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年鸿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在她的心里,他不再是那个初初相恋的爱人,而是她一直都缺了的父兄之爱了。
她从小缺少父爱,父亲出轨有了第二个女人,而她童年又遭受了绑架之罪,她究竟用了多少功夫,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晓溪,跟我不用这么客气,既然是兄长,就理所当然的享受着兄长的肩膀,如何?”邵年鸿一边背她一边说着话。
江晓溪微微一笑,她不希望邵年鸿再将时间浪费在了她的身上。
年少时的爱情,虽然美丽,但是却不是最铭心刻骨的。
郁霆琛给她的,才是烙刻在了她的骨血里的。
既然这份年少美丽已经逝去,那么就让它永远的活在了记忆中。
而邵年锦和殷念念却是一边走一边斗着嘴了。
“殷念念,回去之后,将自己解剖一遍,看看你是不是猪的骨骼,这么沉的!”邵年锦说道。
殷念念不满的嘀咕了一声:“你自己这体力差,还怪人家沉,你看看人家年鸿,背着晓溪走,一点也不费力,而且是如履平地一般。”
邵年锦作势将她丢下来,“敢说我体力差,是不是不想下山?”
殷念念抱紧了他的脖子,从未像这一刻这么近过,她不由有些悲哀,原来最近的一次,是她说他可以摆脱她的时候。
其实,这世界上的感情就是这样。
爱了,就是爱了。
不爱,永远也不可能爱吧!
就像郁霆琛和江晓溪,哪怕是隔着血海深仇,两个不能爱的人,偏偏就这样爱上了。
就像邵年锦和殷念念,哪怕是朝夕相处,也没能处出感情来,反而是会越来越生疏了一样。
正当他们四个人从山上下来时,就看到了郁霆琛的车刚刚停下来。
郁霆琛开了一部jeep车过来,这样的车走着山路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只是,当他看到了江晓溪竟然是在邵年鸿的背上时,他的双眸马上就起了变化。
恐怕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男人不介意自己女人的初恋爱人的!
初恋的爱人,那是精神上的初次,虽然不同于初吻,初ye,但是,最先悸动的心,萌动的情,都是为了那一个人。
这是后来的男人们嫉妒不了也羡慕不来的。
郁霆琛一脚踢开了车门,大步的向着邵年鸿的方向而来。
江晓溪不料郁霆琛会来,而且是刚好看到了这样的一幅画面,她知道,他这人小气鬼,肯定是会多想的。
但是,她转念又一想,他想就想吧,反正她和他是清白的,如果她认为她这样不好,说不定就可以早点签离婚协议了。
所以, 她也不打算解释。
邵年鸿虽然久未做高强度的训练,但平时也有健身,和做一些简单的训练,他的体力背一个女人下山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但是,当他看到了挡在了他们面前的这个男人时,不由蹙了蹙眉,郁霆琛跟过来了!
郁霆琛一手握住了江晓溪的一只手臂,他的力气很大,她都能感觉到他捏得很重。
这手臂一定跟他有怨,否则怎会一天到晚的被他虐待?
“郁太太,我抱你上车!”郁霆琛一看到了她的脚踝肿起来,语气就凶了起来。
他仍然是叫她郁太太,也就是在宣布着他对她的拥有权。
邵年鸿是明白人,自然是是会明白他的意思。
就算江晓溪在提出离婚,但是她和郁霆琛之间,依然是夫妻关系。
江晓溪不想邵年鸿他们为难,这是她和郁霆琛之间的私事,她于是任郁霆琛抱着上了车。
郁霆琛从头到尾也没有看其他的人,只是停留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上了车之后,司机开车,她和他都在后坐上,沉默不语。
她不屑于解释,他在生气,连笼罩在他们身边的空气,也知道他在生气了。
司机开得很快,车到了医院之后,他伸手将她抱下来。
她也不作无谓的挣扎,反正他决定了的事情,她也不能轻易的改变了他。
拍片、检查,一系列的程序完了之后,医生说道:“最近要少活动,多多休息,年轻人很快就会恢复的,不用担心。”
在回家的路上,郁霆琛依然是没有说话。
而江晓溪本来就在向他提出离婚,此刻的氛围,自然是不会说话了。
于是,沉默,加再沉默,就等于了不断的沉默。
到了家之后,两个孩子都睡下了,郁霆琛将她抱回了卧室,放在了沙发上坐下。
“我去开热水,你进去泡一会儿。”他说。
他进去开好了热水,然后抱着她走进浴缸里,看着她肿起来的脚踝,不由眼神又冷了好几分。
江晓溪在他没有离开浴室之前,自然是不会脱掉身上的衣服的。
而郁霆琛的好脾气已经到了尽头,她还是他的妻子,昨晚还在他的怀里紧紧依偎,今天就想各奔不西,也不问问他有没有答应了?
于是,下一刻,衣衫在他的手中片片飞舞……
犹如蹁跹的蝴蝶,一片又一片的坠落于凡尘之中,那些本是人世间的精灵,在暴风骤雨的节奏里,再也挥不起美丽的翅膀。
她是他的手中蝶,他要让她展现所有的美丽,他会为她遮挡所有的风雨,但却不准她飞往别处。
否则,这就是下场。
江晓溪不料,这个男人隐忍的怒气终于是如火山岩浆一样喷薄而出。
就凭她的力气,根本抵挡不住这样的怒气,再加上脚踝的伤,她在他的手中犹如那只被雨淋到再也飞不起来的蝴蝶。
“郁霆琛,够了,你没有权利这么做!”江晓溪也生气了。
“我没有权利?”郁霆琛一手拍起了水花,水花四溅,也有些溅到了他的身上,将他的白色衬衫打湿,但却是不显得他难看。
“我没有权利?谁有这个权利?邵年鸿吗?”郁霆琛怒不可揭的道,“你敢给他这个权利试试?”
江晓溪也不服输的用手拍打着水花,反正她泡在缸里了,溅湿他跟她也没有关系。
“那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江晓溪倔强的扬头,“我想给谁就给谁,但惟独不给你!”
郁霆琛也狂妄不已,他冷哼了一声,“我也告诉你,谁敢来履行这个权利,我就灭了谁!我看谁敢来!”
江晓溪不服输的瞪着他。
他亦是不退让的凝视着她。
浴室的温度在不断的上升,两人的火气也在逐渐的增加。
但是,很快,江晓溪就轻笑了一声,满含嘲讽:“郁霆琛,你将我看得这么紧?是不是爱惨了我?”
郁霆琛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双眸隐现深情,“是!我不准任何男人染指于你!”
“所以,别指望我将你放开!”郁霆琛凝视着她,“昨天晚上我不动你,那是在给你机会,让你好好的反醒,但是,今天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很不高兴……”
“那又怎么样?”江晓溪也冷哼了一声,“年鸿也背过我了,我忘记了告诉你,他是第一个背过我的男人,你不是很在意第一次吗……”
接下来的话,她不能再说出来。
因为,郁霆琛已经是以吻封缄。
他知道,年少时她没有家庭的温暖,而父亲经常在外,对于缺少父爱的她,会在青葱年少喜欢上邵年鸿,也不足为奇。
只是,她现在是他的妻子,他怎么能允许别人再拿走她的“第一次”呢!
他愿意照顾她,像父亲一样包容她,像兄长一样疼爱她,当然,丈夫的权利最大。
就像这一刻,她在他面前,无需掩饰。
做一个纯粹的人!
江晓溪激怒了眼前的男人,他的大手滑入了水中。
水里的她,根本无从动弹。
他的衣服也全部有了水印,但他毫不在乎,他只要将桀骜不驯的她给驯服。
江晓溪自然是不会被驯服的那一个,她扭动着也挣扎不开。
而他,今晚已经被她气极,他如果不再行使丈夫的权利,她就会无法无天无人管得了了。
所以,他迅速的遗弃了他身上的衣服……
江晓溪瞪大了眼睛,昨天晚上他始终是没有这样做,可是今天晚上,他真的怒了。
她当然是不想和他再有什么关系,谁想和仇人之子发生一点什么呢?
可是,她也明白,这个男人是不可能放过她的!
“郁霆琛,我脚疼……”江晓溪马上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郁霆琛的双眸本来是猩红的,那是野兽发怒的征兆,他恨不得将她吃掉。
可是,他终是控制了自己的脾气,伸手将她的脚捞起来一看,伸手轻轻的抚了抚:“还肿着,等一会儿给你泡一下药水,让其消肿……”
“现在就泡……”她马上说道。
郁霆琛哪会不明白她的心思,知道她不过是缓兵之计,知道她不过是转移他的方向。
可是,他还是点了点头,放下了她,然后起身,披了一件浴袍,拿了一个盆子,兑好了水和药的剂量,然后才将她抱起来,给她围上了浴巾,让她坐在了小矮凳上,将那只受伤的脚泡在了药水里。
“我……我自己泡就好了……”她抬起头来道。
于是,郁霆琛什么话也不说,就离开了。
江晓溪在他走出了房间之前,道:“我们之间的约定,不包括今晚吧!”
她在提醒着他,昨天晚上他留宿在这里,那是因为贝小米去刺杀他的母亲,谁违反了约定,谁就得受罚。
昨天晚上她已经受罚了,他不至于今天晚上还留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