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员小将都有立功之心,于是,交战起来格外用心,全都使出了浑身解术,欲致对方于死地。两军阵前,若是主将阵亡,副将一般都不会选择继续出战。只要敌方退兵,那就意味着此战算是他们取胜了。
二人交战了几十个回合,一时间竟然分不出胜负来,都有些着急了。就听 “当啷”一声,两柄兵器相撞在一起,全都震的双臂发麻,急忙拽马后退了数步,眼中都冒出精光来。二人似乎都明白对方的意思,打马回撤。二人回到阵前,振臂一挥,身后士兵便如同湖水猛兽般跟随着他们的主将一路向前冲杀。
两军相遇,兵戎相见,喊杀之声立即响彻四周。双方都积攒了一肚子的怨气,所有的人都带着一股冲劲奋力杀敌。
城墙之上,众人看着双方交战,心都悬在了空中。战斗太惨烈了,几乎一个照面,实力强者便能击败弱者,使其丧失战斗力。最不济的,也能击退对方,使其望而生畏。
林子虚分析道:“目前,敌我优势均不明显,且人数相仿,很难判定谁胜谁负。此战,双方看的都很重,因此都使了全力。我军派出去的都是精兵,敌军却不一定。待会,一旦双方停战,立即鸣金收兵。此战无论胜与败都与我军没有多大关系,犯不着跟他们硬拼下去。”
“是!”
不大一会,战场上的形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苏木河开始运用战术,将敌兵困于阵法中心,奋力绞杀。林子虚见状笑道:“很好,看来,咱们不用鸣金收兵了。只是,不知道苏将军能否取下敌将首级!”
又过了片刻,苏清轮道:“你们快看,敌军败退下去了!苏将军真勇猛,率先追了出去,他这是要取对方小将的首级啊!”
林子虚道:“简直胡闹,立即鸣金收兵。”
城墙之上,金鼓之声四起。两军阵前华国兵士已然停止了进攻,准备后退。然而,苏木河却是死死咬住敌方将领不放。那小将军见敌军已经停止进攻,只有那领军将军杀来,立即勒马回身便刺。
二人复又战在一起,此时,二人的心思各不相同,因此,用心程度也不一样。北卂小将只想自保,击退苏木河,苏木河却要置对方于死地。数个回合之后,那小将战马受惊,失足跌于马下,苏木河立即上前一枪将其刺死。
“大帅,苏将军胜了,我军胜了!”
林子虚闻言脸色微沉,怒道:“高兴什么,苏木河不听将令,贪功冒进,理应受罚。但念其斩杀敌将有功,功过相抵。其他士兵也有不听号令之责,罚他们禁食一顿!”
苏清伦道:“大帅,此法恐怕有些不妥,我军明显战胜,不奖反罚,是何道理?”
“道理很简单,将不听帅令理应惩罚!打仗非同儿戏,动辄就是人命关天,因此不容有失。有人执行将令,有人拒绝执行,一旦再度开战,战局将会混乱。打仗不能统一行动,这个仗怎么打?传令下去,日后但有不听将令者,必重罚!”
众将不再说话,心中却是多少有些不满。朱兵走上前来道:“我军大胜,当立即上书告之朝庭。”
林子虚问:“只此一战便为大胜?我军损失不小,却未曾受益,功从何来?朱督使,战报一事还是由本帅来写吧!等到有一天,我军真的打了大胜仗,再向朝庭奏表吧!”
北卂军逐渐退去,井然有序。虽折损了一员小将,却保留下大部分实力。勒尔铭立即擂鼓升帐,与众将商议对策。
苏木河得意归来,听闻林子虚对他的处罚和处罚的原因,脸上便没了笑容,于是便气乎乎的带领士兵回了营。
严谷关前复归平静,林子虚见敌营中没有动静,于是便命众将各自回营,各司其职,待吃完中饭再度汇合。
勒尔铭与众将商议,众将皆认为,华军已经得到了充分的休整,实力定然有所上升。只是,观其初战,也看不出他们到底提升了多少。于是,他们便决定下午再派一队人马前去迎战,以探对方虚实。同时,他心里隐隐有些担心,华国休整数月,今日开战势必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就实力而言,北卂国虽略胜一筹,但人数远远不及对方。
吃过午饭,略做休息,林子虚带领众将复又登上了城墙。等了片刻功夫,便见敌营之中有了动静,一个不大不小的方阵出现在阵前,并缓慢前进。
林子虚道:“既然敌人已经出动,我军也不能无动于忠。阵将军,你速领五百精兵前去迎战。”
陈佳应领命而去,刚才,他也看见敌方阵势。虽然阵势浩大,却也没什么害怕的。加之又有勇士营的兄弟帮忙,他对此战有着极大的信心。
敌军在阵前摆好阵势,刚欲派人出来骂阵,便见严谷关城门大开,自里面走出来一队人马来。双方阵前相遇,也不急于交战,只等到对方调整好了方队,北卂大将方才打马上前。
林子虚站在城墙之上,远远看见敌方小将上前挑衅,陈佳应立即上前应战。双方交战十几个回合,陈佳应有所不及,败下阵来,换另一员小将上阵。那小将果然不负众望,十几个回合之后便将敌方小将斩于马下。
敌方小将被斩,敌阵之中并不见慌乱的迹象,也不知是谁在发号施令。他们忽然进攻,直朝华军而去。两军人马立即混战于一处,场面比起上午那场更加庞大。此时,北卂派出的都是精兵,战略很强。然而,华军也不是泛泛之辈,因此并未落入下风。
敌将之死对敌方士气多少有些影响,因为,没有领头人指挥战斗,战士们的打法十分混乱。反观华军,却是打的十分从容。勒尔铭远远观战,见无利可图,因此,立即鸣金收兵,准备回去好好总结经验,找机会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