在噩梦中的样子,让人禁不住想要进入他的思想,问一问他在痛苦什么。
病房里格外安静,只有医疗仪器发出的“哔哔”声,张伯在门外告诉我,夏幼承这次的伤并没有伤到内脏,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只要在医院多住两天的院,就能康复了。
他还告诉我,上次车祸中夏幼承受的伤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只要继续好好保养下去就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的。
继续保养,我轻笑了一声,付美晨对夏幼承果然也是尽心的,夏幼承的伤能恢复得这么快也算是她的功劳了,我既感到欣慰也感到羡慕。
羡慕付美晨能够将幼承照顾得那么好。
我谢过张伯,推开门轻轻走到夏幼承的床边。
看着他那张英俊冷漠的脸,不由的把手伸了过去蹭了蹭他的脸颊想要用手的温度温暖他。
蒲曦在旁边的病房休息,他今天也受了很多的伤,护士小姐刚刚才给他上药包扎过,估计现在已经睡着了吧。
我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我还是想留在夏幼承身边,即使是静静的看着他也是一种幸福。
第二天——
我渐渐的感觉到外界的亮度和温度,一缕刺眼的阳光照在我的眼上,不适应的眨了眨眼睛,缓缓睁开来。
看见自己正紧紧的抓住一只手掌,那个手背上还沾着我的口水,大概是昨夜我把这只骨感的手掌当做自己的枕头了,难怪觉得自己的脸,怎么动都不对劲。
顺着手掌、手臂看了上去,正对上了一双寒戾的黑眸,幽暗而冷漠,他也似在疑惑的看着我。
然后很嫌弃的抬起了那只被我当做枕头的手,那手的边沿还流下了一滴涎水来,“于小可,你知道‘混蛋’两个字怎么写吗?”
我愣了半响,“啊?”有些不理解他的意思,只能从他带着愤怒气息的黑眸中得知,夏幼承正在生自己的气,
“还不快去端盆水给我洗手?”他的眼底满是火焰,似有种想掐死我的冲动。
我连忙应声冲进厨房打了一盆水,替他轻轻的洗去自己留下的涎水。
他的手脚不方便动,我就一口一口喂他吃完了早餐,午餐以及晚餐,替他挠痒痒,给他擦嘴巴,剪指甲……
“要不要我陪你去厕所?”我睁着大大的眼睛,打趣的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