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事?”脸色那么不好,还说没事,泰华真是心疼,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照顾好自己。
安茹雪再次摇摇头,泰华也不能强硬,只说:“那我们不逛了,看你也没心情,我也不觉得无聊。”“嗯。”安茹雪突觉泰华还挺能照顾别人感受的,不过这个时候的她也想不了那么多了,马上想爬回自己的床,去好好的睡上一觉。刚转身想走,就被泰华拉住了胳膊,安茹雪疑惑的看着泰华,眼神中流露着什么意思?
“你要去那?”泰华才是奇怪呢,怎么说不逛,扭头就走。
“回府啊!”安茹雪理所当然的说。觉得泰华这么问,真是白痴,还能去哪。
“我们还有事呢。”
“什么事?”安茹雪狐疑道。泰华不语,把安茹雪的兵符在安茹雪眼前晃了一晃。
“那走吧!”安茹雪会错了意,她以为泰华是带她进宫,面前圣上,呈递兵符的,很期待的和泰华一起走。
泰华见安茹雪同意,便想拉着安茹雪的手,安茹雪稍微抬了一下手腕,躲开泰华,泰华尴尬的笑了笑,走在安茹雪的前面,给安茹雪带路。
两人走了有一会儿,也快要到鸿王府了,安茹雪看着路,总觉得不太对劲,不是往皇宫去的路,却也没问,想必这王爷是有什么小路要走,直到到了鸿王府门前,泰华跑上前去叫门:“开门、开门。”
安茹雪看着泰华的背影,心中疑惑,来鸿王这里做什么?或许是兄弟叙旧吧!那便等等吧!
“谁啊!”慵懒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那二十多岁的男子,不似老者那般谨小慎微,不想孩童那般清爽愉悦。
开门以后,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结巴道:“王、王、王爷,您、您怎么来了?”以前可从来没见过九王往这府里来过,泰华一向只去七王爷哪里的,这应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我找五哥。”泰华简单的说,然后冲安茹雪招手,安茹雪也就踏着小碎步过来了。泰华不爱本王本王的称自己,觉得那样好无趣。
“五哥。”泰华和安茹雪到了正厅没人,只好到泰鸿卧房来。刚推开房门,浓郁的酒气铺盖而来,安茹雪把袖口放在鼻翼下,减轻这酒气。
泰华也是第一时间把头扭转方向,慢慢习惯这味道,虽然还是那么刺鼻,好歹比刚开始习惯一些了。
“五哥,你怎么喝成这样?”泰华情绪很不满,就这样还让雪儿把兵符交给你,皇兄怎么想的?
“你。”趴在桌子上的泰鸿打了个嗝,酒嗝,然后用那迷离的小眼睛盯着泰华看,问:“你谁啊!你。”
泰华无语了,怎么喝大到这种地步,连我都不认识了。“五哥,我是老九。”泰华上前想要扶泰鸿坐起来,不过被泰鸿推开了,其实喝醉之人,是没什么力气的,只是泰华也不太喜欢鸿王的作风,妻妾成群的,每天花天酒地,虽然现在身边一个美人不留,但是却每天喝的醉醺醺的,没有一点正常男人的样子了。所以泰华也是退避三舍,不去强扶。
阳光有些刺眼,泰鸿在房间喝酒的时候,一向都是门窗紧闭的,所以趴在桌子上的泰鸿,自然的用手去挡光线,正好是对门的,安茹雪也就站在门外,没有进来,这正好泰鸿睁开眼睛,看到了安茹雪,确实错觉的以为是那酒家女儿丰琳,一下来了精神,晃了晃头,确定是丰琳,三步并两步的跑到安茹雪面前,拉起安茹雪的手,惊喜的说:“你来了,你来了,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安茹雪狐疑的看着泰鸿,抽出了自己的手:“王爷,认错人了吧!”安茹雪自认为和泰鸿一向没有交集,不过在皇宫见过两次而已,怎会为自己买醉。
“你还是不肯嫁给我吗?我都这样了,那些庸脂俗粉我全都休了。”泰鸿的声音听起来特别可怜,但也特别可恨,喜欢人家的时候是,艳丽动人,不喜欢的时候就是庸脂俗粉了,都被你玩过了,还怎么嫁人?
安茹雪听完确定他是认错人了,以前两人并未有过谈话,更别提嫁娶之事了,王爷这么尊贵的身份,不肯嫁的,她也是听说一二的,毕竟回城那天,就见他孤零零的走在黑暗的夜间,一步一步的,甚是悲凉,安茹雪突然挺喜欢那女孩的,不求荣华富贵,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哪怕是已经有过妻室的男子,也不能接受,怪只怪他成亲太早,享受过早,不就是我给你一个干净的我,你也要给我一个纯洁的你。在安茹雪欣赏那从未蒙面的女子之时,泰鸿上前要揽她入怀,手已经到胳膊后面了,想推开都来不及,好在泰华拉开了泰鸿,刚觉得解脱,又大事不妙,因为泰鸿推倒在地,后脑着地,还听见‘咚’的一声。
安茹雪不安的看了泰华一眼,连忙上前去扶泰鸿,可别摔出事情来,泰华还是气呼呼的,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事了,看着安茹雪到泰鸿身边更是气恼,却又不愿意去凶安茹雪,脸都憋得通红。
“王爷,你没事吧!”安茹雪看泰鸿有些反应,至少没晕过去。
提起的心,才放下来。轻轻扶起泰鸿:“来,王爷。”
扶着泰鸿,又冲着泰华说:“去给他端杯醒酒茶来吧!他喝多了,你和他置什么气。”言语中略微不满。
泰华想说不去,对上安茹雪的眼神,又不快的叫了个人,看见个丫头就喊:“去给你家主子倒杯醒酒茶来,怎么照顾主子的,让他醉成那样?”
丫头看上去,年纪甚小,根本不知道这九王爷抽的什么风,唯唯诺诺的:“是、是。”赶紧就跑走了,这王爷要喝酒,我们做奴才的还能吆三喝六的吗?前后都不是,小丫头在心里鄙视泰华。
“你凶她做什么。”安茹雪也很不满意泰华的状态,丫头看上去和童童一样的年纪,那么小就到别人家里为奴为婢,还要受到苛责。
泰华无视安茹雪的话,靠在门框上。脑海里嘀咕着,我不凶她,还凶你吗?若是说你一句,你还不立马撂挑子,有多远走多远了。
喝了醒酒茶,泰鸿也清醒了,不过对于刚才把安茹雪当成丰琳的事情,已经遗忘。还疑问:“你们怎么来了?”好像很奇怪,尤其是这一个公主、一个王爷怎么会一起到自己府上呢?
安茹雪淡然笑笑,没有说话,泰华还是有点不想搭理泰鸿。倚在门框上,让泰鸿不知所以然。看着安茹雪他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这个女人跟自己是一点交集也没有,所以他还是决定从泰华下手:“九弟,来找五哥有什么事吗?”
泰华冷哼一声,黑着脸走到泰鸿坐的桌子前,重重的把那面兵符拍在桌子上,一字一句的说:“皇兄要我把这兵符送给你,即日起、赴边疆,保卫国土。”泰鸿的武功不差,泰华是一点都不担心他的,毕竟真的打仗,死的一般都是先锋,将军级以上的,很少出事。不过一旦出事,一场战役,就算是败了。
“我?”泰鸿疑惑,皇兄从来是不把权利交给自己兄弟的,哪怕你再有本事,他要防着你的,亲兄弟,明算账。不敢让我们手中有一点实权,所以几个兄弟全都是二十来岁,就颐养天年了。
“是。”泰华多一个字都不想说。泰鸿看了看兵符,又看了看安茹雪,他记得这是安茹雪的兵符,想从安茹雪眼睛里探得什么,他不相信这是皇兄开始重任与他,只觉得是有什么阴谋。但是安茹雪也是一脸茫然,安茹雪以为泰华是要回宫把兵符交给皇上的,这才跟他出来的,没想到连皇上面都没见,兵符就已经送与他人了。
“为什么呢?”泰鸿看向泰华,真是搞不懂呢。“这你就要去问皇兄了。”泰华也不知道过多内幕,只是皇上吩咐,照做就是了,走到安茹雪面前轻道一声:“我们走吧!”
安茹雪闷闷不乐的点点头,两人一起出了鸿王府。
泰鸿隔天就去边疆了,安茹雪也没想到泰鸿这一去就是一年,更没想到,自己也竟然一年都见不到皇上了。同在一个城里,一年无法想见,每日相思,悲情甚浓。
这一年中,安茹雪已经习惯早起了,每天都是四更天就起床,和不是在厨房忙活,就是和泰华下棋,要么就是和安宁一起练功,应该是学功夫。把自己的生活,搞得异常充实,不让自己有闲下来的时候,不然总会想起那个人。她甚至不想泰华和自己下棋,因为看到泰华,她也总会想起那人,但是她每天又盼望着泰华来,因为只有从他嘴里才能得知那人的一二消息。所以安茹雪也很苦心的钻研棋术,偶尔两人还会去城外散心。躺在草地上,仰望蓝天,美得惬意,只是那人的影子,总是会缠着她,白云上竟是他,水里也会有他的倒影。安茹雪有时候也会站在皇城外看向宫内,心里苦涩,没有皇命,不得觐见。这是安茹雪无法跨越的鸿沟。
安茹雪对他的念想,没有因为时间的增长而减少,反而随着不见面的时间增加而增加,多一天不见,相思之情,就愈发浓重。
期间还有一次,大概时隔半年吧!泰华在和安茹雪对弈时候,无意中提到有个宫女晋级为美人了,安茹雪苦笑着落了一子,我究竟是哪里不如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