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黑狼哪会给她走,他一手握住了她的小腰,“我们的帐还没有算呢!小歌儿,你以为昨晚算计了我,就这样算了吗?”
阿歌看着他,“只可惜,没有将你抓捕归案。”
“下次再努力就是了。”黑狼一手将她抵在了木桶的边沿,“这一次,恐怕你得和我呆得久一点了。”
阿歌自然是不肯从他:“刚才怎么没有一枪打死你!”
“是啊,我命大福大,你就等着我死的那一天,才放开你吧!”黑狼那只受伤的手臂并无大碍,他一下将她扣在了桶里。
“现在,你就当我是我麻醉药好了。”他不顾她的反抗,强势的推进她体里……
当邵年鸿没有找到阿歌,却是看到了贝小米一个人坐在了地上时,他恼怒的将她拉起来:“告诉我,黑狼还有哪些老巢?”
“我和他已经是很多年不见面了,如果不是你和年锦来到了这里,我想,这一生我也不愿意回来这里。”贝小米无视他握着她手的力道,说道,“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我真不知道。”
邵年鸿凝视着她:“据我的可靠消息说,你一早知道阿歌在黑狼身边?”
“是!”贝小米应了下来。
“你既然是和黑狼是兄弟姐妹,为什么不带阿歌回来?”邵年鸿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他握紧了她的手腕,“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阿歌在黑狼那儿?”
贝小米一怔,然后道:“我在你身边时,我的心里只想着你,其他的人,我就没有去想……”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谎言吗?”邵年鸿一手拿出了一张令卡,“这是什么?贝小米,你处心积虑的回到了我的身边来,就是为了拖住我去求阿歌,然后取代她的位置吗?”
“还有,你让黑狼对她怎么了?她还是个清白的姑娘,黑狼对她怎么样了?”邵年鸿从来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
这一张令卡,只有黑狼才会有,而贝小米和他私交甚笃,自然是是有他的令牌。
可是,她真的这次没有参与进来,她不知道黑狼有什么计划, 也不知道黑狼将阿歌带去了哪里?
但是,她就算她肯说,邵年鸿也是不会相信的。
所以,她凝望着邵年鸿道:“据我所说,阿歌已经是黑狼的女人了!他从来没有留哪一个女人在身边这么久,而且他恨女警,他却是待阿歌不错……”
“就没有其它了的?”邵年鸿恼怒的甩开了她,“你真是一个心机很深的坏女人,你让黑狼占有了阿歌,你再回到我的身边来,是吗?贝小米,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说的话吗?你为什么死性不改,我多想去相信你一次,可是,你再次算计了我,也再次骗了我!”
贝小米见她和他的感情再次回到了原点,她就知道,这几天的相处,不过是镜花水花海市蜃楼罢了,一转眼就是泡影。
她站直了身体:“邵年鸿,我从来没有算计过阿歌,而以前有算计你,是因为我想爱你,我的经历,让我告诉我自己,我不想失去人生中的最珍贵的一份爱情。”
“而这一次,我确实没有办法去证明我没有算计你,唯有找到了黑狼和阿歌,才能证明我的清白。”贝小米冷声说道,“不过,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的。”
邵年鸿看着她,“好,希望你不要害死了阿歌才是!”
“我在你的心里就是这样恶毒的一个女人吗?”贝小米恼怒不已。
邵年鸿冷哼了一声:“至少,你在用两个年轻的女警去换阿歌时,你就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你明知道阿歌善良,她怎么可能让两个年轻的小师妹受黑狼的毒害,于是,她才留下了来。”
“你知道吗?你这一招看似在救阿歌,其实就是将她推入了不可逆转的深渊里。”邵年鸿指控着她。
“我没有!”贝小米冲到了他的面前来,“我是真心想要救她!我知道她是你的人!但是她不愿意!”
邵年鸿一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当然,她待两个小师妹是真心真情,而你呢,如果是你组织里的两个人,你会毫不犹豫的用他们的命换自己的,是不是?”
“是!”贝小米在这样做,她也不承认。
她不是圣母,不可能做到不为自己谋取利益。
所以,他们小时候无论是有多么的相爱。
她知道,年少的他,一定受过她温暖的感动。
他知道,年幼的她,一定是最纯真最善良的。
可是,长大之后,际遇不同,相遇的的事情不同,所从事的职业不同,他们之间小时候的共同闪光点,已经是越来越遥远了。
他视他的属于下是兄弟姐妹,是不能忍受任何人的伤害。
她是视组织里的人是随意可以拿来为自己做垫脚石的筹码。
他们就算再相遇,而彼此之间的观念不同,也是渐行渐远。
邵年鸿几乎是掐疼了她的下巴,他和她从小就相识。
他亦是曾经想过,那么可爱纯真的小女孩,长大了之后,他一定要努力的工作,让她做他最美丽的新娘。
他要吃她一生的蛋糕,他要为她遮挡一世的风雨。
但是,再次重逢,她早就已经是变了模样。
她会算计,她会游走于任何男人之间,她视亲情如无物。
他也知道,这些年她生活的定然是不好,他很想告诉她,就算上天赋予我们再苦难的生活,但是,也是要有坚强的信念。
而不是要像她一样,做一个如此冷血无情的女人!
所以,年少的风,刮走了青春的期许,迎来的却是这样变了模样的她。
与其说他对这样的她感到生气,不如说,他对曾经的苏晓菲太过于失望。
或者,在他的心中,永远就该保留着苏晓菲年幼时的样子。
这样,他和她都不会对对方,太过于失望。
原以为爱情能将他们凝聚在一起,可是,现实的生活,无情的粉碎了彼此的梦。
月光下,贝小米一个人在玩着飞刀,她将手上所有的飞刀,全部没入竹中。
她喜欢穿一身白衣,纯白身影,在竹光剑影里,是那么的飘逸。
她还没有找到阿歌,亦是没有找到黑狼。
但是,邵年鸿则是认为她是故意不去找人。
“你还有这闲情逸致在这里玩飞刀?”邵年鸿冷哼了一声。
贝小米凝视着他,淡淡的道:“这不是闲情逸致,这是我杀人前的节奏。”
她说完,收起了飞刀,然后转身往外走去。
“你去哪里?你要杀谁?” 邵年鸿拦住了她,“你是执法者吗?你在替天行道吗?”
“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贝小米依然是神色很淡。
邵年鸿一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与我无关?我看不下去,你这样肆意妄为,你和黑狼有什么分别?”
“确实,我和他没有分别。”贝小米淡淡一笑,“否则我们关系怎么可能那么好?”
邵年鸿的眼神一冷:“那你为什么找不到他?”
贝小米凝视着他:“我会找到的,你急什么?放手!”
他自然是不会放手,贝小米冷笑了一声:“你不放手,会让我错以为,你在乎我多过阿歌。”
果然,邵年鸿放了手,她转身大步离去。
邵年鸿没有跟上去。
她出去之后,随便在街上转着,根本让人找不到她的目的是什么。
只是,第二天的新闻,让邵年鸿看到,昨晚某镇上的贪官死于一把飞刀之下。
至少是谁人暗杀,至今没有留下一丝线索。
她还在房间睡觉,她习惯了晚睡晚起。
邵年鸿一脚踢开了门,然后将她从床里拉起来地:“贝小米,你疯了是不是?”
贝小米只是将他拿进来的报纸看了一眼,然后淡然的道:“我做的,要不要去举报?”
“你凭什么这么做?”邵年鸿恼火的问道,“你知道这是法制社会吗?”
“法制社会那又怎么样?”贝小米有自己的观点,“你有看过那个镇上的学生要用手拽着绳索过河去读书吗?你可知道,这个镇上的公家的车是奥迪吗?邵年鸿,我问你,奥迪多少钱一辆?而那架桥修起来要多少钱?”
贝小米在说这话时,非常的气愤。
邵年鸿是心痛孩子们,“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做!”
“是!我不能这么做,我要等人上来查他有没有贪,然后是三堂会审有没有证据被起诉。”贝小米依然是气愤不已,“我问你,如果没有证据他确实是贪污了呢?如果他真的是没有政绩却是害了孩子们呢?你有没有亲自去看看,那些孩子们在过河时,会掉进水里,然后被湍急的河水给冲走。”
“他们如此渴望读书,但是,当地的政府却是连给他们去读书修一座桥的经费都要贪污!”贝小米一手推开了邵年鸿,“我也告诉你,我看不下去,我一眼也看不下去!以后也是一样,我见一个杀一个!”
邵年鸿没有说话,他是心痛这样的社会,他亦是心痛这样的官员,他更是心痛这样的孩子们。
可是,这究竟是谁的错?如果不找到根源,这样的悲剧将永远继续下去!
当然不能是像贝小米这样,她能杀了得一个,还能杀得了成百上千的吗?
她背着对他,穿了一件白色的睡衣,头发有些凌乱,而因为气愤微微起伏的身体。
“我知道你不爱听我说的这些,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有正确的渠道去解决。”邵年鸿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她听着他开车离开,她自己则是倚在了窗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