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司徒音好不示弱的回了过去,同时还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司徒宇,你简直就是妄想!墨儿今生今世只属于我一人!而后又,一边抱紧了陶墨,一边用挑衅的目光看着司徒宇。
陶墨自然是不知晓司徒音和司徒宇的这些眼神交流,只感觉到司徒音忽然抱紧了自己,不过司徒音那宽厚的胸膛…真的好踏实,好有安全感!
司徒宇看到司徒音那挑衅的动作,当真是气极了,却什么法子也没有,毕竟自己现在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儿去抱陶墨吧,便也回一个眼神:司徒音,你可别得意太早!墨儿迟早是属于我的!
“听闻十小姐身体不好,本殿便特地从皇子府挑选了些药材,想要赠予十小姐!”司徒宇说得一副很在理的样子,可是陶墨根本就不屑,陶墨心中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心道,简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那么他们呢?”陶墨眼神略过站在一旁的众小厮,陶墨那居高临下,具有王者气息的眼神瞥来,众小厮急忙低下头,都不敢与陶墨对视,毕竟她那眼神确实是太过犀利。
“因为本殿见十小姐家中迟迟没人,而又担心药材在外面放久了,会影响药用的价值…”司徒宇装模作样的解释到,而府内的小红小绿听了,更是极为鄙视的盯着府门,仿佛想要从司徒宇身上盯出个窟窿来。
“所以这就是你派人顶撞我陶府大门的原因吗!”司徒宇话音刚落,陶墨就立马接道,陶墨话锋犀利,同时眼眸中寒光闪烁着,心道,这司徒宇胆子真实越来越大了,自己也是越来越讨厌他了呢…
“额…这…我也是护药心切嘛!”司徒宇挠了挠脑袋,硬生生的接了句不着边的话儿,然而陶墨方才盯着他的眼神,似乎是要吃人一般,他现在还心有余悸呢,自己何时会害怕这么个小女娃呢!
“是,三皇子殿下药材太过于珍贵了,我陶府这小门小户,当真是受不起您这样珍贵的药材你呢!”陶墨阴阳怪气的说道,若不是法律不允许,陶墨是真的想把司徒宇杀了来解恨。
“墨儿!我也是关心你啊!你为何就瞧不上我呢!”司徒宇闻言,情绪有些失控了,目光幽怨的看着陶墨,说道,“我究竟哪里比不上他,你为何宁愿跟了那废人也不跟我呢!”
陶墨闻言,抬手对着司徒宇便是一挥,狠狠的说道,“这一掌,是替刘姐姐打的,她究竟是瞎了怎样的眼,才能看着你这不折不扣的人渣。”
司徒宇被陶墨的掌风打的向后退了几步,然而迎接她的,是陶墨再次挥来的掌风,“这一掌,是替司徒音打的,司徒音身子再怎么不好,也比你这不折不扣的人渣好!”
陶墨说话语气集中,若不是身后的司徒音一直拉着自己,自己定会忍不住跳起来将司徒宇大卸八块,然而陶墨不知晓的是,坐在陶墨身后的司徒音的另一只手,正狠狠的握成拳头,司徒音也在抑制着自己,他被骂做“废人”,心中如何能不恨。
司徒宇还没站稳,陶墨的一掌便又打来,“最后这一章!是替我自己打的,你撞我陶府之门不说,竟还胆敢叫我闺名,你这是在亵渎我!”
然而司徒宇身后的小厮也不是白吃的,一看到自家殿下被别人打得快要不行了,管她什么殿下心爱的女人,都一样得打!然而他们准备上前之际,却被司徒音的暗卫狠狠的牵制住,动弹不得,便也只好呆呆的看着自己殿下被揍。
而后陶墨便驾着马,头也不会的走回陶府,并且对司徒宇留了句话,“还望殿下从哪来的,回哪去~”
司徒宇闻言,抬起手来握成拳,狠狠的向地面捣去,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陶墨离去的背影,咬牙切齿道,“陶墨,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后悔当初这样对我!走!我们走!”司徒宇在身旁小厮的搀扶下,艰难的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向皇子府走去。
令他奇怪的是,陶墨这一小姑娘那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来对自己下如此之狠的手,然而那犀利的掌风,也绝不是习武之人一天两天能炼成的,呵呵,陶墨…我真是越来越期待你了呢!
而在一旁的陶府门前,陶墨与司徒音双双下了马,小红小绿立马打开了大门,心中对陶墨也是佩服不已,方才陶墨骂司徒宇骂的那是真狠啊!同样的,那打向司徒宇的三掌,也绝不会轻了。
司徒音一直抓着陶墨的手安慰陶墨,而陶墨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司徒音,她也算是摸清楚司徒音的性格了,他面儿上虽然看起来什么事儿都没有的样子,实则他心里定是比谁都难受的。
“我没事。”司徒音强扯出来一抹无力的笑容,他虽然刚听到司徒宇的话,是有几分生气的,然而现在,他内心更多的是无力感,他好恨啊!恨自己竟这般无能,他原本以为,在别人心中,他不是这样的形象,然而今日听司徒宇之言才知,原来自己在旁人心中一直是一个“废人”。
陶墨自然是也感受到司徒音十分低落的情绪了,便转身抱住了她,“你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说着,便向司徒音下巴亲去,毕竟有着一个“身高差”的问题,陶墨还特地研究过,倘若她要吻上司徒音的唇,必须要司徒音弯腰并且自己还要踮起脚尖才可以。
司徒音颔首,是啊,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陶墨……从前在宫中时,母妃时时护着他,不让他受到外人的伤害,然而他却不懂“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一道理,竟白白害了母妃,所以,自那以后,他就立志要称为一个可以保护别人的人,从前是为了母妃,如今是为了陶墨…
“走吧~我带你去赌坊转一圈去!”陶墨为了解开司徒音的心结,决定不留在陶府等着吃完饭了,换个欢乐些的环境改变一下心情。
“好。”司徒音应了下来,想到自己的确应该去那鸿运赌坊走一遭,这么久都没去过赌坊了,上次在六福赌坊受益颇深,如今也应该运用道实践中了。
至于陶墨嘛…去赌坊当然是为了过把瘾咯,赌瘾上来了,挡也挡不住,她一代“赌王”,这么就不没有去过赌坊了,简直不科学。
而在另一边的三皇子府,司徒宇正一瘸一拐的向皇子府走去,一路上,他满脑子的陶墨,如今,他对陶墨的感情极为复杂,他喜欢陶墨,可以为了陶墨不惜被贤妃被安宁责骂,可他也恨陶墨,很陶墨将他贬的一无是处,那句“不折不扣的人渣”,当真是刺痛了他的心。
天空中不知何时竟下起了瓢泼大雨,司徒宇拖着疲惫的身子,感受着雨水冲刷伤口带来的疼痛感,其实,只要身体痛了,便可以麻痹心中的伤痛…
快到皇子府前的司徒宇,远远的望着皇子府,却发现一个人影在皇子府前踱来踱去,司徒宇不解的继续向前走去,走进却发现,那人正是在雨中等候自己归来的刘氏。
然而刘氏见司徒宇一瘸一拐的走着,同时那原本干净整洁的宝蓝色长袍也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忙快步走向司徒宇,将手中的毛毡替司徒宇披上。
“滚啊!我不需要你的施舍!”司徒宇狠狠的推开刘氏,如今他一看到刘氏,便想起陶墨所说地话,对刘氏更加的厌恶,想回想起刘氏究竟是怎样一人,却发现自己对她的记忆少的可怜,似乎娶她进门后,自己就不停的纳妾。
刘氏本就是娇弱的女子,加之被司徒宇这么一推,便被推倒在地,她很想哭,但是却强忍住了眼泪,拍拍裙子再次站起来对司徒宇说道,“外边凉,殿下还是赶快回府吧!”
“哼。”司徒宇冷哼一声,竟然将在陶府里受的屈辱都发泄在了可怜的刘氏身上,也不管她还在雨里淋着,自己先回了府。
刘氏只是默默的看着他。在这个以夫为纲的年代,及时自己心有不甘,又能如何呢?难道要让自己放下身段像司徒宇的那些小妾一样整天使些下三滥的手段,为了宠爱而抛弃自己的教养?刘氏扪心自问,她做不到。
她只能在司徒宇的身后默默的为他做事,只要一日不接到休书,她便一日为他的妻。刘氏嘲笑自己,究竟还对司徒宇抱有什么幻想?难不成还想让他多看自己一眼?
回了屋,司徒宇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湿了个透,却感觉不到一丝寒冷。仔细一看才发现屋里早已布上了炭火。司徒宇微微一愣,才见刘氏抱着毛毡走进来,眼底的暖意瞬间又消散下去。
“殿下,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您……”“我知道了。”司徒宇出奇的没有冷眼相待,而是平淡的回答。刘氏微微一怔,便听到司徒宇说:“还不快来为我更衣?”
“是。”刘氏上前。她还对上次司徒宇将她摔在地上的事情心有余悸,却还是忍住恐惧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