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墨白房间呆了一晚上才感觉到内息恢复不少,足够精力化成人形。自从昨日惆怅以后就回了房间休息,一种失落感油然而生好像要失去什么。
水墨白一觉醒来又发现暖暖趴在床头,想拉她去床上原来她早就醒了,眉间的愁容都要将花草干涸。
在他开口前暖暖一把拽着他的手,“水水,咱们去外面走走好不好?”笑脸下是明显的哭脸。
水水只感觉他娘子今日清晰异常低落不知为何,只能听她的话去外面走走,顺便问一下为什么。
换身十分简朴的农家人装扮,出了客栈的门暖暖如同小鸟叽叽喳喳在水墨白耳边说个不停,倒是原本应该说话的人沉默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你看这个果子好大!”
“看这只鸟像不像在小玉家见过的鸟?”
走一路说一路的暖暖兴高采烈,还指着一个冷清的摊位跟水墨白说那****第一次偷溜出门看异世发生的事。
她那日帮助一个同样的人把生意做的很大,也还……忽然之间就冷了心,这些他都忘了,而自己一直说又有什么意思。
水墨白还以为是他忘了这些的错,两个人都低着头反省。
一堆正在乞讨的乞丐映入眼帘,深深的刺激着暖暖的心脏,她现在是怎么回事?为了一己私欲不知道的明天在伤害这些百姓,自己大手大脚,而他们乞讨为生。
身上的衣服瞬间增长几十倍的重量,压得直不起腰。
敲敲水墨白的手背,指了指那堆乞丐,随后像他们走去,本来衣着朴实只是为了不引人注目,没想到此刻派上用场。
扔了二个铜板到他们碗里,“你们是哪里人啊?”
他们看自己也是家境平常,没想到还给他两个铜板,这样一来好感度瞬间提升。对他们的提问只以为是农家人同情心作祟,八卦一下消息作为茶余饭后的说点。“咱们是关西来的,边疆战乱已经蔓延到我们了,太子执意打胜战,我们老百姓赋税实在是重,逼不得已逃离家乡,寻求活路。
本想去京城,奈何路已经被严禁,咱们这种过不去的,只能来这找点活路,讨口饭吃。”
暖暖跟水墨白一样听着伤心,但暖暖心更加难受。原来事情在不知不觉间已然变了,变得没法改变,他是王爷,是夜国的将军,手握重兵,他如果退出,夜国百姓怎么活?
太子残暴根本不是最佳人选,现在的情况就能说明一切。
暖暖用柔软的目光望着水墨白,这可是她用生命在爱的男人,点点滴滴~替他研磨,他批阅书籍;替他理好生活所需一切,让他安心;他顶着伤人的危险陪自己逛街,还把一生的秘密告诉自己;这样的他如何让自己自私下去。
如果硬要自私那就让她自私一回,今儿浪荡最后一天,从明天开始新生活,用最美的样子迎接新的你我。
“水水,咱们去做一些普通的事好不好?就今天一天,你陪我完成心愿。”暖暖有预感,一旦他恢复记忆,这段日子以来的逍遥就会不翼而飞,然后变成风风火火,火急火燎的日子。
娘亲说的话她记得,却无法改变。一天又一天她舍不得离开他,她害怕她走了以后,他傻傻地坐在门口,吃不饱穿不好,她害怕他会忘了她,因为孩子的记忆很短,她害怕……一个人的相思会太过沉重。
所以,在大劫来临之前就呆在他身边。
水墨白对她的话从来都是不经思考,她的话就是命令。
对于这样的你,我如何敢离开?!
两人手牵手快步向前走去,惊了后面一片人的眼。
琴瑟和鸣,举案齐眉说的就是像这样的如花美眷吧!应该吧!
妇唱夫随,夫唱妇随……好一对佳人儿。
两人首先去了饭馆,替人家传菜,切菜,暖暖有些小女人般的想,这样算偷师么?
在得了一些零钱以后去个小摊上喝杯茶,送些银子,照顾一下人家的生意。
看到有恶丕流氓,暖暖是狠狠地过了一把大侠的瘾,就差披个披风,迎风而立,然后大笑三声哈哈哈!
虽然是水墨白打的人,可最后一击是自己上的,痛快感也是一样。
替小孩把断线的风筝捡回,再安然把相思两人放到一处,做完这些以后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