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你喜欢我吗?”泰华试探着问。“不喜欢。”安茹雪面无一丝表情。“那你干嘛给我吸毒,这是以命换命!!”“我只是不想你因我而死,王爷,等你年纪在长一些,在想爱情吧!十几岁的孩子,懂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谁说我不懂,不懂我会给你挡这一下子吗?你骗骗我都不行吗?我可是病人。”
“王爷,你这叫人之常情,我相信不管你面前是不是我,你都一样会拉一把的,病人怎么了?病人就活该被骗?”安茹雪翻了翻白眼,站了起来。
“哎!你去哪?”泰华急问,不会荒山野岭的你要把我丢在这里吧!
“抓蛇。”安茹雪说的很简洁。
“我都这样了,你还抓蛇呢?万一受伤了怎么办?那就两个病号了。”泰华看看自己的腿,又看看安茹雪,眼神中都是别去了。
“难道我就白来了?就算我可以白来,也不能让你白白被咬一口呀!”
“那不白被咬一口,你还想让我咬回去?我可没有吃那玩意的爱好。”
“那你说怎么办?现在你腿受伤了,也不能直接回去,不然颠簸坏了,也不能留在这里,说不定什么时候竹叶青又回来给我们一口,吃了我们也不是不无可能的。”安茹雪耸肩做无奈状。“就在这里坐着吧!我现在也走不动。”
“那我背你。”
“算了吧!你那细胳膊细腿的。”倒是很想让你背啊!不过也不想累着你,万一闪了腰那还得了?
不愿意更好,我才不想背着你呢,安茹雪暗暗想到,可是这在这里带一晚上也不是事情呀!地上湿气太重,待到明天,估计都能发烧了,无意间抬头,四面树木都还挺壮实的,有了,安茹雪笑了,随后后蹬两步上了树。手扶树干,这里挺好,安茹雪又抬头看了看上面,好高啊!这春夏交接还是挺好的,到处都是绿油油的,参天的树木,真是高大。
“雪儿,你在哪?你别走啊!雪儿!”泰华的声音中带着颤抖,不要抛弃我,不要,不要,浑身抖动,缩进了身子。这是已经被抛弃过的人的节奏吗?安茹雪倒是很奇怪,一个堂堂王爷,年纪那么小,有什么难过去的坎,要这么害怕。
“喂!我在这,没走。”安茹雪双手在嘴边做喇叭状。泰华已经流泪了,有些惊喜的抬头看着安茹雪,安茹雪跳了下来,拇指抹去泰华的泪水:“怎么还哭上了?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安茹雪虽然是责怪,但是也很怜惜,男儿有泪不轻弹。
泰华一把抱住安茹雪,安茹雪想挣脱,又不忍,只好轻轻的拍着泰华的后背哄着:“好了,别哭了,别哭了。”
“教主。”一女子敲门。
“什么事?”安宁拉开房门。
“雪小姐她又去明瓦廊山了。”红衣女子道。“她不是和泰华一起去玩了吗?怎么跑到山上去了?”这丫头真不让人省心。
“泰华也去了。”
他也去了?这两个王爷玩什么把戏?一个邀我喝茶,一个带雪儿上山。“谁带谁去的?”
“雪小姐先去的,泰华是偷偷跟着的。”
“我知道了,下去吧!”
“是。”
偷偷跟着,雪儿会发现不了吗?是雪儿默许的,还是真的没发现?我还是去看看吧!这么晚了,别在出什么事情。安宁骑上一匹骏马,赶往明瓦廊山。“亮亮,明天啊!你去帮我查一下安宁的他做的是什么生意。”泰和一手枕在脑后,一手在肚子上来回敲着。“好的,他有什么问题吗?”怎么突然要打听起他来了,没得手也不用这样呀!王爷一向不关心这些的。
“今天我说请他去喝茶,盛情难却,他便说请我喝,就去了西江楼,喝了宁山雨,那茶可不便宜,就是本王也只是偶尔喝喝,宫里头也不是很多,口感甚好,所以但凡是大生意,家中甚是显赫的人才会经常喝,我看安宁的感觉是经常喝的样子,而且和西江楼里的人挺熟悉的,最重要的是我今天在哪里打碎了瓷具,价值五千多两。”泰和说道这里顿了一下,王燕亮想着五千多两也不是笔小数目,三年的俸禄也不过如此。调笑道:“王爷真是出手大方,一下子就送人家三年的俸禄,不过王爷身上也没带那么多钱,西江楼一向是概不赊账的,王爷怎么解困的?”
“这就是本王奇怪的地方了,概不赊账的西江楼却可以给安宁赊账,本王问价值多少的时候,算账的那个女的,看都不看本王一眼,很不屑的样子,让本王很不爽,无奈打碎了人家东西,也不能太趾高气昂的,所以也就不在乎这个了,她说价值五千七八二十八两,已经记在宁公子头上了。你说这安宁先走的,她都没经过安宁同意吧!就记在他头上,那只能说明他们很熟悉,经常记账,哪里一次的消费是不少的,他们家若是靠俸禄吃饭,一定早就只剩空壳了,但是人家依然衣食无忧,还锦衣玉食的。看看他做的什么生意,到底是生意赚钱,还是他父亲贪赃枉法来的,若是他父亲贪赃枉法,那得到他,就容易多了。”
王燕亮心里暗自冷笑,原来查人家贪污是假,得到他才是真。“嗯,我明天就去办。”
“雪儿,你上那么高做什么?”泰华哭够了便问。“我怕地上湿气太重,你会发高烧,所以想上去看看,把你放在上面休息一宿。”
“原来你还是担心我呀!”泰华凡是都会往好处去想,这让安茹雪很无奈。“不过这么高就算了,我恐高。”“你恐高?”安茹雪奇怪,这男人还有恐高的?
晓爱一生也在想,怪不得你不愿意去做皇上,原来恐高呀!恐高的人不敢往高处走。
“恩。”泰华点点头,安茹雪也坐了下来:“那我们两就这么坐一宿吧!希望明天早点有人来找我们。”“嗯,我也希望。”不来人才好呢,可以和你多多的单独相处。
“雪儿,雪儿。”安宁山上四处寻找,这么大一个山,要找到什么时候?让手下的人来帮着找一下吧!安宁想着手刚刚放到嘴边想吹起口哨,犹豫一下,又放下来了,算了,雪儿虽然知道我的身份,但是那个王爷回去告密的话,雪府全家上下都要不保了。
‘啊鼽!’安茹雪打了个喷嚏,不习惯的晃了晃头。“怎么了,着凉了?”泰华关心的问,然后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你干什么?”安茹雪看到泰华脱衣服,这是想干嘛?
“你打喷嚏了,不多穿点会冻着的,我把衣服脱给你穿。”泰华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当的。
“不用了,我没事。”这么尊贵的身份也知道关心人吗?若是皇上有你一半关心我就好了。安茹雪刚刚到了遐想的云间,身上就披上来一个外衣,安茹雪无奈的摇了摇头,虽说吧!这是一种很好的示爱方式,但是这件衣服,就算披在我身上也不管什么用,根本带来不了什么暖意,反而会让你着凉。这不安茹雪还没来得及把外衣披回去的时候泰华就‘啊鼽!’一声,然后不好意思的看着安茹雪,真不是想要回来的意思。
安茹雪笑笑:“王爷自己穿吧!”安茹雪披了回去,两人推送之间,泰华握住了安茹雪的手,两人尴尬的看着对方,而这一幕也恰好被安宁看到了,我说呢,雪儿怎么会看不出来身后有人跟踪呢,手无奈的捶在树上,没有太用力,怕惊动了安茹雪。
泰和看情意恰到好处,刚准备说两句情话,安茹雪就把手抽回去了,坐到了一旁,泰华也就尴尬的干笑两声。是我错怪他们了?什么是都没有,这衣衫不整的,能是我错怪了吗?
“宁哥哥。”安茹雪无意间抬头看到了安宁,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惊喜。
“雪儿。”安宁也佯装笑容。
这家伙怎么又跟来了真是阴魂不散,二哥,你怎么办的事?你不是把他带去喝茶了吗?这么快就结束了?泰华心中不爽。
安茹雪跑到安宁面前。
安宁摸着安茹雪的头,温柔的说:“担心你呀!这么晚,还来山上,万一出点事情怎么办?”
“宁哥哥,你真好,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上山了?”安茹雪倒是很奇怪安宁为什么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安宁稍微怔了一下,笑道:“心灵感应呗!庙会时候,我话说重了,对不起。”
“为什么我没有心灵感应呢?”
“那是因为宁哥哥没有危险,等宁哥哥那一天要死了,雪儿就能感觉到心疼了。”
“宁哥哥弱冠之年说这话,小心三娘知道收拾你。”
“宁哥哥倒是很希望雪儿可以收拾宁哥呢。”
“喂!你们不要把一个病人丢在这里花前月下好不好!”泰华无力的喊,这神马情况呀!这是。
安宁信步走到泰华面前,眼角瞥向泰华的腿部,血迹,受伤了,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污血,腿部的伤口,眉头紧皱,立马回头:“雪儿。”没有过多言语,但是他看着安茹雪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污血,很明显是在问安茹雪,这是怎么回事。
“宁哥哥,怎么了?”安茹雪也顺了安宁的目光看了一眼。
“是不是你?”可以说算是明知故问,但是人往往很傻,就算是猜到了,也想要当事人亲口说出来。
安茹雪右手搭在左胳膊上,来回擦了几下,紧张地点点头,安宁平时不允许自己有一点闪失,这下还给别人吸毒,这不是要他命吗?
“你怎么样?”让人很出乎意料的安宁没有指责安茹雪,只是淡淡的问,眼神很悲伤。
“没事。”安茹雪摇摇头。“把手给我。”安宁走到安茹雪面前,安茹雪也很自然的把手放到安宁面前,安宁给安茹雪把了脉,确定没事也放心了,还是不忘交代一句:“以后不许这样了。”
“好啦!我知道了,宁哥哥,你也给他看看吧!”安茹雪笑着指向泰华。
安宁只是淡淡的瞄了一眼泰华,轻声的说:“他没事。”
“宁哥哥你都没给他看,怎么就知道他没事?”安茹雪责怪道。“我给他看了,我刚刚不是看他一眼了吗?”安宁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