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陶墨闻言挑眉问道,她已经察觉出白峰的意图了,心道,绝不能让白峰得逞!不然自己可该怎么办。
“太子殿下,墨陶认为您的体重怎地说也比我的重啊…”陶墨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若真是放不下,那倒不如太子殿下另寻一搜船?”
陶墨就这样应对了白峰,心道,跟我比,白峰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额…”白峰闻言便愣住了,他不曾想陶墨居然还能反驳他,当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而后脑海飞速运转着,最后说道,“这不太好吧,这船是我租的,若是我就这么走了,船家是不会租船给我的。”
白峰苍白无力的解释,险些让陶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道,这世上怎会有这般傻的人…
“这样啊。”陶墨闻言点了点头,而后有故作惋惜的说道,“那我只好另寻艘船了…”
言毕,牵起司徒音的手像是一副要离开的模样,原因便是那司徒音一直未上白峰的船,而是在岸边跟陶墨一同站着。
白峰一听闻,瞬间傻了眼,心道,这还了得,若是司徒音不在了,那自己还瞎游个什么劲儿啊!
白峰无奈,只好出言挽留道,“方才我与船家商量好了,墨姑娘你还是上来吧,应该不打紧。”其实这船原本就不存在“超载”一说,只不过是白峰为了不让陶墨上船所说罢了。
看着白峰一副吃瘪的样子,陶墨心中就是一阵偷笑,同时也庆幸着自己竟有这样一个好脑子。
而司徒音全程一眼不发,就是满眼宠溺的看着陶墨,在他眼中,无论谁也比不上陶墨,所以陶墨便是那最重要的,哪怕是为了陶墨,性命也不重要了…
“司音你且现在这里坐会儿。”白峰说道,而后便将陶墨从船肚中拉出,将陶墨拉到船尾,他要与陶墨长谈一番,为的就是让陶墨放弃和自己竞争司徒音。
司徒音有些担心,他想万一白峰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儿呢,然而陶墨却回了司徒音一个安慰的神情,在陶墨看来,和白峰讲话简直就是在和三岁小孩儿讲话,根本就不用费什么脑子,加之陶墨那一身武功,再怎么说若是白峰要残害她,陶墨跑还不成么。
司徒音想了想觉得似乎是如陶墨所说那般,一般人根本欺负不了她,便也放宽了心,让陶墨跟着白峰去了船尾。
而白峰泽一脸醋意的看着这夫妻二人当着自己的面儿“眉来眼去”的,仿佛自己就不存在一般,心中瞬间有些不平衡,便赶忙将陶墨拉去了船尾。
二人走到船尾时,白峰开口对陶墨说道,“墨陶,我希望你能放弃司音,成全我和他!”
陶墨闻言,顿时满脸黑线,她实在是搞不懂这白峰的脑回路究竟如何,不过看样子,定与常人不同就是了!
“那殿下有想过柳妆姑娘吗?”陶墨开始语重心长地劝道,在她看来,如果白峰却是选择和司徒音在一起了,这绝对是一种不负责任的做法。
首先,白峰对不起柳妆,通过那日短暂的相处,陶墨发现柳妆是个好姑娘,起码面对这样的白峰,柳妆毫无怨言,甚至还常常帮白峰处理后事。
负了柳妆也就罢了,白峰还负了天下,他身为一国储君,未来要继承大业的,却因为一个司徒音而整日里魂不守舍,甚至和司徒音的发妻抢人,简直就是无耻!
“柳妆?”白峰闻言,脑海中浮现出柳妆那美丽的脸庞,而后说道,“我与她只是名义上…”
白峰还未说完,便被陶墨打断了,反问道,“名义上?可是殿下你可曾想过你这是毁了柳妆姑娘的一生,白白的耽误了这么个好姑娘!”
“那又如何?我也不想和柳妆成亲呀!”白峰不耐烦的说道,而后又道,“倒是你,不如把司音让给我,我可以给你一笔钱!”
白峰信誓旦旦的说道,在他看来,只要给陶墨一笔钱,那么陶墨定会离开司徒音,自己带着那金银珠宝远走高飞。
然而在陶墨看来,白峰的想法是多么幼稚可笑,她陶墨还缺钱吗?天下客栈、奇拍行、六福赌坊、宝月楼等等陶墨手下的财产,每年上交的七分利,足够养活一个国家大半年了,她还需要钱吗?
“凭什么!”陶墨说道,心道,这白峰真是莫名其妙,简直就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突然就要和自己抢司徒音,好在司徒音都没有正眼瞧过白峰。
白峰闻言,便有些不开心了,看到陶墨这坚决的态度,竟隐隐起了杀心,而后便一掌向陶墨拍去,其实白峰的武功还是不错的,却还是不能与陶墨和司徒音相提并论。
陶墨立马躲避开,心道,这白峰既然先动了手,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便和白峰打斗开来,无奈船尾的空间太小,陶墨根部施展不开。
白峰看准陶墨的肩膀,狠狠的一推,心中冷笑道,下去吧,等你死了,司音就永远是我的了!
陶墨冷不丁的被这么一推,便“噗通”一声落入了湖中,而在船肚坐着的司徒音问声赶忙赶来,却见白峰一脸冷笑的望着湖中,当即暗骂了一声,便向湖中纵身一跃。
陶墨是不会水的,却凭着意念在水中扑腾着,司徒音将人就上来以后,却发现陶墨已经虚弱的很了,所幸司徒音救的及时,陶墨还不曾昏过去。
司徒音怒极反笑,冷笑着对前面开船的的人和其余的闲杂人等吩咐道:“你们将船靠岸。”此时的他浑身散发出阴冷的气压,一手抱着陶墨,另一只手将自己的外套解下来,给陶墨披上。
纵然此时白峰再神经大条,也该感觉到气氛不对了,急忙喊道:“不准靠岸!谁都不准动!”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司徒音突然要将船靠岸,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于是急忙阻止道。
因为之前白峰说要和司徒音“独处”,所以白峰的暗卫侍卫一个都没有跟上来,而司徒音这边就不同了。司徒音微微点了一下头,只见数道人影借着夜色踩着水面便飞到了船上,齐齐在司徒音面前拜下,道:“殿下。”
“靠岸。”司徒音淡淡的吩咐道。几人立刻各司其职,将开船的人和小厮赶到一边,用最快的速度将船靠了岸。司徒音又命暗卫将他们赶下了船——如今船上仅留下陶墨、司徒音、白峰以及司徒音的暗卫们。
“来人!护驾!护驾!”白峰大喊。本该在河边的侍卫却一点动静都没有。陶墨坐在司徒音的怀里,好心的提醒道:“早就不在了。”是啊,早在陶墨被推倒水里时,四周白峰的那点人也跟着被扔到了水里。
船又缓缓开回了湖中,没人在意刚刚发生过什么。白峰哆哆嗦嗦的问道:“他们叫你殿、殿下?你到底是什么人?”连身边的暗卫都有如此大的本领,他绝不可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司徒音并不答话,或许从陶墨掉下水的一刻起,眼前的白峰就与一具尸体无异了。
“呐,别这么冷冰冰的嘛!笑一个。”陶墨察觉到司徒音心底里的怒气,无奈的撇撇嘴。她作为受害者都没说什么呢,怎么气氛就这么僵了?突然,一个想法在陶墨脑海中闪现——司徒音该不会是要杀了他吧?!
陶墨急忙回头看向司徒音,发现他的表情变得波澜不惊,急忙出声问道:“你不会是要杀了他吧?!”陶墨可不想走到哪里都背上一个残害皇族的罪名,先前在南国的时候就发生了安宁公主被刺和司徒宇变傻的事情,现在来了西国好端端又要少一个太子。她又不是皇族收割机。
一旁控制船往不引人注意的地方行走的暗卫们微微汗颜,这夫人的反射弧究竟有多长?这么长时间才知道殿下要杀人。今天这白峰也是倒霉,惹什么不好,偏偏去碰殿下的逆鳞。
“什、什么?!”白峰颤颤巍巍的喊道:“大胆!我、我可是西国的太子,杀了我可是要、要付出巨大代价的!”白峰此时还能摆出这样一幅气场着实难得,可他不知道现在暗卫们看他的眼神和看傻子无异。
就算陶墨有些迟疑,也是因为杀了他之后拿到活泉水不容易,跟他的权势可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司徒音随手扯起自己的袖子,一点一点宛若呵护珍宝一样擦拭着陶墨的秀发,温柔的说道:“头发湿了吹风的话可是要生病的。”众暗卫表示,自己已经习惯了这种随时随地秀恩爱的行为并对此感到欣慰。
白峰见自己被彻底的无视,当即更加体会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于是跪在船上,爬到司徒音脚下,拽着他的衣角乞求道:“我、我可是西国太子啊。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找、找来,求求你,绕我一命——”
司徒音没有认真的听白峰的话,却不代表陶墨没有认真的听。陶墨听到他说话,眯起了眼睛,若是小红跟在身边,肯定知道这个时候不管陶墨说什么都不要答应,因为这绝对是亏本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