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霖实在不想跟这个女人扯上什么关系,若不是昨晚她死缠烂打,死缠烂打就算了,她竟然还说要以身相许,差点就拔了他的衣服强上了,好在她喝得够醉,否则要是传出去,他韩霖的人生可就毁在这个女人手上了。
韩霖内心也是苦闷,他不知道最近是怎么回事,一连二的就碰上这些个奇葩的女人,在医院被女人壁咚,在酒吧被女人强扒衣,估计这新闻若是出来,都比段氏那些花边新闻更恐怖吧。
“我说你可以走了吧?难不成还想赖在我这?”韩霖嫌弃的盯着她,开口就赶人。
精卫恍恍惚惚听明白了什么,如果照他这么说,那么昨晚是这个好心人收留了她一晚上的?想到这,精卫这才松了口气,站起身,双手抱拳;“多谢这位公子肯收留小女子一宿,小女子名精卫,公子你呢?”
韩霖僵在了原地,疑惑的打量着她,这个女人真的没毛病吗?精卫见他不回答,想着这位公子应该是做好事不想留名吧,不要紧,反正她记得就是。
“这位公子,既然你不想说没关系,小女子就不便打扰了,告辞。”精卫继续抱拳说道。话落后,转身就离开了,韩霖莫名的看着她走到了阳台,她想做什么?
走出阳台的精卫俯视了一眼城市下方,哇,这么高,难不成这些凡人都自备轻功?嗯,不过难不倒她。她说着,就要爬上去。
“喂,你疯了?你要干什么!”韩霖被她的举动吓到了,冲上来一把将她拽了下来。
精卫更是被他突然的拽拉吓得一愣一愣的;“什么干什么,当然是离开啊。”
“你...你从这跳下去是想死么?”三十六楼的高度,这个女人简直是疯了,想自杀也不要把他拖下水啊,韩霖对她真是无语。
精卫见他这般紧张,反而还笑了起来;“我是神仙,怎么可能会死嘛?哦,原来你是担心我呀。”她说着,竟然露出娇羞的表情。
“......”韩霖表示跟她真的没有沟通能力。精卫思考了一会儿,忽然问道;“对了这位公子,你是这的凡人,对凡间比较熟悉,你能不能帮我找找我的同伴呢?”
韩霖听不懂她到底在说什么,但是找同伴这话是听得懂了。
“你要找的是谁?”
“白小仙,一个跟我一样的神仙。”精卫笑道。
韩霖扶着额,挥手道;“我觉得我还是得送你去一趟医院看看。”
“医院?白小仙在医院吗?医院在哪?快带我去呀。”精卫激动的握住了他的手,韩霖一怔,下意识的甩开了她,转过身去,他必须要更冷静的面对这个奇葩女人。
“我不认识你要找的人,我帮不了你。”他语气决绝道。精卫眼神闪过一抹失落,原来不认识啊,害她以为他知道呢。算了,还是自己去找吧。说着,又要爬上阳台。
韩霖真的被她弄疯了,又一次将她扯了下来,低吼道;“你给我时而可止!”
精卫见他凶自己,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表情无辜的看着他;“你说话就说话嘛,你凶我做什么?我又没得罪你。”
“......”韩霖欲抓狂,他从未遇到过这样无耻的女人,她比电梯里那个女人更无耻不知多少倍。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后,语气低沉道;“行,只要你保证不再跳下去,我就好好跟你说话,明白?”
精卫先是疑惑,后是点点头。为了确保安全,韩霖让她进了屋,关上了阳台的门窗。精卫走进了屋里,好奇的看看这碰碰那,总之不亦乐乎的模样。
韩霖走到座机旁,拿起电话开始找人询问有没有她口中所说的白小仙这一号人物。而精卫走到了他私藏着美酒的橱窗前,爪子伸了进去,将那一瓶白兰地拿了出来,嗅了嗅,是酒!
精卫一看到酒,就有总饥渴的感觉,她问也没问,拧开了酒塞。电话好不容易打通,韩霖刚想开口问,一抬眼就看到了令他非常糟糕的画面。
“别喝!”
可惜已经晚了,等他吼完时,半瓶白兰地已经下了精卫的肚里。他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那个女人喝酒前和喝酒后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他这下该怎么收场。
精卫没想到这酒竟然如此香醇浑烈,等喝完这瓶后,她就两眼犯晕了,将酒瓶子一丢,红着脸转过身直勾勾的盯着韩霖。
“哟,又是你啊,咱们又见面了,昨晚...还没能睡到你呢,今天我一定要...嗝...嘿嘿嘿。”精卫踉踉跄跄的朝着韩霖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令人发寒的盈盈笑意。
韩霖只觉得情况不妙,这个女人是来真的了?精卫来到他面前两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因为不够高的缘故,踮起脚尖儿嘴巴就巴不得亲上去似得,说道;“公子,来亲一个嘛。”
韩霖别过脸去,伸手将她的脑袋推开,有些后悔道;“早知道我真该让你跳下去得了。”
可精卫哪会让他推开自己,她反手一抓,将韩霖壁咚在了桌前,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往前一抬;“小美男儿,来吧。”说着,小嘴就要亲上来了。
都说有美女送上门来是一种享受,可对于拘谨死板的韩霖来说,是一种受刑。他始终保持着宁死不屈的样子,而精卫则是非要强吻了他不可。
就在这时,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息了般,静止不动,精卫嘟着嘴怎么亲都亲不上去,转头一看,原来是月老用拐杖给勾住了她的后衣领。
月老两指点落在精卫脑袋上,精卫便昏死了过去。看到韩霖那脸如同受死的表情,月老还真有点同情他。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睡得酣甜的精卫,摇头说道;“好在王母娘娘知道你有偷喝酒的习惯,且一喝酒就绝对让人不省心,人家的名声和清白差点就毁在你手里头咯,唉,平时多可爱的一个姑娘,怎么一喝酒就跟大老爷们似得,变成了攻呢?”
他拖起精卫,打了个响指,消失在了房间内。周围又立马恢复了过来,韩霖前一秒还感觉自己要遭殃,可下一秒,那个女人就突然消失了,而他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的思绪好像有那么一时间是停止不动的。
难道是他出现了幻觉?不对,是他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