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快要走到粮草地方,猛然发现,粮草这里守夜的都睡着了,两人敏锐的感觉到,绝对不可能仅仅是睡着那么简单。安茹雪蹲下去,摇晃一个在地上倒着的士兵:“醒醒,醒醒。”没有任何反应,气息还在,这么热的天,要睡的和死猪一样,还真是不容易。所以安茹雪凑近那人嘴边想闻一下,是不是中毒,可是那人虽然昏迷,嘴巴确实因为姿势问题,微微张开,安茹雪离得还有一些距离,恶臭感强烈扑鼻,头马上偏向一边,受不鸟了。
“是觅心散,觅同迷。此药无色无味,一嗅即昏。”安宁淡淡解释。
安茹雪很惊讶的看了看安宁,一脸你怎么知道?又很无奈的站了起来,看来光连功夫根本不行的,什么时候才能练成宁哥哥这种全能型人才。
“那他们什么时候会醒?”安茹雪还是比较担心他们的。
“再过一盏茶功夫,觅心散通常一炷香昏迷时间,看他们的样子,应是昏迷一盏茶功夫了。”安宁瞥了一眼地上的人。
“那下药的人应该跑不远。”安茹雪想把人抓回来。
“蛮远的了,若是强追也能追的上。”安宁刚到这里隐约听到丝丝马蹄声,这么深更半夜的,除了他们下药以后逃跑,还能有谁呢。
“你知道他们在哪?”安茹雪可是没听出一点动静,到这里就一片鸦雀无声的。
“嗯,往谷城去了,大概在麦积沟哪里。”安宁眯眼算计。
“那还是算了,反正人也没什么大事。”安茹雪想想这仅仅一盏茶功夫就能跑20余里了,还是不要追了,以免有埋伏。不过他们不可能来这里,仅仅就为了迷昏几个人。
“宁哥哥,走,看看其他人有没有事,我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安茹雪担忧着。
“其他人没事,呼噜声大得很。”安宁继续往粮仓走。
“宁哥哥,你是长了千里耳了吗?”安茹雪紧跟其后,感觉安宁好奇怪哦!虽然吧!你武功好,对各种毒药解药深知。耳朵那是天生的,从小也没发现你有这方面的特异功能啊!
“没有,宁哥哥听不到一千里那么远,也就二十里而已“宁哥哥……”安茹雪拖着长音。
“走看看是不是在粮食哪里下毒了,粮食是一方军事主要作战,一般都是烧粮草,这粮草也没烧,却有人昏迷。猫腻不是一般的多。”安宁语重心长的跟安茹雪说完。
安茹雪是一直低头的,良久难过道:“为什么在你面前,我就好像白痴一样。”还抽噎一下,好像哭了一样。不过安宁自然是知道她没有哭的,这对她来说就是下kiss,早就已经习惯了。
“走啦!等什么时候你成我娘子了,我把这些绝技都传授于你可好。”安宁开着玩笑,他知道安茹雪不愿意的。
不过这也算是一个杀手锏了,立马止住安茹雪的抽噎,好像刚刚什么事情都木有发生一样。两人走到粮草的帐篷里,情绪不自觉的严肃起来,万一真的有问题,可不是闹着玩的,三万人的性命呢。
“宁哥哥,你闻到什么没有?”安茹雪目不转睛的问。“你当我是狗鼻子啊!没有味道的东西,我怎么闻?”安宁白眼道。“那你刚刚不是?”安茹雪讶异的问。“那是看症状好不好。”安宁再次白眼。
“好吧!”安茹雪索性闭嘴了。
安宁用指腹在大米袋上摸了一遍,并无异常。掏出靴子里的匕首,一刀划开,大米也是很正常的。看了看四周,好像并没有人来过,眼睛上下打量,没有丝毫诡异的地方。
“找人来试吧!”安宁看不出问题,却猜的出问题,绝对不会那么正常的。
“那怎么行,都是生命,谁都是娘生父母养的,手背手心都是肉,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葬送了。”安茹雪持反对意见。
“不试的话,有问题就是三万人的性命,以三人性命换三万人,还不可以?”
“三人性命?一个不就行了?”
“每样都要试,一个不能错过。”安宁说的就好像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那样。
“算了,粮草不要了,明天到谷城叫官员再给我们送来些,有毒的东西试也白试。”安茹雪放弃了,何必枉送人命呢。
“确定吗?”安宁有些担心,就怕他们半路使坏。“嗯,不要了。”安茹雪也有些可惜,不过比起性命,还是微不足道的。
“嗯,那回去休息吧!明天不还要早起呢。”安宁淡然笑着,决定让地月教暗中清除路上障碍。
“嗯,先和他们交代一下,不然明天早上先吃了,那就不好了。”安茹雪说完,就和安宁一起出去。
然后就见门外轮换军查夜兵往这里跑,刚看到安茹雪,个个紧张的低头。一个头目模样的人,结结巴巴的:“大大大、大人。”
“你是口吃吗?”安茹雪只是正常问一下,很奇怪,士兵貌似都不可以有疾病的吧!
“不、不、不是。”头目军一咬牙:“不是口吃。”在他看来,安茹雪并不是单纯的关心,而是有更加可怕的惩罚在后。
“一盏茶一交班,你们怎么迟到这么长时间?那边躺着的几个人看到了?”安茹雪没有表情的说。几人没有说话,紧张的点点头,就好像几只小鸡仔一样。原本只是多聊了一会,结果晚了没几分钟,就有这事发生了。真是悲哀,怎么老天那么不照顾人呢。
安茹雪看这样的状况是气不打一处来,如果没有良好的教养,她真想一人给一脚。
“每人去领二十军棍吧!下次注意,胆敢再犯这样的错误,就去地下见爷爷去吧!”安茹雪一手叉腰,没好气的说。几人显然没想到处罚只有二十军棍,有些愣住了。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头目摸样的人,首先谢过,剩下几人也跟着说谢谢,准备就要走,就传来安茹雪的声音:“我话还没说完呢。”
悲哀的停下了要转身走的脚步,慢慢的转身低着头,果然不会那么简单就放过我们的。
“明早再去领军棍,大半夜的,打扰其他人休息。”几人听到这都惊愕抬头看着安茹雪,居然会关心属下的,这些人等级和她差着十万八千里的。安茹雪继续道:“还有,和伙房说一下,明早无需做饭,所有粮食弃,不得食用。”
“啊?为、为什么呀?”几人很奇怪,行军打仗,哪有不吃饭的,不吃饱这仗还怎么打?
“锻炼你们的意志力,谁要是敢偷吃,我让他比死还难过。”安茹雪故意露出阴险的面容,让他们知道,如果偷吃那就是下地狱的后果。她不太敢说粮食被敌方下毒了,不然军心不稳,这么多人都没发现有敌方间谍潜入,什么概念。
“是,是。”上级命令,不得违抗,这是当兵的第一条军令。
安茹雪安宁甩袖子走人。安茹雪回了帐篷,躺在床上,自然是一夜无眠的,只是没有出去了,这个时候会是谁下的药也猜到了。
第二天,食不果腹的出发,下面的士兵是哀声载道的,严重反对安茹雪这种不让人吃饭的行事方法,不过安茹雪和安宁也没有吃饭,所以他们也只是窃窃私语了。
但是在严厉的军法,也管不住饿肚子的,总是有人偷吃的,但是绝对不让安茹雪知道,只有少数几人吃到了。一行人至麦积沟不远处,前面探子回报,前方百米处有两具男尸。安茹雪听完,倒也没有特别震惊,看了看安宁,两人目光相交,安宁更是淡定。安茹雪自觉是派来下毒的人干的,杀人灭口,免得日后泄露。不然谁大半夜的,还跑到这个地方来。
大军继续前行,安茹雪路过尸体时候,生出恻隐之心,不忍的说:“挖个坑埋了吧!”哪怕他对自己下毒,也不必死后暴尸山野呀!入土为安吧!
经过半天前进,很多人都唇干舌燥的,好在也已经看到谷城大门了,路上也没有遇人伏击,这倒是让安茹雪很奇怪,下毒了,我们都没死,难道他们就不在跟进了吗?到了谷城,安茹雪自费给所有士兵吃饭,一条街都空了,每个人都吃饱喝足的,从来没吃这么爽过。不过在外面街上吃的也不贵,三万人也不过吃了两百多两白银。
却可以让每个人都开心万分,吃饱喝足以后,三万人离开这条大街,往县衙去了,要和县衙结合一起,好对反动派做出击爆方法。几万人离开之后,虽然安茹雪每家都是付了钱的,但是整条街确实像扫荡一般,人太多了,很多家饭馆都空了。
待安茹雪的大军离开以后,醉月阁楼上的雅间,一男人开口:“他们怎么一点事都没有?”尽显威严,天生的压人一头的气质。
“这个……属下也不知道,宏杰他们明明说已经把巴豆下了。”一男子紧张跪地。
“真是废物,还想伏击别人,这幸亏是先来看看,不然就等死吧!看他们一个个生龙活虎的,阳春面都能吃三碗,撑不死他们!”阳春面是很大碗的,一个正常人一餐也就一碗吧!吃三碗肚皮都撑爆了,所以男人以这方面定论,他们是能吃能喝能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嘛!
“不是说有公主吗?怎么全是男人?”窗前紫衣男子悠悠说道。本想目睹一下,那倾国倾城的美人,现在别说公主了,就是老太婆也没一个呀!不过他这种心态给人的感觉还真是冷静,别人都火烧眉毛了,他还是温润如玉。
“你男女不分啊!俩白衣服一起的,个头娇小那个,一看就是女的,哪有男人长得那么小的。”刚刚发火的男人严重鄙视紫衣男子。
紫衣男子白了一眼,幽幽的说:“我看那个个头大一点的才是女的呢,他也是各种妖魅呀!”说完还故意挺挺胸,平时挺man的一个人,和别人对着干的时候,各种小女人。
“行了你,没个正行。”威严男子呵斥道。紫衣男子也就温顺的做到桌子边了。一张圆桌子围了七八个人,威严男子显然是头目,那个紫衣的男子,是智囊,比较弱,不会功夫。几个人讨论招安的问题,听得紫衣男子开始捂脑袋,对于他们,紫衣男子着实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