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我想坐里面,方便让一下吗?”
过了一会儿,她侧过脸来问我:“你看的什么?”
“《蝇王》。”我把封面亮给她看。
“蝇王是个什么东西?”
我俩同时环顾四周,好在没人注意。
“怎么会是猪头呢?”
她点了点头,埋头看自己的书。半晌,又问我:“你是不是经常跑步?”
“你见过我?”
“想了半天也只有你,不好意思,麻烦你跑一趟。”我说。
“没事的,谁都有这种时候。”
“你还没吃?”
“一起去吃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
……
……
“对我来说,你就像是一个吹口哨的人。”
“吹口哨的?”
“没读过张爱玲的《夜营的喇叭》?”
“没有呢,讲什么的?”
……
“没有。”
“那些书看起来有意思?”
“没意思,纯粹是打发时间,别的我也看不进去。”
“怪不得你头脑简单。”
“所以才找你嘛,我这么笨,千万别把我弄丢了,丢了就找不到了。”
我笑个不止,“跟你在一起,就好像天天看见彩虹一样。”
“跟你在一起,就好像天天吃彩虹糖一样。”熙澜笑道。
此后,由于捉摸不透的原因,我们开启了所谓的无聊时代。
“无聊啊。”
“就是,无聊死了。”
“什么都不想干。”
“啊?”
“你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说真的。”
熙澜掉过脸来,有点羞涩地问:“现在?”
“不愿意?”
“我都没心理准备。”
我来到她身后,用手抚摸她裸露的肩背。
“嗯,好。”
……
“我饿了,想吃炒田螺。”
“啊?”
“啊什么,我要吃炒田螺。”
“就是想吃,走吧,一起去。”
“万一遇到突击查寝怎么办?”
“又死不了,怕什么。”
熙澜笑眯眯地吸着田螺肉,“我也不知道。”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当然不是。”
到底是不是呢?熙澜没问之前,我从来没想过。可现在经她这么一问,诚实地来讲,我不能简单地说是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