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怎么了?”安宁看安茹雪眼神不对,关切的问。“宁哥哥,你不是在这里安家立户了,所以才放心跳下来的吧!”安茹雪说话声音虽然小,但是许玲玲也稍微听到了一些,脸立马就红了,这安茹雪一下就注意到了许玲玲的不好意思,更是用一种懂了的眼神看着安宁,安宁突然有种屎盆子摘不掉的感觉,我这什么都没做,黑锅就先背着了。
“别瞎说,玲玲都不好意思了。”安宁点了一下安茹雪的鼻子,用着责怪的语气说,其实安茹雪也知道安宁并不是真的怪自己,不过还是调皮的笑着说:“看看,还说不是,这还没怎么样呢,就已经先护着了,以后要是成亲了,那还得了。”
“雪儿,在这样,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安宁做出张牙舞爪的模样,安茹雪一下子收敛了笑容,做出很正派的样子,好像刚刚的一切都不从发生过一样。许玲玲可是看呆了,这到底是什么绝招能把人控制成这样,顿时对安宁的爱慕更添一分。
安茹雪不笑了就想到回去:“宁哥哥,你还准备回去吗?”安茹雪的言外之意,就是你是不是准备留下来不走了。
“雪儿,回不去的,宁哥哥在这里的许些天已经找遍了各处,都没有找到可以离开的路子,这里是唯一掉下来的地方,我也试着上去过,但是每一次都无济于事,雪儿刚刚从上面掉下来,应该知道有多高吧!山壁陡峭,青苔严重,想要上去绝非易事。”安宁刚开始时候也是异想天开的想要上去,还说要第一个从这山谷里走出去,接过到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
“回不去了?”安茹雪吃惊的张开了嘴,怎么会呢,既然有来的路,就一定会有出去的路的,不可能会困死在这里的。
“是真的,我们的祖先已经在这里生活很久了,找寻出路的子孙后代也很多,但是从来没有一个走出去过的,要么是没有头绪的回来了,要么就是死在那个地方了,总之没有一个真正出去过的。”许玲玲觉得安茹雪不相信安宁,替安宁补充,坐实安宁刚刚说的话。
“那……那我……我们怎么办?”难道要在这里待一辈子吗?
“雪儿,留下来也挺好的,这里山清水秀的,没有一点勾心斗角与血腥,是很多人都向往的世外桃源不是吗?”这本来安宁是被逼无奈留下来了,实在是找不到出路,一看安茹雪来了,便好言相劝,打破安茹雪想要回去的念想,即使将来真的可以找到出路,也不想回去了,这里多好,绿油油的,每日起床。都打心底里畅快,空气那么新鲜,这里的人也都那么善良。
“宁哥哥,爹娘会想我们的,我们就这样留在这里,直接是让他们丧失了一双儿女,如果当初没有我们就罢了,养了我们十几二十年,突然一下子都没了,让他们心里多难过。”还有我会想皇上的,留下来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一辈子都会不开心的,安茹雪回头看着上空,是,上去确实很不可能,自己爬了一刻钟才走那么点距离,这速度简直堪比蜗牛。只能从别的地方想出路。
“雪儿,问题是我们现在出不去,找不到出路,你知道吗?现在我们就既来之,则安之。不要想那么多,或许爹娘也会知道我们在这里很高兴,他们或许有感应的,知道我们过得很好,我们过得好,他们就满足了。”安宁淡然笑着,开导着安茹雪,在这里安茹雪就只有自己了,一定得做好她的思想工作。
“可是,宁哥哥……”安茹雪欲言又止。
安宁从安茹雪的表情上就看出来安茹雪想要说什么了,只好说:“宁哥哥答应你,以后如果有办法的话,不管有多少困难阻挠,都一定带你出去。”
“那好吧!”安茹雪低声应了,也只能这样了。三个人一起走回去,许玲玲总觉得不太对劲,怎么安宁对这个安茹雪就那么有耐心呢,平时虽然也说些话,聊聊天,但基本上都是自己在问,他简而又简的回答,能用一个字来表达,就绝不说两个字。
这个晚上,一簇簇的篝火烧起来了,华秀山谷的老老少少们为了欢迎华秀山谷又多了一个成员,而开心不已,特意来做了个晚会。三十多个人围成一个圈子,山谷里年纪特别大的就没有上去围圈子拉手了,别摔着,那就不好了,安茹雪安宁许玲玲都是年轻人,通通参加,安宁本来是不愿意参加这个篝火晚会的,但是山谷里的人都为了表示欢迎雪儿而做的,他不来也不太合适,一来身份是安茹雪的哥哥,二来自己也是新人,也有对自己表示欢迎的,不能辜负了山谷里老少爷们的热情。
安宁是站在中间的,一手拉着安茹雪的手,另一只手拉着许玲玲的,好像有两个娘子一样的感觉,都挺配的,一个美丽动人,一个俏皮可爱,两个人共同服侍一个有些腹黑又有那么一点纯良的俊俏男子,倒是一段娥皇女英的佳话。这只是看起来的感觉,不是事实。
蹦跶了一个时辰,很累了,都回去休息了,许玲玲回了自己的房间,安宁送安茹雪睡在自己的隔壁,然后自己回房,就一直洗手一直洗手,有洁癖的人伤不起呀!碰巧的是许玲玲刚想过来和安宁聊聊天,正好看到这一幕,洗个手洗上三四遍,尤其是刚刚握着自己的那只手,更是洗的频繁,许玲玲心伤了,这是嫌弃自己吗?为什么,我也没有不干净啊!也不邋遢,为什么要嫌弃我,泪奔了,偷偷哭泣着回了自己的房间,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是红眼睛了。
安茹雪这一夜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既来之,则安之,说的容易,哪里那么容易放下,人总是有很多杂念的,一定要找到出路,一定要回去,安茹雪想到这里给自己敲定了主意,才安稳的睡觉了。
竖日清早,安宁起床,敲了敲安茹雪的门,没有动静,便推开门,嘴角勾起,这丫头,还是没有拴门的习惯,走到安茹雪床边,坐在床沿上,静静的看着安茹雪。你不是在惠城吗?怎么突然跑来找我了呢,这一晃有二十天了,你最近过的好吗?手指抚上安茹雪的脸庞,安茹雪只在睡梦中觉得痒痒,歪着头在枕头上擦了两下,又继续睡了,前半夜失眠,所以现在想不困也不行啊!
安宁看安茹雪有些疲惫,就不叫安茹雪起床了,跨出房门槛,轻轻带上房门,想去给安茹雪做点吃的,等她醒了刚好可以吃了,但是走两步,觉得奇怪,总觉得缺点什么东西,回忆好久,原来是玲玲不在,以前每天早上自己起来时候,总是可以看见她已经起床了,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起的,也没有去关注过,现在没看到她的身影,确实很不习惯呀!这就好像是自己已经随身带了半个月的剑突然丢了一样,得去找找。
安宁来到许玲玲门前,敲了敲门,也是没有反应,不会都睡着了吧!不应该呀!她每天精神都很足的。又敲了两声,依旧没有反应,伸手推门,门也不动,有点防狼意识,不像雪儿,门都不知道拴上。这万一哪天被人闯门而入怎么办?其实安宁实在是多虑了,凭安茹雪的功夫还会怕别人闯门而入吗?不把别人收拾的少条胳膊断条腿的都算是好事了,只是形容安茹雪功夫厉害,不是说安茹雪会干出这样的血腥之事来。
“玲玲,你醒了吗?”安宁隔门问,他不问在吗,不在能栓门吗?没有回音,怎么回事?安宁很奇怪,怎么会没人在呢,连连又问了几声,觉得有些不对劲,退后一步,狠狠踹开了门。
看到许玲玲正坐在床上呢,这若不是以前锻炼好的强大心理素质,一定得开骂呀!“玲玲,你在呢,怎么叫你都不说话呢?”安宁慢步走上前来。
直到安宁在玲玲前方定步,玲玲也不动一下,双手抱膝,头埋在膝下,安宁有些担心的问:“玲玲,你怎么了?”
无奈安宁没有去拍别人背部亦或是肩膀的习惯,所以做了有些痛苦的表情,发出一点点痛苦的声音,他可不会像别人一样装肚子疼就是‘哎呦!’他也装不出来那味道,剑刺进腹部,都能一声不吭的。
许玲玲听到安宁微弱的呼救声,抬起头来,正好对上安宁那双雪亮的眸子,刚刚的叫声根本就是没有的,只是骗她抬起头,本来已经不哭的了,现在又唰的留下了眼泪,有的人在不高兴的时候是不能被哄的,越是哄越想哭,不哄的话,自己哭一哭就算了。眼睛红红的,这下头埋的更紧了,肩膀还一抽一抽的。
停“玲玲,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哭的这么伤心呀!”安宁好生奇怪,昨天晚上回来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这会就成这样了,这状态,显然是一夜没睡,坐了一宿。
“你出去,你出去。”许玲玲吼着,根本不想安宁留在这里在待半刻。
原来是不想我过来了,早说啊!哭什么,安宁摇摇头:“那我出去了,你别再哭了,眼睛都红的像个兔子了。”说完就转身要离开了,许玲玲一下子窜下了床,从背后抱住安宁,安宁的第一反应就是要推开,可是许玲玲抱得紧紧的,还用哭的发抖的嗓音乞求着:“不要走,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这女人还真是奇怪,刚才还赶自己走,现在又不要我走,不走可以啊!你倒是放开我啊!你这样我很难受的,只是听许玲玲在背后哭的伤心,也不忍心去推开她,忍忍吧!
许玲玲哭了好久,终于是声音渐小,有些消停的感觉了。
“你是不是嫌弃我?”许玲玲问的时候声音很颤抖,想要知道答案,甚至自己已经猜到了,但是希望能被安宁否决,但同时也害怕听到安宁的肯定。
“没有啊!怎么这样问?”安宁终于抽身而退,与许玲玲面对面而立。
“真的吗?”许玲玲记得安宁是一个不说谎的男人,他说不嫌弃就是不嫌弃了,难道为了不想我难过来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