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女人哭了一会,又开始大笑起来。有人说,鬼哭并不可怕,它们一旦笑起来,那才是一件恐怖的事情。五个女人时而哭时而笑,时而又手拉着手跳起舞来。过了许久,见屋子里面没有动静,五个女人终于停止了哭笑,也不再跳舞了。
她们睁大了眼睛,直直看向屋内,眼睛一眨不眨,就像被人定住了一般。很快,五个女人眼睛内已看不出一丝黑色,白色眼球闪着绿光,看起来更加恐怖。随着绿光减弱,她们的眼角开始有鲜血渗出,沿着脸颊慢慢向下划去。
就在林子虚等四人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里的时候,那五个女人忽然又大笑起来。这一次,她们的笑声更加诡异,更加恐怖,只吓得几个人浑身发抖,都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五个女人手拉着手一边笑着,一边向上跃去,她们轻轻一跃,身子已经离地两丈有余,然后轻飘飘落入院中。
院中,五个红衣女鬼又在翩翩起舞,猛一看,舞姿优美,步调一致,很有欣赏价值。细看之下,没有一个人不胆颤心惊的。
五个女鬼越跳越快,越跳越高,她们忘我的跳着舞,似乎周围的一切都跟她们没关系。林子虚等四人趴在门外看了一会,安然不解道:“她们这是在干什么?表演给谁看啊?”
“你们可别小看了这五个女鬼,尤其是穿红衣服的女鬼。她们死后怨气极重,能量很大!”
林子虚接着说道:“常言道,五鬼哭,把苦诉;五鬼笑,丧事到;五鬼坐,要惹祸;五鬼跳,把命要。五鬼分管五方,压制五种气运,一般人很难破除。”
就在这时,屋内忽然传出一声暴喝:“滚,该死的女人们,老子都已经死了,你们还不放过我吗?”
五个女人闻言,笑的更加诡异了。她们手拉着手纵身一跃,身子已经离地,直接飞向屋顶。她们在屋顶又是踩又是跳,屋顶瓦片纷纷掉落下来,咂的“啪啪”作响。不大一会,屋顶便被她们给踩出一个大洞来。
“二哥,她们这是要从屋顶进去吗?她们五个能斗的过陈大富吗?”
林子虚道:“没错,接下来便是五鬼跳梁,等五鬼跳梁结束,屋内的人便再也没有能力打败她们了,只能乖乖任由她们凌辱。走吧,别看了,赶路要紧!”
四个人急忙起身,一路小跑着离开,身后的动作似乎更大了,“噼噼啪啪”的似乎要拆屋子一般。又过了一会,所有动作停止,经过一小段沉闷时间之后便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响彻云霄,吓得几个人心惊胆战的。
几个人一路狂奔,很快便来到大道之上。此时,大道上鬼影晃动,来来往往的大鬼小鬼们充斥在整个街头。他们在街头四处飘荡,就像是无业游民一般无所事事。
四个人穿梭在鬼群当中,一路走来,竟然没有被发现。他们在鬼市中穿行,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觉得挺有意思的。
过了许久,四周的鬼开始变的躁动起来,从他们的神情看,似乎将有大事发生。就在这时,从大街两侧传来密集的铜锣声,锣声很大,震的人耳膜生疼。
“走,快走,再不走就占不到好位置了!”
众小鬼开始快速走动起来,他们同时朝一个方向走去。起初是走,接着变成小跑,最后干脆变成狂奔了。
林子虚等四人相互看了一眼,觉得那边一定有事情发生,于是便也朝着那个方向跑去。跑了一会,前面的小鬼开始密集起来。巨大的广场前,无数大鬼小鬼围在四周,中间是一大片空白区域,数名手持利刃的执法鬼站于其内。
随着人流一直向前,此时,四个人的好奇心已经完全占据了恐惧心。他们只想知道前面将要发生什么!好不容易找了条缝隙钻了进去,眼前的情景把他们全部吓了一跳。
他们前面的巨大区域已经被刻意划分为五个部分,每个部分都摆放着器具。看那些器具,让人有一种深入地狱的感觉,浑身汗毛倒立,冷汗直冒。
第一个区域,貌似有一个教台,教台上摆放着一本红色的小册子。纵观全局,这个区域是五个区最让人看的顺眼的一个,没有其它四个那样让人感到恐惧。
第二个区域立着一根巨大的空心铜柱,铜柱表明光滑如镜,上面刻有浅浅的图案。看那些图案,全部都是小鬼惩罚罪犯的场景,血腥暴力,让人不忍直视。铜柱下方有一个很大的缺口,一个小鬼蹲在那里,不住的往里面投放柴火。那铜柱被大火烧烤,很快便变了颜色,一股炙热四散开来,温度升的很快。
第三个区域,放置着一个巨大的石臼,石臼之内血迹斑斑,而且坑洼不平。石臼边沿斜靠着两把大铜锤,铜锤异常沉重,锤柄有一人多长。它的前端不是平整的,平面上布满尖刺和倒钩,样子很是吓人。
第四个区域,安置着一口巨大的铁锅,铁锅异常沉重,并且盛放着不少黑油。铁锅旁边摆放着四把带勾的把手,把手旁边还放着两根长而粗大的圆木。两个小鬼分站于锅前,一个点火添柴,另一个手持长筒鼓吹送风。大火很快便燃烧起来,越烧越旺。不大一会,锅内便有了动静,开始散发出淡淡的香味和热量。
第五个区域也是一样的吓人,中间立着一个巨大的木架子。木架子上鲜血淋漓,似乎刚从血池中打捞出来一般。旁边放着一把长长的锯子,锯齿细长锋利,散发出吓人的光芒。
看见眼前这般情景,安然不禁缩了缩脖子,朝林子虚靠了靠。林子虚看到这般情景,心中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他们将要在这里进行审判大会。至于审判的对象是谁,他们暂时还不知道,只好静静的等候那一刻的到来。
安然悄声问道:“二哥,你猜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