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这里是狼窝啊!谁都长着獠牙。”虽然也知道高远是在担心自己,可是哪有那么多想要伏击自己的人。
没办法,高远悻悻退出,找了客栈老板,让客栈老板的娘子去给安茹雪上药,很凶狠的说:“她若是有分毫闪失,你相公今天就死在这里了,她若是受到伤害,你们这今天就血流成河。”
这吓得老板娘麻溜的跑去给安茹雪上药,连话都说不利索了,紧张兮兮的,只是看着安茹雪这么静美的女子,和刚刚外面那凶神恶煞还真是天壤之别呢。完事之后,老板娘走了,高远进门,安茹雪不满的语气:“你吓唬他们干什么?他们都是本分的生意人,你这样给人家心里造成恐慌,多少个日夜不能安稳睡觉。”
“我这不是担心你呀!”
安茹雪轻声的对高远劝诫:“以后对人尽量温和一些,你现在是皇上了,一国之主,对自己身边的人尤其要好,同时也要戒备,以免日后被别人从背后捅一刀,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你担心我?”高远握起安茹雪的手。
“我们现在是朋友了,我应该要担心你的,不然我们怎么算朋友呢。好了,我们回去吧!”安茹雪不给高远第二次问话的机会。
这送安茹雪回城,很明显以后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毕竟是两个国家不是两个城池间的间距。也就间接造成了这速度的延误了。
“我要回去了。”安茹雪这身份苍狼国的将军,却与湟中国的皇上在交战的城楼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你都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吗?”
安茹雪:“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请。”也不能说不请,也不能说请,只好客气两句了。
高远也不说话了,爱一个人不就是要尊重她所有的决定吗?把安茹雪抱了下来,安茹雪笑着道别,城门缓缓升起,安茹雪一步一步进了城里,高远一直在背后看,他多么希望安茹雪可以再给自己一个微笑,在城门即将落下的那一刹那,安茹雪迅速的回头了,果断一个笑脸,足矣回味一生,“雪儿,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谈个话要谈一天吗?安然这担心了一天了,一整天都坐立不安的。
“爹,我没事。”安茹雪浅笑着,做到了桌子边,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喝。
“城池换回去了?”安然有点不甘心,这送上门的东西,还要送回去,不就是煮熟的鸭子又飞了吗,心里真不是滋味。
“嗯,还给他了,两国结为盟友,永不兴兵,若其中一国有难,他国定鼎力相助。”安茹雪又接着说:“不过这只是口头的,等回朝以后,请皇上派使者前去,修个盟书,也不指望他们鼎力相助,只要不背后捅一刀就足矣了。”
“你不放心他,为什么还会跟他出去呢?”从安茹雪的华语中,可以听出明显的怀疑。
“对谁都要戒备三分,同时也都需要信任,哪怕他是杀你全家的凶手,也应该要给他一个洗心革面的机会,不是吗?”安茹雪现在的戒心已经很重了。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爹,不回去吗?”安茹雪很奇怪安然这样问话,爹现在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一起回去的?
“我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正如你所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以免他们再来侵犯我们。”
“那爹爹要在这里多久呢?”
“十天半个月是要的。”
“那我等爹爹一起回去。”
“想好了?”
“嗯。”
“爹还以为你两三天以后就会走呢。”毕竟安茹雪身上有伤,不宜赶路,但是安茹雪在这里也待不住的,所以根本想不到安茹雪会愿意留在这里再过半个月的。
半月后大军启程,每个人都很高兴。安茹雪也很高兴,马上就要见到他了,可以成为他的女人了,一路遥遥领先,毕竟后面有很多步兵,所以也不能太快,安茹雪就当做是看风景了,直到看到一座石碑,安茹雪停了下来,死盯着看。
安然和李哲熙见安茹雪不走了,也便停了下来,李哲熙问:“怎么了?”
“没什么。”安茹雪望着写着谷城的石碑。李哲熙也扫了一眼:“那我们走吧!”
“你们先走吧!我过几天再回去。”宁哥哥当时就是来谷城的,生死未卜,我要去看一看。
“女儿,怎么了?”安然也很奇怪怎么会临时要留下来呢。
“没事,爹,我有个朋友在这城里,我去看看他。”安茹雪随口编着谎话。“你朋友?”安然可是不知道安茹雪在谷城有朋友的,以前只是在惠城,虽然经常出门,但是也从来不出远门的,怎么会在一百多里以外的谷城有朋友呢。
“嗯,以前在惠城认识的,后来他回家乡了,说如果哪天我路过这里,请我吃饭。”安茹雪自然也知道安然疑虑什么,反正现在谎话是信手拈来。
“先回城吧!等以后空了再来。”这回去受封也是大事,不能玩乐为主的。
“爹,你们先回去吧!我过几天就回去了,只是会会老朋友。”安茹雪笑笑。
安然看女儿去意已决,便不再劝阻:“你自己多小心点,早点回去。”
“嗯。”安茹雪很乖的答应了。
“我陪你一起去吧!”李哲熙也看出安茹雪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办,又不方便说,但是想跟在身边保护她。“不用了,我很快就会回去的。”安茹雪拒绝,但是也给李哲熙留一个放心的眼神。
大军再次向前出发,安茹雪也向谷城奔去。安茹雪一袭白衣,驰聘在谷城最繁华的街道,她需要找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来打探地月教教主的讯息。
马儿迅速跑过一个酒楼时候,安茹雪的耳朵很是灵敏的听到‘嗖’的一声,从左边背后向右射击,本能的想要去救人,都没有拉的及拉缰绳,分秒必争,直接踩马跃上,向右旋转,一个手执折扇的男人,表情都没有转换的时间了,刚刚欣赏这位少年驰聘之姿,微笑的面孔,看到飞镖射向自己,还没来得及去惊恐,少年已经飞到自己面前,安茹雪踩在酒楼的栏杆之上,左手控制男人的身子稍微向后一仰,自己的头也是微微低下,这只飞镖是冲着男人眉心一点来的,安茹雪低下头以后,飞镖也从安茹雪的发间飞过,落了几根发丝,不过安茹雪随即伸出右手,追着抓住了飞镖,右手向后旋转,飞镖的镖头是转向后面一男子了,男人没有想到自己的飞镖会被人接住,惊愕一下,仅仅就在这惊愕的瞬间,飞镖已然射中自己的胸膛。
男人没有出声,甚至都没有低头看自己中的伤口,看了安茹雪一眼,跃上房顶,跳了下去,安茹雪也没有追,毕竟和自己没多大关系,刚刚那一镖也不是冲着他命去的,安茹雪是本着能不杀人就不杀人的心态来生活的,除非是在战场上,不得已不杀人,自己烧杀一个敌人,就有可能损失一个兄弟。
“自己多保重吧!”安茹雪看了男人一眼,让他有点戒备之心,毕竟暗杀这种事情一次不行,会来两次,两次不行回来三次,松了手,就要跳下去了,男人拉住安茹雪的手腕:“公子,你要去哪?”男人已经从恐慌之中退了出来,倒是很想让面前的少年保护自己,虽然吧!让个孩子保护是件很丢脸的事情,不过能保住性命,也不怕丢脸。
“江湖。”安茹雪淡淡一句,自己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宁哥哥,只知道找个人多的地方,应是可以打探一些消息的。
“无处不江湖,不知道公子去哪个地方的江湖呢?”然后看着安茹雪还站在栏杆之上,试探着问:“公子可否进来喝杯茶?”
安茹雪拨开了男人的手,自己扶着栏杆问:“你知道武林中最近一场****吗?听说地月教教主死了?”
安茹雪故意说的一点不担心的样子,好像就是无聊的八卦,不然别人知道她是来找地月教教主的还不离她十万八千里呀!
“应该是死了,是在一处山崖被逼无奈跳下去了。”男人扇了扇折扇,略微惋惜,毕竟那么年轻的教主还很是少见,虽然是邪教的。
那就是还有生还的可能,看来我的梦很准呀!只是那帮假惺惺的伪君子,会因为宁哥哥跳下去就不跟了吗?触眉问道:“只是跳下山崖,这跳下去也有生还的可能,就没人去追了吗?”
“你是不知道呀!那个山崖深不见底,从来没有跳下去还能活着回来过的人,连鸟都不能从那座山崖飞过去。你说说谁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呢,还去追,那下去就肯定是死了。”
鸟都飞不过去,那宁哥哥真的没可能了吗?不,宁哥哥一定还活着,一定还活着:“能告诉我那山崖在哪里吗?”
“你、你问这个干嘛?”男人疑心。
“我……我想去确认一下他是不是真的死了。”安茹雪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你想去确认?疯了吧你!从哪里跳下去会尸骨无存的,山坡陡峭,根本没路可以下去,纵是二十多年前的武林盟主从哪里下去,也再也没有上来过。你下去一定会出事的。”男人觉得这少年简直是异想天开。
“我刚刚救了你,作为回报,你也应该告诉我去那山崖的路怎么走吧!”安茹雪帮助别人从来都是不索取回报的,只是这人既然知道,何苦去别处在问呢。
什么状况,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也没有这样作为交换条件的吧!
“你真的想去?”男人小心的问。安茹雪点点头。
“你和那教主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就是想看看这地月教教主究竟长得什么样子,听说很年轻,想要讨教一下功夫。”“人都死了,你怎么讨教?”
“只是掉下山崖,不一定是亡故。”
“我陪你去吧!”
“我不想多拉一条命。”
“你不是说不会死吗?”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