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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刁蛮·司羲

“真的吗!”那掌柜眼里冒着星星景象地说。“那是自然,”易莫惜说,“好好好!来!二狗!凌跃!你们两个快下来!”掌柜招呼着说:“咱们有新朋友了!”“诶!”二狗和凌跃齐声喊。易莫惜说:“有女的?”掌柜连忙解释说:“没没没,凌跃是男的,小时候被打了,发了次烧,声音就成这样了,别怕啊。”易莫惜心里抱怨着:谁怕了啊!你们就这么歧视女性啊!你姑奶奶我是女汉子呢,比你大了多少都不知道!

“我先做个介绍啊,我叫李孟程,可以叫我李掌柜!”他说的一脸傲娇……然后指着一个小胖墩说:“这是二狗”二狗笑着打了个招呼,易莫惜也回了一个笑脸。另一个应该就是凌跃了,他的左脸有好大一片红胎记、任谁都会被吓到。他似乎很害羞,说:“我……我我叫凌跃…”这种语气让易莫惜觉得站在面前的不是凌跃而是鱼儿,这声音,真的没话说。李孟程说:“这位公子,您贵姓?”易莫惜心一颤:我要叫什么好呢……易莫惜说:“哦,我叫……傅…冰……嗯对!我就叫傅冰!”“哦欢迎傅公子!”掌柜说:“您有什么法子来让小店满座啊?”易莫惜说:“很简单,你们这儿有没有竹箫?”“有!凌跃有!”二狗指着凌跃说,李孟程招呼凌跃让他去拿,凌跃紧张地说:“不行!”“又不会要了你的命!快拿来!”李孟程喝到,凌跃挪着步子上了楼,把他的箫拿了下来。易莫惜说:“你会吹吗?”“会!”“这里还有没有古筝?”“有”“拿来!”李孟程这才明白了易莫惜的意思,指着二狗说:“二狗会舞剑!”“太好了!多谢!”易莫惜一阵欣喜,“你会吹‘折柳曲’吗?”凌跃一惊,愣了一会儿,挺直了腰板,昂首挺胸地拍了拍胸脯说:“这是自然!这可是我学的第一首曲子,可拿手了!”易莫惜点了点头,又对着二狗说:“你只需舞剑既可,”二狗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撇过头,极为小声的冒出一句:“傅公子,我……我没有剑……”易莫惜一甩袖,爽朗地笑了两声,说:“这还不简单,我的给你就好!”那二狗似乎给着了吓,不停向后退,边摆着手说:“这可使不得,傅公子的东西岂是我等低贱之辈用得起的,不可不可!”易莫惜眉头一皱,从腰间剑鞘中抽出剑,递给二狗,说:“拿着!在我眼里,没有高贱之分,我也不是高,你也不是贱!”二狗望了望易莫惜,犹豫着接过了剑,鞠了个躬,说:“多谢傅公子!”易莫惜这才舒眉,刚要拉着他俩出店门,就听见李孟程鞠着躬抱拳对着楼梯中间一节毕恭毕敬地说:“司公子有何吩咐?”一位风度翩翩,十分潇洒文雅又不失野性的身着白衣的公子从楼梯缓缓走了下来。“无事,只是下来讨酒吃,”那李孟程有又一副阿谀奉承的样子说:“司公子稍等,小的这就给您拿本店最好的酒来!”说完后,对着易莫惜他们摆了摆手,示意让他们出去,易莫惜点了点头,领着凌跃和二狗到了门外,想着:装清高……

易莫惜摆好琴,说,:“开始!”一阵悠扬的琴声瞬间充斥着整个店,混着簌簌的箫声,显得十分悲凉,隐约,又可听见舞剑时才可发出的剑声,更加符合这首曲的故事了――一位普通的妇女,痴痴地等在丈夫被迫出征离别时城门外的一棵枝叶稀疏的柳树边靠着,因为赠与丈夫的折柳就是在这棵树上折的,日夜思念。一曲终,店门口竟围了一层又一层人,直拍手叫好,易莫惜欣喜地想:让这个店一夜出名,莫濡找到我可就指日可待了!司羲拿着酒站在楼梯上,“哼”了一声,就转身上了楼。

因为有易莫惜他们的“才艺表演”,使这家店人员爆满,李孟程更是把易莫惜好生伺候着,店内也来了不少小二,但还是忙不过来。

易莫惜在人群中穿梭,被李孟程一把拉住:“司羲公子的晚膳你端上去一下,”“为何!这现在人也不多,这么多人你不让端,偏偏叫我去!”易莫惜不悦,虽那司羲从没惹过她,但易莫惜看那些自以为是的公子哥就不爽。“这我也没办法啊,司羲公子指定要你端啊……这要是没指定,我定让他们去,不会让你去的!”李孟程一脸可怜兮兮地巴望着易莫惜,易莫惜觉得太恶心,就挥了挥手,说:“好吧好吧!”

易莫惜小心翼翼地端着盘子,好不容易到了厢房,勉强空了只手出来敲门,大喊:“司公子!您的晚膳!”“进来!”易莫惜推开门,将饭菜放在了桌上,鞠了个躬说:“司公子,饭菜在这儿了,您自便!”刚要走,就被司羲叫住:“等等!坐下,你看着我吃!”易莫惜一惊,一脸尴尬地说:“这……不大好吧……我这低贱之辈,岂能……”司羲面无表情地说:“坐下!在我眼里,没有低贱之分!”易莫惜觉着熟悉,思酌了一会才发现自己被反套路了,只好坐下。司羲吃相比女生还优雅,易莫惜趁着司羲用膳时仔细打量了他一下,睫毛扑闪扑闪的,似乎藏着星空般闪耀的眼睛,鼻梁挺高,皮肤也白净,五官立体,要是在自己那年代,这样貌绝对是出众的。“你在看什么?”司羲冷冷地说了一句,吓得易莫惜打了下哆嗦,“没没没……”易莫惜慌乱地说,“那就好,我最讨厌别人盯着我看了,吃完了,你过来,”易莫惜不情愿地挪了挪凳子,突然,凳子好像被什么绊到了,易莫惜整个人都往司羲身上扑,惊吓得紧闭这眼睛,有什么东西一拉,易莫惜这才睁开眼,司羲俊俏的脸就在自己面前不到两厘米处,原来是司羲拉住了,如此近的距离,让易莫惜心跳不住地加快。“你是女的吧,”司羲平静地说,刚刚花枝乱颤的易莫惜瞬间呆住:他是怎么发现的!!!易莫惜连忙站起来,干咳了一声,“我……我怎么可能是女的呢!公子你想多了!”司羲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裳,露出奸诈的笑,令人难以琢磨的笑,向着易莫惜走了两步,说:“要不要,我验证一下?”易莫惜一慌,连忙拉紧衣襟,脸上泛起了红晕,无奈地说:“不用你验证……我……我是女的……”司羲表情一秒变严肃,说:“这女扮男装可是不守妇道,你有什么图谋!”“我能有什么图谋啊,不过就是为了谋生罢了!”易莫惜生气地说,这谎撒得也真有底气。“哦?是吗?呵呵我还真信了,”“那个,你能先不告诉李孟程吗?”易莫惜小声地说,“可以,我又不是无情无义之人,”易莫惜鞠了个躬说:“多谢!”就端着盘子急匆匆地下了楼。

“今天提前关店吧,我有些乏了!”易莫惜说。“好,今天好好休息会儿!”李孟程大喊,:“打烊啦!今天不营业!”收拾完东西后,易莫惜回了厢房,前脚刚到,后脚李孟程就进来了,说:“傅公子,有人找你!”“不是说今天不营业的吗?!怎么还有人来!不去!”易莫惜摆了摆手,“可……这位客人身份不好惹啊,是苏府三少爷!”李孟程说。“好吧!我去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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