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被绑着,而且都处于昏迷状态。中年男子将火把插于旁边的孔柱之上,然后从一旁拎出一个汽油桶,拧开盖子走到林渊身旁,他使劲拍了拍林渊的脸,将其拍醒。
“谢自安,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吗?识相一点,将东西交给我,否则,今天便是你们师徒的葬身之日。”
林渊笑道:“谢自安,我平时对你不薄吧,你为何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但唯独那样东西不行。”
“抱歉,我只对那样东西感兴趣,也只有得到那东西,才能救我儿子的命。今日你若是不交出那东西,就让它一直陪伴着你永远的消失吧!”
“哈哈,哈哈……就算是我死,也不会将那东西交给你的,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
谢自安微微一笑道:“是吗?如果你不交,我便当着你的面将你认为最得意的徒弟给活活烧死。你辛辛苦苦的培养了他那么多年,我就不相信你会对此无动于衷,你会眼睁睁的看着他被烧死吗?”
林渊笑道:“他死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林子虚虽然是我亲手培养出来的,却不是最好的。孙伯阳跟我虽然没他长久,却也是学到了不少东西。我明着培养林子虚,暗地里却是在培养孙伯阳。早知道会有今天,所以才将他们分离开来。”
“这么说,留着你们也没多大用处了?老东西,别以为今天会有人前来救你,也不会有奇迹发生了。这里四处都是汽油,一旦火起,谁都跑不了。地下室的门已被我反锁,没有钥匙谁也出不去。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是交还是不交?”
“谢自安,别再枉想了,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说出来的。如今,你的任务失败了,便无法向冷眼交待,交待不了,你的儿子也就活不成了。如果我不死,你们兴许还能活的久一点,我一旦死去,你们便会前来陪我,哈哈,哈哈……”
谢自安气的暴跳如雷,拳头如雨点般打在林渊身上。他的动作惊醒了一旁的林子虚,林子虚见到眼前的情景,一阵挣扎无果之后开始破口大骂。
“谢自安,快住手,你个狼心狗肺的家伙,想要干什么?”
“我想要干什么?难道你们不知道吗?林子虚,平时你师父对你最好了,现在他在受苦,你就不想救他了?”
“我呸!”
林子虚啐了一口唾沫道:“狗娘养的,休想拿这一招来对付我们。你要的那东西落在我们手中兴许还能落个好,一旦落入你们之手,世界恐怕要大变样了。我们宁可让它与我们一同消失,也绝不向你们这样的人屈服。”
林渊笑道:“小子,说的没错,有骨气,师父果然没有看错你。今日,你我师徒在此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师父对不起你,没能给你一个好的前程!”
林子虚一阵心酸道:“师父,您可不能这么说,这二十几年来,您对徒儿的栽培,徒儿铭记于心,未敢忘却。如今,能陪师父一起死去,也算是一件幸事,死而无憾!”
谢自安冷笑道:“小子,挺有骨气的。像你这般细皮嫩肉的年轻人我见的多了,有几个能吃得了苦的?既然你不识相,那我便先拿你开刀,小子,希望你能挺住,别做了孬种。”
说罢,谢自安从旁边取出一根细铁棍,对着林子虚的身子便招呼过去。安然在一旁看的心疼,大声叫道:“你给我住手,不要打啊!”
然而,那三人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好似什么也没听见一般。安然疯狂的扯动着铁链,跳起身来拍打铁链,仍不能引起他们的注意。看着林子虚挨打,安然已中泪如泉涌,落在铁链之上,渗入铁锁里面。
谢自安打累了,却见林子虚依然闻丝不动,一声不吭。而林渊却是已经闭上了双目,对他仍旧不理不采。
“好,既然你二人都不识相,就休怪我不客气了。老的不识好歹,小的也跟着一起胡闹,那么,我今日便拿你二人开刀了!”
说着,谢自安便拿起油桶,将里面所有的汽油倒出,给林渊浇了个透心凉。
“二位,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交出那东西,否则,片刻之后,你师徒二人便会阴阳永隔了。老东西,你先来,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林渊笑道:“别白费力气了,烧吧,我这一死,此行所有秘密便会彻底消失,你们的阴谋永远也不会得逞。”
谢自安走到林子虚面前道:“说吧,只要你肯说,一样可以保住你师徒两人的性命。年轻人,世界很美好,你的人生方才起步,可不能就这样子离开,说吧,我求求你了!”
林子虚将脑袋扭向一边道:“哼,想让我说,没门。谢自安,天做孽尤可为,人作孽不可活,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不要一错再错,将自己给逼上绝境。”
“很好,别以为这样我就拿你们没有办法。既然你们一心求死,那我便成全你们,只可惜,你们死后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林渊笑道:“我好歹还有个徒弟在外面,可是你呢?”
“我可没那么傻,早已留好了退路。林渊,受死吧,如此死去也省去火化成本,算是我送你二人的福利!”
说罢,谢自安便将火把掷出,对准林渊投了过去。火把触碰到林渊的身子,立即引燃周身汽油。谢自安正准备大笑,忽然看见火把竟然朝自己飞来。由于刚才在倾倒汽油的时候有一部分洒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的身体被引燃了。
“哈哈,哈哈……谢自安,这就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断人后路就等于断自己的后路!”
“啊,不可能,你什么时候解开绳子的?”
林渊笑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早已猜到你会给自己留一手的,就在刚才,你在打林子虚之时,口袋之中的钥匙露了出来,在你给我身上浇汽油的时候,我趁机将其偷来,趁着你不注意,已在悄悄割绳子了。大火起时,绳子已经割的差不多了,一崩就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