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穆哲动作优雅地擦着嘴巴,当看到余向晚一脸惊讶的模样,他挑眉,“怎么了?”
“你太不卫生了!”余向晚合上惊讶的小嘴,一脸嫌弃地说道。
凌穆哲听到余向晚的这句话,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不过当他看到面前空着的大碗,他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笑得如同一只狡诈的狐狸,打趣地说道:“我们吻都吻过了,这点都害羞,脸皮太薄了!”
“你……我不跟你说了!”余向晚听到凌穆哲这调侃,如果被踩了尾巴炸毛的猫,恼羞成怒地站了起来,再也不跟他说话,快步地跑回了房间。
凌穆哲看着余向晚羞恼离去的背影,笑了起来,这两天阴郁的心情随之一扫而空。
余向晚跑回房间,砰地一下将门重重地关上,她后背贴在门上,手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子,脑海中回荡着刚才凌穆哲说的话,她紧咬着嘴唇,这男人简直就是一个坏蛋!大坏蛋!
余向晚在心里腹诽着,她不知道,在她离开之后,凌穆哲慢悠悠地起身,跟随在她的身后也上了楼,走到房间门口,扭了扭门,却发现被锁上了。
他哭笑不得起来,这害羞的小女人啊!她的脸皮还是和以前一样薄,他才说一句就恼羞成怒不给他进房间门了。
凌穆哲回想起过去每次闹矛盾,这小女人就扔给他枕头,傲娇让他睡沙发,至今回想起来,还记忆尤深。
凌穆哲想着,修长的手指搓了搓下巴,眼里划过狡黠的笑意。
余向晚正打算上床睡觉,门口传来敲门声,她满脸疑惑,那么晚了,谁还找她?
她开门,当看到凌穆哲站在门口的时候,她警惕道:“你有事?”
刚洗好澡的凌穆哲身穿着黑色浴袍,腰带微松,掩饰不住结实健壮的胸脯,甚至上面挂着水珠,看起来是如此的性感。
余向晚耳根子红了起来,看到这一幕,她不免害羞起来,这男人就不能好好穿衣服吗?
凌穆哲将此时余向晚的反映看在眼里,他挑眉,笑意直达眼底,不过没有像之前在客厅一样打趣余向晚,对着她说道:“帮我擦药!”
余向晚听到凌穆哲的话语,正想拒绝,只是凌穆哲动作太快,长腿一迈,走进了房间里面。
余向晚气鼓鼓地瞪着这个男人,“你去叫别人帮你擦药!”
“不行!”凌穆哲毫不犹豫地反对道:“我可是救你受伤的。”
余向晚听到凌穆哲的这句话,噎住了,她很想反驳这罪魁祸首可是他的母亲,要不是他母亲突然失控,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过,这话她说不出口,只能妥协地挪到了他的面前。
“医生没有交待你伤口不能碰水吗?”余向晚发现凌穆哲原本缠着的绷带不见了,又瞧了瞧还有些湿润的发丝,她眉头皱了起来。
“好象有。”凌穆哲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地说道:“但我好像忘记了。”
余向晚听到凌穆哲的这句话,随即翻了一个白眼,真是败给这个男人了,就算是医生不交代,难道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伤口在没有结疤之前,是不能碰水,容易感染的!亏这个男人还是一个跨国集团的总裁呢!
眼见得余向晚看向自己如同看白痴一样的目光,凌穆哲又好气又好笑,“赶紧给我擦药!”
“哼!药呢?”余向晚没好气地说道,这家伙两手空空地过来,这药在哪?
“你去叫林姐拿过来,在她那里。”
余向晚听到凌穆哲这句话,摇摇头,果然是大少爷做派,请人帮忙还得麻烦帮忙的人去自己找药。
余向晚在心里吐槽着,无语地转身去找女管家。
当余向晚返回房间的时候,只见凌穆哲大大咧咧地躺在她的床上。
“你……”余向晚气得瞪圆了眼睛,这男人还有没有礼貌啊!
“回来了?”凌穆哲听到余向晚的声音,如同一只慵懒的豹子,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躺在这里!”余向晚咬牙切齿地从牙缝蹦出这句话。
凌穆哲听到余向晚的质问,他挑眉说道:“我这是为了方便你擦药吗?”
余向晚:“……”
她的怒气被凌穆哲的这句话给打消了,败给这家伙了,算了,早点给他上药,早点让他离开这里。
“趴着,这样躺着,我怎么上药给你?”
凌穆哲听到余向晚的命令,笑着转过身,趴在枕头上。
余向晚觉得,凌穆哲的伤应该不算很重,可是,当他受伤的后脑勺露了出来的时候,她倒吸了一口气。
受伤的地方一片红肿,看起来伤口极其狰狞,余向晚心里不免有些庆幸,当时凌夫人砸过来的花瓶不算大,否则这不是要人脑袋开花吗?
不过,此时的凌穆哲后脑勺确实不算漂亮,医生为了方便上药以及伤口早点恢复,将凌穆哲受伤地方的头发给剃掉了,就如同被老鼠啃掉一般,她瞧着,让人忍俊不禁起来。
“笑什么?”凌穆哲听到余向晚的笑声,转回头,看着她的眼里满是戏谑的笑意。
“你最好还是不要将绑带给拿走,否则,你的形象都毁了。”余向晚口气中带着浓浓的笑意,手指着他的后脑勺,然后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凌穆哲听到余向晚的这番话,愣了一下,随后很快反应过来,脸瞬间黑了,这小女人现在是嘲笑他呢,一会等上完药,再好好地收拾她!
男人的变脸让余向晚收敛住笑意,为了不激怒他,她开始给他上药。
上药,缠绕绑带,动作迅速,待完成时候,余向晚起身,对着趴在床上的男人说道:“好了,你可以离开了!”
凌穆哲一听余向晚的话语,并没有像余向晚所说的起身离开,而是将身子一挪,在床上给她腾出一个空位,拉起被子盖在身上。
余向晚看着凌穆哲的动作,眼里带着警惕,“你干什么?”
凌穆哲侧身朝着她一笑,“我睡觉啊,难道你没有看到。”
余向晚听到凌穆哲的回答,瞪眼,“这是我的房间!”
“你确定这是你的房间?”凌穆哲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余向晚听到凌穆哲的反问,顿时噎住,这里原本就是这男人的房间,自从她生病之后,这男人就把她带到了这里,不让她更换房间,让她潜意识觉得,这里便是她的房间!
余向晚突然意识到,这男人今晚过来让她帮上药是有预谋的!她想到这里,咬牙切齿地看着床上笑眯眯如同一只狐狸的男人,恨不得上前咬上几口。
“行!我出去别的房间睡好了……”
她的话语未落,凌穆哲突然伸出长臂,勾住她的腰肢,她未曾反应之下,身子瞬间失衡,整个人朝着床上跌下去,甚至脑袋直直地朝着他的怀里撞了过去。
凌穆哲为了防止她受伤,在她跌下来的时候,保护住她的脑袋。
此时的两个人身子紧紧地贴在一起,余向晚抬起头,看着凌穆哲,明明是恼怒的眼神,却莫名地在这样的气氛下生出几分暧昧。
凌穆哲嘴角温柔地勾起,就这样的姿势,将她紧紧地拥入怀里。
“放手!”余向晚气恼不已。
“不要!”凌穆哲耍赖地回了一句,而后,一个翻身,将余向晚压在身下,他手臂越过她的头顶,“啪”地一下将灯光掉,而后将被子盖在他们的身上,动作那是一气呵成,连给余向晚的反抗机会都没有,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已经一片漆黑。
在黑暗中,人的听觉是最敏锐的,特别是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中,甚至能听到彼此心跳的声音。
余向晚不适地扭了扭身子,想要从凌穆哲的怀抱里面挣扎起来。
“别动!”凌穆哲不悦地拍着余向晚的翘屁股。
“你让我起来!”余向晚恼羞成怒地叫道,这男人怎么能这样动手动脚的。
“再动我就不客气了。”凌穆哲声音变得嘶哑,似乎暗含着某种欲念。
余向晚的脸瞬间如同一只蒸熟的虾,全身上下火辣辣的,她感觉到有什么直戳着她的大腿,她可不是什么纯情的少女,自然明白这是什么。
她不免惊惶无措起来,生怕此时的凌穆哲会化身成狼。
“放我离开,我去隔壁休息。”余向晚的声音带着恳求,她想哭了,她怎么那么笨,引狼入室,不!她一直都在狼窝里,却以为狼会变成羊,她简直就是太天真,瞧吧,把自己坑了!
凌穆哲感觉到怀里小女人的害怕,他无奈不已,压下他的欲念,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对着她说道:“放心,今晚我不会胡来,我只想好好的睡觉,你再动来动去的,一会我做了什么,可不要怪我。”
余向晚听到凌穆哲威胁声音,身子僵住,她欲哭无泪地看着身上的男人,适应了黑暗,她能看到凌穆哲闭上了眼睛,然后侧身躺着。
不过……
这男人是把她当做布娃娃了呢,竟然抱着她睡觉!
还没有等到余向晚发出抗议的声音,只听到耳边传来凌穆哲警告的声音,“再不睡觉,别怪我一会不客气了。”
余向晚:“……”
这男人除了威胁还能用别的手段吗?
余向晚幽怨的眼神直直地投给他,却不敢再反抗出声,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或许是她太疲倦,也或许是这胸膛太让人心安,原本余向晚想要等凌穆哲睡着之后再偷偷地爬起来,却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余向晚没有注意到,当她睡着的那一刻,凌穆哲睁开了眼睛。
温香软玉抱满怀,此时的凌穆哲就算是疲倦,依旧难以入眠。
怀里,是他三年来失而复得的宝贝,如今好不容易回到他手里,他绝对不会再放手。
凌穆哲眼里柔情似水,嘴角噙着一抹宠溺的笑容,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在余向晚细腻的脸上摩挲。
睡梦中的余向晚不适地皱了皱鼻子,嘀咕了一声,“讨厌的蚊子。”
凌穆哲:“……”
他哭笑不得,这坏丫头,竟然说他是讨厌的蚊子,想着,他手指准备捏一下她的鼻子,可惜还是下不了手,生怕把她给吵醒。
他轻叹了一口气,给余向晚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而后,他也闭上了眼睛……
朦胧的月光透过轻薄的窗帘照进来,床上的两个人如同交颈的鸳鸯,如此甜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