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二人,指的自然就是司徒音与陶墨,在他二人出门逛街之时,白峰一人呆在客栈里无聊得很,便开始凭着自己的印象开始为陶墨与司徒音绘画。
而白峰的作画水平还是相当不错的,画出的那二人也是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加之中暗卫们也是见过陶墨与司徒音了,便立马会意。
在众暗卫领了命离开后,白峰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说道,“呵…司音,你迟早是我的!”正如白峰所言,他认为,一时半会找不到司徒音并不重要,这里是自己的地盘,怎么说他们二人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
之后白峰也没有多犹豫,而是去了这小镇中最繁华的青楼,他在暗卫们找到司徒音和陶墨之前,必须消遣消遣了,不然自己整日里浑浑噩噩的想着司徒音。
来了青楼,而白峰早已是这里的常客,青楼的妈妈在他一进门,便认出了他,忙上前接待道,“呦,什么风把太子殿下吹来了?”
白峰邪邪的笑着,勾起青楼妈妈的下巴,一脸享受的神情嗅了嗅青楼妈妈身上的胭脂水粉味儿,而后便俯身凑近青楼妈妈,在她耳边低语道,“啧“太子殿下还这么会说话。”那妈妈笑的花枝乱颤:“要不是我现在已经徐娘半老,殿下您也不会这么久不来啊。”
“行了,快给我安排两个能说会道的,本太子高兴了少不了你的奖赏。”白峰笑着放开妈妈,向她怀里塞了一把银票,带着下人大步向房内走去。
“殿下还是要两个小倌和两个花魁吗?”妈妈在身后大喊道。白峰烦闷的挥了挥手,道:“随便来两个女的就行。”
只见那妈妈拿着一大把银票笑的花枝乱颤,急忙吩咐道:“快快快,把小莺和杜鹃叫出来。”那杜鹃正是前几日众人选出来的花魁。
“妈妈,杜鹃房里有客了。”龟奴在旁边提醒道。
“什么?多会的事?”妈妈眼睛一瞪,好不容易金主又来了,结果好姑娘还提前被定下了,这不是扫了人的性?
龟奴想了想,说道:“一个时辰前的时候就来了两个客人,一进了杜鹃的房里就没出来,待到现在了。”妈妈一惊,心想待这么长时间就是叙旧也该出来了呀?可能进杜鹃房里的肯定都是贵人,是得罪不起的金主,便吩咐道:“你先把小莺带到殿下房里。”
说罢,亲自往杜鹃房里走去。
司徒音很是无奈,为什么陶墨不管道哪里,口中的“摸清这个地方的人性”必去的两个地方都是最大的赌场和最大的青楼呢?还有,能不能有人告诉他为什么陶墨一个女儿身偏偏演的比他这个男子还要真?司徒音真怕他一个看不住,下一秒陶墨就照着人家姑娘扑过去了。
殊不知,陶墨却是通过地图看到了自己在西国的暗桩之一,便是这杜鹃。
杜鹃早在几日前便收到了来自南国的陶墨和司徒音的画像,所以如今虽然陶墨变了样子,只要看到身边的司徒音,便知道身边的男子是陶墨。
“公子请用茶。”杜鹃盈盈一拜,便要上前为二人泡茶。
“不不不,本公子嘴挑的很,不喜欢喝茶。”陶墨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一把将杜鹃拉到怀里坐下。杜鹃娇笑道:“公子真是说笑了。”一边故作娇羞的将头埋到陶墨颈边,一边低声说道:“紫楼杜鹃见过楼主。”这样一来,身份就得以确定了。
他们二人确定身份,司徒音在一边看的很不是滋味。虽然表面上一男一女抱在一起没什么,可偏偏知道真相的司徒音觉得场面诡异无比。更何况其中一个还是自己的妻子。
司徒音轻咳两声,陶墨暗笑,推了一把杜鹃,佯装生气的说道:“没见那边还有一位公子吗?”
“是杜鹃疏忽了。”杜鹃心领神会的凑上去,心里暗暗感叹自家楼主的恶趣味。
司徒音皱了皱眉,狠狠的瞪了杜鹃一眼,道:“你先坐下。”末了,又补充一句:“坐到桌边的凳子上去。”万一这什么杜鹃再坐到陶墨旁边可怎么办啊。
陶墨对杜鹃眨眨眼睛,杜鹃无奈的笑了笑。陶墨比他们紫楼的许多人年纪都要小很多,却没有一个人不从心底里臣服于她。不仅是陶墨从小便对大多数人有恩,更是她对众人如朋友一般的态度。
“我且问你,可曾听说过太子白峰有断袖之好?”司徒音正色问道。
“回公子的话,太子殿下时常来此,确实有小倌伺候。”杜鹃回答道。
“二位公子?”杜鹃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身子稍微倾斜了一下,靠在椅背上,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司徒音知道了白峰这个男人果真是断袖,心中实在是憋闷。而陶墨也是如此,听着杜鹃说白峰经常带着小倌来青楼欢愉,偷偷瞄了一眼司徒音,心中不是滋味,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
此时的气氛万万没有之前的半分轻松,陶墨不想司徒音心里难受,便看向一边的杜鹃。杜鹃的眼神不经意的瞥了陶墨一眼,却没想到陶墨居然向她眨巴眨巴眼睛,指尖指向了一旁的司徒音。
杜鹃心中叫苦不迭。自家这位楼主,玩儿心还真大啊。
随即端起了桌上的茶壶,往杯中倒满了一杯茶,站起来端着茶杯走到了司徒音面前:“这位公子,不知道喜欢喝小女子泡的茶吗?”把茶杯递到了司徒音嘴边,便不在有所动作。
天杀的,她不敢啊。
陶墨则在一旁捂着嘴偷笑。脸都快憋处花儿了,身子不住的颤抖着,心下里不禁觉得杜鹃聪明伶俐,又懂得分寸,是一个好助手。
一旁的司徒音一脸的尴尬,他哪这样过啊。况且旁边还坐着自己正儿八经的娘子,斜眼,却瞧见陶墨一旁笑的花枝招展,当下是喝掉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还好杜鹃懂得掌握分寸,一语化解:“看来公子也不喜欢啊,下次找人上酒。”
司徒音这才送了一口气,这青楼自己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外面。妈妈本来是要去杜鹃房里去摧来着,无奈,碰上了个大金主被逼留了下来,可怜白峰还在屋里苦等着妈妈把人送下来。
喝了几杯茶,便失去了耐心,又因为觉得小莺伺候的不好,就问到了杜鹃的住处,亲自上门去请。
司徒音这时还和陶墨聊着天,杜鹃也积极的回应着这些问题,除了聊到断袖有些好笑之外,屋子里倒是很融洽,当然,除了司徒音觉得有些尴尬之外。
白峰走到门口,知道里面有人,但他等不及了,笑话,他可是一国太子啊,让他等人,让他对别人彬彬有礼。那可不可能,他自认为自己不是君子,不然也不会到这风月之地里来了。
白峰向里面张望了一眼,只隐约看到了三个人,好像是两男一女,聊得倒挺火热啊,当下就气不打一处来,向前走了一步,使劲一推,门就被推开了。白峰闯了进来!
屋子里的几人顿时一愣,吓了一跳,大白天的难道有人打劫?
最先说话的就是白峰,他终于找到了日思夜想的“美人儿”了,当下就很兴奋,不管众人惊呆的眼神就走了进来,大喊一声:“司公子,你可真让本太子好找啊!”
这下陶墨和司徒音也反应了过来,白峰!
怎么又在这里遇到了。
司徒音当下脸就绿了,这个男人怎么又找到自己了。杜鹃也看懂了,想起来他们刚才问的问题,莫不是,白峰喜欢司徒音?
十几秒的安静之后,白峰已经走到了司徒音面前:“呦,公子在这风月之地,是来寻欢的吗?”那语气中,分明是带着几分醋意和愤怒之感,听的司徒音一愣一愣的,只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旁边的陶墨和杜鹃也是浑身直哆嗦,尤其是陶墨,这可是她夫君,居然被一个男人调戏了?
司徒音愣了一下立刻站起身来,走到陶墨身边,刻意保持着距离,反问道“太子好雅兴,来这里作甚?”
没想到白峰的话再次让司徒音难堪:“公子你是在关心我吗?嗯?还是说,是在……”
陶墨见司徒音面色不善,此时只想离开,她此时想问的也问了,想接头的人也遇到了,便打断了白峰:“时辰不早了。。。”
“时辰不早了。大家都饿了吧,来人,给我安排个安静点儿的地方,我请二位吃个便饭。”白峰倒是接话接的快,三言两语,就又把司徒音留了下来,一会儿说不定就成了。白峰心里想着。
杜鹃找了一个青楼里难得冷清的地方摆开了一桌酒席后就退下了,吩咐了不要有女人来打扰,白峰欣赏的看了一眼杜鹃,而杜鹃此时心里是一阵苦笑,看来自家楼主不仅要防狐媚子,现在连这大太子都要防着了。
午饭一开始,白峰就把陶墨放到对桌,自己和司徒音挨着,美其名曰,陶墨一个女孩子两个大男人谁挨着坐都不好。可怜陶墨一个人面无表情的吃着东西,心中满是牢骚却不敢表现。
对面司徒音却被白峰紧紧挨着,实在是叫苦不低,而且有看到面前的陶墨一脸的无所谓,一丁点儿吃醋没看到。心里更不是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