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好的时候,我们一天的生意要比以往一年赚的还多。有些特殊客人需要特殊服务,价钱会更高。小人的店里偶尔也有女人光顾,于是,小人便义无反顾,冲锋陷阵了!”
转轮王听的一愣一愣的,他说:“男欢女爱,本来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你们却以此为生,还将它发扬光大,坑害更多的人,实属可恶。看来,将你二人打入这油锅地狱的确不是冤枉你们的。活该!下一个,你又犯了什么罪行?快快如实招来!”
陈大闻言,磕头如同捣蒜般道:“大人,小人知罪,愿意伏法。小人一生散慢晃荡,没有正经营生,也不会经营生意,所以只有靠坑蒙拐骗来度日。起初,小人还只是小打小闹,后来,胆子大了,便做起了拐卖儿童和妇女的勾当!”
转轮王问:“儿童是如何拐卖的?你把他们都卖往哪里了?”
陈大道:“起初,小人趁人不备,悄悄潜进别人家中,抱起熟睡的婴儿趁机逃走。婴儿很好卖,价钱也高,唯一的缺点是爱哭爱闹。后来,弄不到婴儿,小人便将眼光放在那些年幼的孩子身上。小人或哄或骗或强抢暗夺,弄到不少孩子。小人将那些孩子运往外地,卖给乡下不能生育或一直怀不上孩子的农民!”
转轮王道:“妇女又是怎么拐卖的?她们又卖往哪里?卖给哪些人了?”
“回大人,妇女的销路极广,越是漂亮,卖价也就越高。乡下光棍找不到媳妇,城里有钱人想要金屋藏娇,妓院需要女人来充斥门面,这些都是极好的出路。乡下人和妓院买女人从来都不讲究,只要是个完整的女人,他们一般都会收。我们将人卖给他们之前,如果有漂亮的,自己先用,用完之后再卖掉。城里有钱人讲究可就多了,他们不仅要求相貌好,身材好,温柔贤惠,体贴人,还要求是处子之身。他们的要求虽高,开的价码也高,所以不能敷衍!”
“都说女人好骗,可她们都不是傻子,能随便上当吗?”
陈大道:“女人会不会上当,得看你撒多大的饵,还得看你识不识人。有些人见多识广,不会被蝇头小利诱惑,就得下更大的功夫,实在不行便暗抢。这样的人可是抢手货,一般都能卖个好价钱!”
“通常情况下,我们打扮的很体面,声称自己是某财主或某大户人家的管家,前来招收女仆。如果有人前来咨询,长相很差的直接拒绝,长相一般的便投下诱饵,长相绝好的那就得下大本钱。可以先给她们预付工钱,预先发放服装和生活用品。一旦有人上钩,马上运往目的地,或关上几天,或直接出手!”
“城里人警惕性很高,不好骗。乡下人没什么见识,一骗一个准。等她们后悔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或者成为他人之妻,或者成为他人胯下的玩物!”
转轮王道:“买卖人口,罪大恶极,理应受这油锅之刑!下一个,你又犯下何等罪行?”
吴全哆嗦了两下才道:“小人占人财产,谋人妻子,实属不该,请大人发落!”
“详细讲来!”
“是,小人原本是升州柳财主家里的一个门客,只因勤快能办事,很得老爷器重。老爷一生娶过三门妻室,都因女方不能生育被休。第三任夫人虽然长的不怎么样,人确很是精明。她听说了前两任被休之事,终日忧心重重的。果然,半年下来,她与柳财主天天春宵,夜夜洞房,却一直未能怀上他的孩子!”
“小人觊觎柳财主家财,于是便找三夫人献计。三夫人听了小人计策之后,起初不肯。后来见柳财主对她目趋冷淡,准备重新纳妾之时,她这才慌了神了!”
“于是,小人便与三夫人合谋,欲取柳财主性命和家产。有一天,三夫人假装兴冲冲的去找柳财主,说她已经找到秘方,可根治柳财主的不孕不育之病。柳财主信以为真,对她关怀备至,有求必应。”
“从此,小人便开始与三夫人偷偷通奸,夜夜行那苟且之事。终于,三夫人如愿以偿,怀上了我们的孩子。柳财主不知情,见夫人果然怀孕,高兴的都快要疯了,赏赐给三夫人不少好东西。这时,小人的欲望也得到提升,不甘愿满足于现状,或强迫,或要挟,与三夫人经常发生关系。后来,老爷渐渐觉察到有些不对劲,前来质问小人,被小人给搪塞过去了!”
“从那以后,小人便有了尽快除掉柳财主的想法。终于有一天,柳财主的一个朋友请他去赴宴,三夫人趁机在柳财主喝的酒中投下毒药,毒杀了柳财主。从此,我便与那三夫人暗中苟合,逐渐侵吞柳财主的财产,直到事发的那一天。我俩被人脱光了衣服,一同浸了猪笼,溺死在大河之中。三夫人死时,腹中孩子即将出生,这场因果报应来的可真快啊!”
转轮王道:“你二人吃人家的用人家的,还做出如此苟且之事,简直猪狗不如。拿你下油锅,一点也不冤。还有你们两个,所犯何罪?”
解雷道:“我兄弟二人也不隐瞒,平时靠抢劫偷盗为生,一生所犯之罪数不胜数,即便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俩也都认了!”
“是的,大人,我二人知错,愿意伏法!”
解欢接着说道:“我俩罪孽深重,就算是死上千遍万遍也不足惜。我兄弟二人没有什么文化,从小就是孤儿,无人教养,勉强活到成年。那时,我们常常被人欺负,所以立志要做一个强者!”
“我们从小与人打架,既锻炼了身体也学到了不少人情世故。长大之后,我们两个便成为十里八乡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于是,被迫背井离乡,除外谋生。后来,我们被几名强盗打劫,因此结下一份情缘,才有机会入了贼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