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想问个究竟,高晓和锁好车门,完全不给机会,在我们前面大步朝前地走着,没几步就来到了酒店大堂。里面的一位陌生年轻男子迎了过来,高晓和与他交待了几句,那位年轻男子走到我们跟前,笑着对我们说到,“我是杨海,是李致伟的小舅子,这两天由我来接待你们,老高要回西安了。”
高晓和对我们笑了笑,说了两句“放心吧,有杨海在一切都没问题”之类的客套话,便径直离开了酒店。
我和王志远还在刚才的纳闷中没有缓过神来,杨海好像看到我们面带疑惑,主动搭话:“你们怎么了,有啥事儿吗,看你们脸色挺奇怪的?”我直接问他,“那个,不是说明天上午就考试么,今晚在这里住的话,明天早上怎么赶得过去啊。”
杨海也挺吃惊的样子,“明天上午?你记错了吧,还有两天时间呢,李致伟特地安排我带你们在延安过一宿,在这边逛一逛,然后明天下午我开车载你们前往子长县,准备考试。”
我当即回到:“不会吧,他怎么骗我说明天早上就考试了,来这么早浪费时间啊。”杨海好像也不明所以,思索了一阵说到:“这个我不太清楚,也许是让你提前来,好适应水土吧,而且也可以做好更加充分的心理准备。”
我和王志远无语,再怎么整也不能这么骗人啊,想起来早上我和王志远在城中村里驾着电动车找快递那狼狈场景,还有下午高晓和开车的囧状,真是恨不得把李致伟拉过来暴打一顿,害得我们着急上火的,原来丫的在骗我们。
在杨海的引导下办理好房间入住,休息了片刻,我和王志远便跟着杨海到市里吃晚饭。刚才在酒店那会儿一股心事在心头,都没有仔细留意我们这新“上任”的向导,直到这会儿去吃饭的路上,坐在车里,我才正式打量了杨海这个人。
别看杨海是李致伟的小舅子,其实他看起来很年轻,全身上下也显得挺有精神,估摸着只有二十七八的岁数,比我和王志远大不了几岁,但是说起话来让人感觉十分稳重,给人以挺靠谱的印象。我们在车上简单聊了几句,杨海很少主动搭茬,好像只把自己当做执行任务来的,我们说话基本上都是王志远询问杨海,而杨海也能每次都能慢条细理地回复他。与高晓和相比,我们觉得杨海这个人与他简直是有天壤之别了。
晚饭过后,杨海领着我们在延安市中心的一个广场上散步,看夜景,来到河边的一座桥上,杨海告诉我们这架斜拉桥上面的所有灯饰,都是出自李致伟的公司,而且李致伟在延安市区和子长县都有很多类似的项目。这时我们才明白,李致伟可以花这么大的代价为他儿子搞这个事儿,原来他的实力和来头还确实是真的不小呢。
我们在广场上随便溜达,跳广场舞的人很多,旁边也有很多摆摊叫卖的、也有搞展览活动的,好不热闹,给两山之间的延安市区增添了无穷的魅力。
虽然在陕西读大学已经三年多了,也去到过几个外市,但这还是头一次来到陕北地区,以往对陕北的印象主要是山和煤。这会儿到了延安,山确实是不少,延安市区就是被四周的山包围着的谷地,而且很多地方都是挖山造城的结果。虽然市区面积不大,但该有的都有,该热闹的同样非常热闹,丝毫不逊色于别处。
就这样,我们三人沿着河边在广场上闲逛了有半个多小时,直到快接近晚上九点来钟,我首先提出想回去休息,下午在车上累了半天了,困倦之意渐渐来袭,这会儿再好的夜景也不想继续欣赏下去了。
由于我们沿着河边已经走了很长路程,来的时候车子还停在一公里外的斜拉大桥处,我们只好原路返回。走到大桥的时候,广场上的人已经不多了,三三俩俩都往回走。刚才闪亮的各种探灯全都熄了下来,只留下几个昏暗的路灯照着道路。杨海告诉我们回去沿着桥这边的公路走,就让我和王志远站在桥这边等,他自己走到桥对面去取车。
将近等了有一刻钟时间,还不见杨海的影子。“真是奇了怪了,那车不就在桥对面吗,拢共走过去开车回来也不可能超过10分钟吧?怎么这么慢呢。”我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跟王志远说到。王志远心里也有点急,但还是说了句“也许是车子出故障了,或者接电话之类的耽误了呢。”
眼看着在这干等着也不是回事,就慢慢往桥对面走去找他,我和王志远刚走到桥中央,迎面来了两人,一男一女,女的看到我们后,小跑到我们跟前,问XX酒店是在哪个方向。我一听她问的酒店就是我们刚才入住的酒店,但我是个路痴,根本不知道是哪个方向。我转过头看了看王志远,王志远侧过头转身往后面的方向看,大概也是不太确定地摸索。
我跟他一样,也转过身往后学么,忽然我的肩膀感到很重的压力,沉重的力量压得我差点跪在地上,脖子瞬间被勒住了,我“啊”了一声,王志远往我这边一回头,也在同一时间被另一个人扣住,他双手被反别在后背,挣扎地动弹不得,我大骂道:“X你大爷的谁啊。”还没说完,就被一个麻袋直接扣了下来,王志远还在一旁骂着,挣扎。
我的双手被反捆了起来,被一个人强力压着,虽然没有看到对方,我想这力道肯定是个壮汉。隔着麻袋,我根本看不到王志远是什么状况。他平时锻炼的爆发力和耐力都很好,但是也对付不了这突然来临的背后突袭啊。凭借着外面的嘈杂动静,我估计王志远和对方厮打起来了,刚才他虽然被扣住了,但肯定不屈不挠挣脱了,我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但听着王志远与他们对打的声音,显然是占据了压倒性的劣势,王志远边打边骂,我能明显地听到那撕心裂肺的怒吼。
突然,一记重拳不知道是打在谁的头上,身体瞬间倒地,倒地的重力把桥都震得直晃,那人被打的一口血溅到我的脸上,隔着麻袋,我看不见,但第一感觉那肯定是血。我吓坏了,倒地的人不是志远吧,我赶紧大叫:“志远,你没事吧,你吐血了。”
那边还在打斗,王志远吼了一声,“不是我,我这就来救你。”我听到他吼出这两句话的时候,是多么的不容易。对方人太多了,王志远根本接近不了我这边,我被扣得死死地,根本无法动弹。
听到旁边拼死的打斗声,我眼泪都快下来了,心想着“你赶紧找机会跑吧,别管我了,我太没用了,操。”
急的我快要绝望了,扣住我的那个人一声大吼,“小子,别再打了,你要是再不停手,我就把他扔到河里。”说着就推搡着我,把我整个身体按到大桥的栏杆边,我的胸口抵在坚硬的钢板栏杆上,疼的出不了气,拼命地挣扎根本不起作用,他的力气实在太大了。
打斗停止了,王志远吼道:“你们是什么人,我们根本不认识,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扣住我的那人发话:“小子,身手不错啊,我还是劝你别再死撑了,本来我们不想动手的,赶紧乖乖跟我们走吧,不然你这朋友就等着喂鱼吧。”他说完,就要把我往栏杆上举起。
“你放下他,我答应你。”王志远说完后,放弃了抵抗,周围几个人全部围了上去,把他按住。
我被那人从栏杆上放了下来,麻袋仍然套在头上没有摘去,只听旁边一阵嘈杂和挣扎,同时我也被隔着麻袋捆在那里,控制我的那个人却不见了。
不一会儿,旁边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