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哥哥,我们去抓药吧!”安茹雪勾上安宁的胳腕里。
“好啊!”安宁点了一下安茹雪的额头,然后说:“你先梳洗一下,我们在出门好不好,你这样很给宁哥哥丢脸耶!”
好吧!我又忘记洗脸了,我以前不是这样的呀!年纪也不大,不应该好忘事的。漱了口,洗了脸,上了妆,换了衣服,整个人又是一个新的等级。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安宁就在门口看安茹雪梳洗好,当然安茹雪换衣服的时候关门了,安宁也自觉的转身回避了。
虽然很想看但是还是可以克制住自己的,安宁是一个自律严明的人,对自己是很有狠心的。当然对自己狠的人,对别人就更不用说了,那绝对不会比对自己温柔的。家人是例外,你又不用让他们听自己的号令。安茹雪更是例外,那么美的人儿,怎么忍心伤害她。也只有那狗皇帝,瞎了眼,不识珍珠了。
‘吱’门开了,安宁转过身来,笑看安茹雪。安茹雪腼腆一笑:“宁哥哥,我好了,我们走吧!”
“掌柜的,麻烦帮我来入黄连甘草各五钱,犀角二钱和炙甘草、莱菔各五钱。”安茹雪走到药铺老板面前,报上药的分量。
“药方,我看看。”掌柜拨弄着算盘。“没有药方你来抓什么药?”掌柜还是在算账没有看安茹雪一眼。
“宁哥哥。”安茹雪又扯着安宁的袖子来回摇摆。安宁真是……..“掌柜的,可否借纸笔一用?”安宁很尊敬的问。掌柜抬起头看安茹雪和安宁着装打扮都不是贫贱之人,那么诗书应是懂得,所以点了点头,掌柜的一个徒弟就端来了笔墨。安宁把纸张铺平,写道:附子的解毒方法。
萝卜捣汁一大碗,入黄连甘草各五钱,犀角二钱,煎药至八分饮之,其毒即解。
炙甘草、莱菔煎汤,生姜煮大枣解附子毒特效。写完以后提起来自己看了一眼,又递给掌柜说:“掌柜的,你看看,这药方可否?”
掌柜半信半疑的接过安宁的药方,这药方要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写的,那这世界还不乱套了,字倒是刚劲有力,很有气势。
药方倒也无误,狐疑的看着安宁:“公子是学医之人?”
安宁笑道:“闲来无事,翻翻医书罢了。”“闲来无事,翻翻医书,你就敢随便给人开方子啊!不过公子倒是很有天分,可愿意留在我这百草轩?”掌柜挽留安宁。
“掌柜高看在下了,在下不才,家中还有事物,没办法全心全力投到医学上来。”安宁婉谢。掌柜又看了一眼安宁,只觉可惜,这样的少年,很是难得。只不过一看就是有钱人,钱都够几辈子用了,又怎么会来学医,拿那一点点的工钱呢。安茹雪也偷偷看了一眼药方,自己没和宁哥哥说过药方,他居然写的和九王爷的分毫不差。看来没少钻研医书。
“抓药吧!”掌柜把药方递给一个徒弟。
随口多问了一句:“那人中毒多长时间了?”
安宁也看向安茹雪,安茹雪回忆了一下说:“具体时间我不确定,但是最少有10天了。”
“十天?”掌柜不敢相信。
安茹雪点点头表示你没有听错。
“那附子的药方别抓了。”掌柜喊着徒弟。
“为什么?掌柜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这可以救人为什么不救呢?”
“姑娘,不是我说你,你说人中毒好歹把时间说清楚吧!还最少十天,中这个附子毒,不出十二个时辰拿不到解药,那就死了,根本就不可能活十几天的,这中的一定不会是附子毒,所以你把本人带来看看吧!”掌柜说完,低头拨弄算盘不在言语。
安茹雪没了办法,求助的眼神看向安宁,安宁摸了安茹雪的头说:“傻丫头,掌柜的不是说了吗,中附子毒,十二个时辰就去了,他至少多活了十天,我们现在去看看他,看他到底是中了什么毒。走吧!”
“那也只能这样了。”安茹雪跟着安宁出了百草轩。
御池边,琼美人依偎在皇上的怀里,两人眉来眼去,皇上一只手搂着琼美人,一只手抓鱼食喂鱼,每喂一颗鱼食,都会和琼美人情意一番,两人也是越贴越紧。
“皇上,茹雪公主和安丞相之二子安宁求见。”皇上的贴身太监吉公公说。呵!朕昨天那么说她,脸皮够厚啊!居然还跑来见朕,可是这来谈情说爱,带着她哥哥是什么意思?又投了一颗鱼食:“宣。”
“诺。”吉公公退下。
安茹雪和安宁一走到御池边看到皇上顿时低下了头,我去,什么状况,有这样宣别人觐见还和妃子逗嘴的皇帝吗?没见过。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流逝,琼美人也被吻的要喘不过气来了,皇上才慢条斯理的挪开了嘴,向脖颈吻去,手还不老实的去拉开琼美人的衣服,安茹雪抬头一看,那琼美人眼睛正盯着自己呢,那眼神告诉自己,皇上是我的,你就别痴心妄想了,‘嗯、啊’只是被吻的呼吸有些急促,安茹雪居然也不低头了,我还不相信你就这么当着别人的面来一场春宫图不成。
皇上的手已经伸进了琼美人的衣服里,摸来摸去,宫女太监都已经识相把头埋的低低的,安宁也没有抬头,只有安茹雪堂而皇之的就这么盯着两人看,看你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安宁拽了一下安茹雪的袖子,用只有安茹雪能听见的声音说:“别看了。”
“宁哥哥,人家敢做,你为什么不敢看。”安茹雪说话还说的很大声,让琼美人和皇上,一众太监宫女都能听见。太监宫女心想这人死定了,敢这么看皇上行房,真是可惜了。
皇上听这话,手也抽出来了,也不吻了,推开了琼美人走到安茹雪面前,捏着安茹雪的下巴:“你就这么想看?要不朕和你来一场?”
安茹雪冷笑着:“是我想看吗?是你想让我们看,我不看不是驳了你的面子。”
“朕说过想让你看吗?”你这女人还真是会给自己看朕的身体找借口。
“皇上不想让茹雪看,为什么宣茹雪觐见时候上演一场快活戏呢?难道就不能快活完了,在让我们进来吗?亦或者皇上平时是没时间休息了,就只能在这里玩乐?”安茹雪的眼睛看着泰慈毫无惧色,大不了就是死,这样活着,还真不如死了,看你们在一起你们是快活了,我这心里可比针扎还疼,但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多看你一会,为了多看你一眼,我宁愿忍受这万箭穿心之苦。“皇上,雪儿她年纪小,不懂事请皇上见谅。”安宁把安茹雪往后拉了一步,泰慈看着安宁,目光只有审视的凌厉,但是安宁一样是不怕泰慈,目光中都是隐藏起来的恨意。微微一笑。“皇上,我们这次来是为了皇上中毒一事,请皇上屏退左右。”安宁的中毒一事四个字是口型说的,太监宫女低着头也看不到。
你们居然知道朕中毒了,是九弟告诉你们的吗?还是安茹雪猜的,当初她也看出朕中了毒了,不过朕并不想治这毒,本来兰妃去时,朕就想陪她去了,只是朕是皇上,一国之君,要立了太子,儿子都太小了,想立九弟,九弟不愿要这皇位,真是难心,还有九天,朕就要毒发身亡了,只是就这么走了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打下来的江山,你做了皇上,本来就是杀兄弑父的,谈何面对列祖列宗,话是这么说,但是江山还是要处理好,不能落入他人之手,朕当初那么努力,难道就要拱手让人吗?不,我要这位置。皇上已经确定自己要这皇位,便摆了摆手,宫女和太监都退了出去。
“你知道朕中的什么毒吗?”泰慈看着安宁,目不斜视。
“听雪儿说是蕙附子,从字面上理解是蕙质兰心和生附子的毒,不过这毒一定不会那么简单,因为我问了药铺掌柜了,中了附子毒,12个时辰之内没有解药就会死亡,皇上现在还好好的,我可以看下皇上的脉象吗?”安宁说完伸出手,手掌向上翻。
“就在这里?”皇上目扫了一下四周。
“把脉没那么多讲究。”爱看不看,不看拉到,我才不想救你呢。
“那行吧!”泰慈伸出右手,泰慈没有接,而是看着泰慈的左手,泰慈也才想到男左女右,便尴尬的收回右手,换上左手。
安宁摸了一会手腕,只觉得中毒已经很深了,好像毒已经流入了血液,内脏也已经有所染,观察皇上的神态,他应该知道不少,如果他不说的话,想必也没办法救他。安宁收回了手:“皇上对此毒了解多少?有问过太医吗?”
“问过几个,知道朕中毒的都被杀了。”皇上顿了一下,看着安茹雪和安宁的神情,两人没事人一样,一点都不怕,这到让皇上挺惊的,难道这安然的儿女血液里流的都是不怕死的血。安宁一副您继续的神态,安茹雪也是静等你下面的话。
“一开始,太医说朕身体无恙,后来说朕身体轻微不适,再后来说朕中了剧毒,无药可解,好几个太医都是这样说的,朕就把他们都杀了,就等着毒发下去了。”皇上说完也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说的话好像有那么一些威胁的意思,涵指你治不好朕,那就是和他们一样的下场,死。
“这毒是什么形状的,液体,还是粉末,亦或者无色无味看不出来?”
“粉末的。”泰慈回忆,那一次看到兰妃把药撒进酒壶,在里面晃了晃,真的是心都死了,随后兰妃端给自己喝,自己就这么盯着兰妃,兰妃不明所以的笑笑,然后自己喝进嘴里,那是真的以为不是毒吗?或者她想和朕一起死,那朕就陪你,端起酒杯,就准备一饮而尽,可是下一刻心又绝望了,因为兰妃的嘴唇对上自己的嘴唇,把酒都渡给自己的嘴里了,绝望的眼神看着兰妃那满面笑容,只好吞咽下去。
“皇上可知自己中毒多久了?”安宁打断了泰慈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