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年鸿怒极:“那我也不准你这样欺负她!”
郁霆琛微勾了勾唇角:“那得看你的手段有多高了!”
邵年鸿转身,一手推开了郁霆琛的办公室门,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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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晓溪进了自己的休息室里,她呕吐得仍然是很厉害,此时,她双手撑在了洗手池的边缘,却是不料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邵年鸿已经是站在了她的门口,看着她怀孕如此辛苦,他不由蹙紧了双眉。
江晓溪洗了洗手,转过身,凝视着他,他的唇角有伤痕,“怎么来了?”
邵年鸿看着她的休息室里,那一套军装时,那曾是他穿过的,她依旧是保存完好。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煽情的男人,而且江晓溪也不喜欢煽情的男人,但是,这一刻,他能感觉到她心中对他的思念和爱意。
“我来看看你,我不放心。”邵年鸿的喉咙似乎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说话也显得有些嘶哑。
江晓溪却是淡淡的道:“我没事!”
她在走出了休息室时,邵年鸿却是一手拉住了她,他用坚实的手臂将她拥进了怀里,“晓溪……”
这一声晓溪,他在叫着她的名字时,也是浓浓的深情。
这让江晓溪对他的恨意,又添加了一层心酸进去。
他低头,去吻她的唇……
江晓溪却是毅然转头,“邵年鸿,别在我这里寻乐子!”
邵年鸿握住了她的手,“晓溪,我对你的情,从来就不是一个玩笑。那一晚,我……”
他看着她受伤的眼神,终于还是咬牙说道:“那一晚,我执行任务时,无意中了药,所以才会和你……”
“换避孕药怎么解释?”江晓溪恼怒的问道。
邵年鸿继续往下编:“我在恢复神智之后,我不想你嫁给宋凉辰,如果你怀了我的孩子,那么你就不会嫁了。”
“那么消失了一个月又是怎么回事?”江晓溪几乎是恨意喷薄而出。
“我是特殊工作,我是在执行任务,有时候不止是一个月,有时候甚至是几个月。”邵年鸿说道,“但是,现在我退役了,我不做特工了,我以后都会陪伴在你的身边,晓溪,和郁霆琛离婚,我会照顾你和孩子的!”
江晓溪推开了他:“就算我会和郁霆琛离婚,但也不会和你再好了,所以不必假惺惺的过来跟我说这些话!”
邵年鸿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臂,他知道,江晓溪外冷内热,而且非常好强,他不能将她再推给郁霆琛,郁霆琛这人藏得太深。
她这时,也看到了那一套军装,正整齐的叠放在那里。
江晓溪明白,他以为自己对他是余情未了,可是,她最痛恨有人设计了她,所以,这份情,她马上就一斩而断。
她拿起了剪刀,然后在那套他曾穿过的军装上,伸手就利落的剪了几刀,这套衣服成了破碎的布,掉在了地上……
似乎就像是邵年鸿的心,也被江晓溪给剪碎了一样。
邵年鸿很显然也是低估了江晓溪的刚烈,像她这样的女子,是容不得有人算计了她的。
江晓溪丢下了剪刀,转过身,她告诉自己,不痛不痛,一切结束,都不会痛。
下午,下班的时候,郁霆琛来接江晓溪下班。
他站在公司门口,看着邵年鸿失魂落魄的走出来 ,他不由扬唇一笑:“怎么?过来寻求安慰没有结果,是吗?”
邵年鸿看着这个嚣张无比的男人:“郁霆琛,你现在别得意,晓溪迟早会看穿你的真面目的。”
“是啊!以她的聪明,是可以看穿。”郁霆琛一点也不否认,她一早就在怀疑了,她在怀疑野狼面具男人是不是他?
但是,她却是找不到最有力的证据,反而是被他引到了邵年鸿的身上。
“只是,我也相信,你一定是不会告诉她真相的。”郁霆琛莫测高兴的挑了挑他的剑眉。
邵年鸿转身离开,他不想将时间浪费在和郁霆琛斗嘴上。
郁霆琛走进来时,苒婷不由张大了嘴巴。
苒婷从殷念念处得知,早先进来的邵年鸿是江晓溪以前最喜欢的男人,他们之间似乎是吵架了,而现在郁霆琛一来,她如同见了鬼一样。
“郁……郁总……”苒婷吓了一跳。
郁霆琛却是心情很爽的微微一笑,这样的笑容,这样男神般的笑容,让苒婷犹如是坐过山车般,不断的起伏着,也不断的被刺激着。
她就这样心跳加速的看着郁霆琛进了江晓溪的办公室里,而郁霆琛却是顺手关上了门。
江晓溪站在休息室的门口,她还在看着满地的碎布,她真的能剪了对邵年鸿的情吗?
她甚至以为,她这一生,也不会再爱谁,她的心中藏着这一个人就行了,无论她嫁给了谁,就此一生终老。
但是,邵年鸿却是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郁霆琛走到了她的身后,当看见了她珍藏已久的军装,却是被她剪碎在地时,他的心中那股郁闷的气,似乎瞬间就通了一样。
只是,她的手指间,怎么会有血迹?
他一伸手,就将她的手拉起来。
江晓溪以为是邵年鸿还没有走,她恼怒的道:“邵年鸿,你不要碰我!”
郁霆琛一听这话,他的俊脸一黑,他的双眸亦是闪着寒光,“他碰了你?他碰了你哪里?”
江晓溪这才发觉郁霆琛不知道何时来了,她根本不想见任何人,而且她的心事,如同这破碎的衣服,满地狼藉。
她也不愿意将自己的心,敞开给郁霆琛看到。
江晓溪冷哼了一声:“郁先生,如果你真想知道,你就去问他!”
郁霆琛却地傲然一笑,以江晓溪的性格,定然是不会让邵年鸿碰到她的,而且她剪了这套军装,也就是要和邵年鸿从此之后一刀两断,不再有情感上的纠缠。
所以,他没有再问这话,却是将她的小手执起来,蹙眉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不需要你假好心!”江晓溪自己也没有发觉手指在流血,可能是疼得麻木了吧!她想要收回自己的手时,他却是霸道的将她拉到了洗手池旁。
他打开了水龙头,将她的手指上的血迹冲干净,然后找到了酒精和棉花,为她的手指轻轻的消毒。
江晓溪自然是不愿意接受他的这番“好意”,她可不相信他会是这样的好人!
但是,他却地握住了她的手,不让她有丝毫退缩的机会。
之后,他握住了她的手,却是没有放开。
“郁霆琛,放手!”江晓溪可没有那么好的心情,她怒道。
郁霆琛凝视着她冰冷的俏脸,却是淡然道:“就算是你法律上的丈夫,我也应该这样做,对吧!”
江晓溪不理会他,她的手抽不出来,可是又敌不过他的霸道力气。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郁霆琛根本就是个不可理喻的男人!
“可是,我准许我法律上的丈夫去和他的情人约会,牵手也罢,拥抱也罢,上床也罢,做什么都好。”江晓溪道,“就是不要这一刻在这里烦我!”
郁霆琛听完了之后,脸上一片阴冷,“怎么?迫不及待的想和邵年鸿在一起,所以允许我出去偷吃了?”
“随便你怎么想!”江晓溪似乎都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她只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哪知道,这个男人却是当了真,他一手将她的细腰握住,“郁太太,你可能忘记了,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你敢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你绿帽子都不介意戴了,还介意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江晓溪反唇相讥。
看来,这顶绿油油的帽子,让郁霆琛是越听越不爽了!
他决定,亲自摘这顶帽子, 给自己正名。
所以,下一刻,他将她抱入了自己的怀中,一低头,就吻住了她薄薄的但却是非常倔强的唇。
江晓溪自然是不肯,但是,这个男人的某些感觉,为什么会是那么熟悉?
这让她想起了那个戴着野狼面具的男人,他在吻她的时候,也是这般会用他的唇,轻轻的磨着她唇。
而他的手,喜欢去碰触她戴着一边钻石耳钉的耳朵。
这一刹那,她有些震惊。
面对她的震惊,郁霆琛才缓缓的拨弄着她的耳垂,气息吐在了她的耳畔,丝丝邪魅,扰乱了她的一池心水。
“郁太太,想到了什么?”他声音低哑。
江晓溪瞪着他:“是你!郁霆琛,那一晚是你!”
她说着,已经是举起了双手,正想要给他一巴掌,他骗得她好惨,他将她耍得团团转,甚至是将她的眸光引向了邵 年鸿去。
他没有再否认,却是一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他扬唇,带着几丝讽刺的笑容:“郁太太,若是真要验出那一晚的男人是谁?一个吻怎么够呢?对不对?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我再将你放在我的身下……”
“郁霆琛你混蛋!”江晓溪的五指几乎是掐进了肉里,原来,关于他们的婚姻,他早已经为她设下了圈套,而她,还自以为是的算计了他。
郁霆琛看着她如此激动,他吻着她的耳垂,感受着她的轻颤,尽管她很是冷傲,很是不受驯服,但是,在他看来,她依然是个好女孩,至少,她的第一晚,是他的,她的初吻,也是他的。
他可以允许她骄傲,他也允许她不受驯服,但是,她的所有她的一切,都只能是他的,他一个人的。
所以,这一刻,他不允许她再说,绿帽子是她给他戴的。
那些往事,在他的温习下,排山倒海般的向她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