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柒在家里是娴静的,安静的不像话,徐母和徐奕言一如既往的活跃气氛,但对阿柒来说,笑与不笑,都太难。徐老爷子望着阿柒那乖巧劲儿,心疼地紧。
“柒柒啊,在学校怎么样啊?”老人慈祥的问道。
“啊?哦,爷爷我很好。”阿柒小口小口的吃着碗里菜和饭,尽显着江南女子的秀气。看着阿柒默默吃着饭,老人叹了口气。阿柒什么都好,就是太温婉了,太懂事了。老人放下了碗筷,只觉得桌上的菜食都难以下咽。
“娅茹,柒柒怎么总穿得这么素,我看奕言他们班里的那帮姑娘都穿得花花绿绿的,柒柒是徐家的小女,不能总这么素,我家柒柒也得漂漂亮亮的。”老人撇嘴说。似是有些生气。
“爸,这……”徐母有些为难。
阿柒捕捉到了徐母的神情,阿柒低眉,不仅阿言不喜,原来自己的母亲,亲生母亲也不喜。为什么又要把自己接来呢?为什么又要露出那种厌恶的神情呢?为什么又假装喜欢自己呢?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我们想探索的东西,可惜这些东西都被蒙上一层纱,使人无从捉摸、阿柒的鼻头一酸,随即收拾好心情,内心一片漠然。
“没事的,爷爷,我平日里就喜爱素色,难道爷爷不觉得柒柒穿白色好看吗?”阿柒的眼睛弯弯的,像道月牙,阿柒笑的很好看,老爷子的心情也是莫名的好了。
“好好好,依你。”老人刮着阿柒的小鼻子,“受了委屈,跟爷爷说,爷爷帮你摆平。爷爷就是你的后盾,知道了吗?”
“嗯,柒柒知道了。”阿柒应道,原来在这个家中,真正对自己好的,不是那个温柔抚摸着自己头发的徐母,也不是那个说着“我是哥哥”拉着自己的手走出黑暗的徐奕言,而是这个威严的老人——徐海生。阿柒终是宽慰了一番,不为别的,只因那句“爷爷就是你的后盾”,把阿柒的心暖了一季。
“柒柒啊,不要太拘束了,这是你家,你家啊!”老人有些恨铁不成钢。只恼着这孩子怎么这么实诚,不懂得讨别人欢心,不争不闹,让老爷子心里堵得慌,若是在这她闹一闹反而让老人心里好受些。
“爷爷,我的房间以前有人住过吗?”阿柒突然问道,似乎不带一点探究只是随口一问。
爷爷有些惊讶,随即说:“有,只是现在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她(他)去哪儿了?”阿柒皱眉,问。
“死了。”老爷子僵硬的回答,起身,椅子发出刺耳的声响,惊了一桌的人,走了。
徐母的手有些颤抖,徐奕言沉默了一桌,终于有了些反应,只是惊愕了一瞬,马上恢复正常。阿柒的心里也是一凛,知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越发愧疚了。阿柒的心像是被人揪着,久久都疼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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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秊,阿柒今天问了他(她)。”
“哦?”
“你帮我看着她。”
“好啊”金秊的声音里透着懒散。
无人知晓,徐奕言在电话挂了的那一刻,淡漠的笑笑。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