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茹雪很无语,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李哲熙,无奈的笑着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这三更半夜的,谁请你吃饭啊,当约会呢?我们是去搞破坏好不好。”“奥,搞破坏啊!我喜欢,从小到大,我都是我们村的孩子王。”李哲熙的心情转变很快,就是想一直留着笑容在安茹雪心中。
“你不是御前侍卫吗?在村里长大?”
“御前侍卫,也是后来晋级的,一开始又不是的。”
“去拿酒吧!”
“拿酒干嘛?谁喝?”李哲熙看向安宁,因为他没见过安茹雪喝酒的,男人吗?喝酒就很正常了。
“喝个屁,是要用来烧粮草的。”
“那用油不就行了。”
“自以为很聪明是不是?叫你去拿就去拿,那那么多废话。再说,拿油被人逮住了怎么办?看不把你放在油锅上烤,这酒被逮了,我就是喝的怎么了?”
“你聪明,我去去就来。”李哲熙扭头就走了。
“雪儿,你怎么面对他的时候语气那么不好,是不是因为他梦到你那事。”安宁靠着安茹雪旁边。“不是,俗话说,管吃管喝,你还管人家拉屎放屁?在我们这种贵族中,你是管吃管喝,管人家拉屎放屁,但是你要是连人思想都控制住了,那他不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了吗?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那你为什么……”
“他喜欢我,我不想他过多的付出,早早的断了念想吧!”
安宁突然有些羡慕李哲熙了,至少他喜欢还能说出来,自己呢?说都不能说,悲哀。
李哲熙取酒回来之后,酒抱在怀里说:“叫其他人出来吧!”安宁也奇怪的看着安茹雪,还有其他人?怎么和这家伙说,却不和我说呢?
安茹雪也是茫茫然不知所以然的看着李哲熙:“什么其他人?”
“你的意思是就我们傪去烧粮草?”
“那你以为是几个?”
“我……”
“当是去抢劫啊!那么多人,拜托,我们现在这种行动犹如小偷,难道你大张旗鼓的驱少人家粮草?长点脑子好不好。走了。”被心爱的人数落是什么滋味,我想能看懂小说的人几乎都懂这个味道。夜黑风高,安茹雪安宁一袭白衣,李哲熙是深蓝色的衣服。三人一行来到人家的粮草前,因为都是有功夫底子的人,所以整个过程很顺利。
“宁哥哥,看他们粮草还挺充实的。”安茹雪看着粮草,有些可惜,这可以给自己的士兵,加餐呢,吃的饱饱的。
“是挺充实的,只可惜,君子不食嗟来之食。”安宁也知道安茹雪可惜这粮食,所以也加以解释。“其实,我不太赞同这句话的,如果有一天宁哥哥,也落魄了,难道真的就宁愿饿死,也不肯吃别人施舍的吗?那份傲骨,堪比性命吗?”
“是的,堪比性命。如果真的落魄了,我也不会食嗟来之食。”
“那宁哥哥要怎么活下去的?”
“人不是靠施舍才能过下去的,即使我们真的没钱了,我还有手,可以去挣,就算是去做苦工也好过接受别人的施舍。”
“不说这个了,点火吧!”安茹雪掏出打火石,点了上去,刚刚李哲熙已经泼了酒了,所以火势很快蔓延,三人闪开了。
“元帅,不好了粮仓着火了。”一个下属,大喘着粗气跑到黎准的帐营中慌里慌张的报告。
“什么?”黎准本来怀里抱着个舞女,这一下次就给推倒了。原本弹琴的歌女,跳舞的舞女都停下来了,紧张兮兮的看着黎准。
“都杵在这里干嘛?都给我滚。”黎准生气的掀了桌子。这才敢抱着琴,拖着衣服,匆匆离开了。
“还不快去救火,待在这干嘛?”黎准很不悦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个守备军。
“救、救不了了,火、火势蔓延太快,才刚发现,已经烧、烧遍了。”守备军说话非常结巴,这魔鬼,三十多岁当上一国元帅,就是皇上也要给他三分薄面,他的下属都称他为魔鬼,根本就不是人,训练人都是往死里练的。
黎准的心情也平复了许多,他马上猜到有人放火,这绝对不是粮仓自己着火的。走到桌子前冷着脸说:“去,召集人马,给我搜。”
“搜什么?”守备军很小心的问。“滚蛋,当然是搜奸细。”黎准踢了守备军一脚,怎么身边都是这么笨的人呢。
“是是是是。”守备军连滚带爬的仓皇逃出。安茹雪安宁李哲熙都还沉浸在刚刚烧粮草的愉快心情中,就听到背后,阵阵脚步。
“来的还真快呢,小看他了,我以为他这会会在气愤中,救火呢。”安茹雪浅笑着。“快走。”安宁拉起安茹雪就要走,李哲熙也是紧跟。
安茹雪挣开了安宁的手:“走不了的,肯定要有人留下来的。”
“那我留下。”安宁和李哲熙又一次同时说着同样的话,两人对对方心里也有底了,都是喜欢安茹雪的,各自是情敌。
“你们都走,我留下来。”
“那怎么行,你在这太危险了,我来引开他们,安公子照顾好小姐。”李哲熙一头扎进深夜之中,安茹雪又给他提出来了。
“别捣乱了,赶紧和宁哥哥走,我是要去会会黎准。”
“会他干嘛?那不是找死吗?我死就死了,你可是将军,七万大军之首,这时候被敌方抓了,我们军心涣散。”
“还有宁哥哥呢,宁哥哥是很聪明的人,他很有计谋的。再说,我那么容易死吗?别咒我行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个险,我得探。行了都赶紧走。”安茹雪推着安宁和李哲熙,安宁知道安茹雪的性子,也拽走了李哲熙,只在心中发誓,若是伤着雪儿一根毫毛,我安宁定叫他以性命偿还。
数千人团团围住安茹雪,黎准也从后面出来了。讽刺的说:“哟!我说谁呢?这么半夜的,来我黎准帐中做客,原来是安小姐啊!”
“茹雪这厢有礼了,黎元帅万福。”
“我万福?我想万福呢,可是有人不给机会呀!”
“谁呀!这么大胆子居然敢让黎元帅不快,告诉我,我收拾他。”
“那你准备怎么收拾他?”黎准问。“这就要看他惹黎元帅不快原因了。”安茹雪反问道。其实安茹雪知道人家为什么不快,不就是粮仓没了吗?这要是说怎么治,到时候自己一定得受这个罪。
“那你说说,他不小心把粮仓烧了,应该怎么处置呢?”黎准一副明知故问的样子。
“这烧粮仓可是大罪,数十万人的粮草啊!就这么被烧了,真的罪该万死。但是啊!你既然说她是不小心,就饶了他呗,这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安茹雪扭转话锋,替自己开罪。
“呵!你说的可真是轻松,饶了他,一个人的罪过可以让十万人饿死吗?”
“那黎元帅杀了他也于事无补啊!”
“怎么你那么为这个烧粮草的人开脱呢?莫非你就是?”
“就是什么?”安茹雪继续装傻,把自己置身事外。
“老子没心情跟你在这扯淡,搜身。”黎准也不装了,指两个人去搜安茹雪的身。
“哎,这不太合适吧,黎元帅,茹雪一介女流,这男女授受不亲。”安茹雪连忙摆手制止。
“你也知道你一介女流啊!那你还跑到这战场上来和一大堆男人混在一起?你也知道你一介女流啊!那你还能斩杀我两元大将?你也知道你一介女流啊!那你还能深更半夜跑到我这里来把我这十几万人吃的粮食给烧了?敢问,你这是女人的心吗?都说女人的心是水做的,就你这样的,空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好好在家学做女红,日后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嫁了多好,居然跑来打仗,更可笑的是,居然好意思和我说你一介女流。哈哈,笑死我了。”黎准说到最后,也没真的带一点笑意,即使是假笑,也没笑一下。
“元帅这可冤枉茹雪了,茹雪来带军打仗,那是被皇上逼迫的。茹雪也没有斩杀元帅的两名大将的,那个郭凯,他出言不讳,茹雪没办法,才失手杀了他的。至于林久,那也不是茹雪杀的,茹雪很敬佩他的,是条汉子,茹雪是失手斩了他的胳膊,至于他死,是你们的人放箭射死的。还有啊!茹雪并没有放火烧你们粮仓啊!茹雪什么都不知道的。”安茹雪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
“呵!睁眼说瞎话谁不会?前面我就不和你争论了,大家都是目睹的,就说你放火烧粮草这事吧!你还敢不承认?我真是佩服你,都人赃并获了。”
“人赃并获?茹雪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你说说你这深更半夜跑我这里来干嘛?”
“这是黎元帅的地盘吗?”安茹雪看了看脚底,抬头无辜的说:“这好像是我苍狼国的地盘吧!是我苍狼国的土地,茹雪没有怪罪元帅入侵,元帅倒怪起茹雪进了您的地盘?”
“好一张巧舌,今天就是你说破了天也没有用,带走。”黎准鹰一般的眼睛看的安茹雪心里有些发毛,安茹雪就像一只小白兔,那么善良。
“元帅不就是请茹雪去坐坐吗?茹雪也乐意到元帅哪里去喝杯茶的,不用劳师动众的来请茹雪。”
安茹雪侧开要押她的两人,手一伸:“元帅前面为茹雪带路可好?”
话说如果不是安茹雪刚刚烧了她的粮草,黎准还真能把心掏给安茹雪。这女人真是水灵,能把人的魂都勾没了,即使是男装,也不减美丽,反而加一丝个性。黎准的表面还是装的君子的,心里很下流,已经想到和安茹雪怎么快活了,更何况等一会还要到自己的帐内,那岂不是任我为非作歹,哇塞,迫不及待啊!猥琐的神情,有丝毫透露出来,安茹雪看的恶心,其他人一来没那么快的捕捉能力。二来,也不太敢看这个魔鬼。
黎准捏了一下嗓子,把自己那股猥琐收起来,说:“你最好不要给我耍花招,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黎元帅出马,茹雪哪敢有花招。”安茹雪倩笑着,皮笑肉不笑的那种。
“那走吧!”
“喝茶。”黎准真的给安茹雪端了一杯水。安茹雪接过以后说了句谢谢,也没着急喝。
“你烧了我们的粮草,准备怎么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