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大人,把东西放在桌上,你出去吧!”
卢新远犹豫了一下道:“大人,还是让我留下来帮你吧。”
安然淡淡一笑道:“不用了, 这点小事我还能处理,师兄带回来的那些兵,麻烦大人您给照顾一下。”
“是,如果大人需要什么帮助,请尽管吩咐。下官看林大人伤的不轻,最好还是找个大夫过来瞧瞧吧!”
林子虚闻言笑道:“不用,一点小伤而已,三两天就会好的。我们习武之人经常受伤,对此早已司空见惯。”
卢新远拱手道:“既是如此,那下官便告退了。”
卢新远刚要走,安然补充道:“吩咐下去,师兄今明两天养伤,闲杂人等一律不见,有事你们商量着去办就是了。”
“是,大人!”
看着林子虚的伤口,安然不禁有些心痛,用手轻抚伤口附近,柔声问道:“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如果说一点不痛那是骗人的,有点 ,不是很痛。”
“怎么那么不小心,你临走前是怎么跟我保证的?这种事我不希望再次发生。”
林子虚转身笑道:“放心吧,不会有下次了,既然药都拿来了,那就麻烦你帮我抹上吧!”
“嗯。”
安然轻轻应了一声,然后走到桌边拿起药瓶和毛巾,再次坐回到林子虚身边,她先用毛巾将伤口附近清理干净,然后小心翼翼的剃除掉伤口上的死皮和坏肉。
“怎么样?痛吗?”
见林子虚轻轻摇了摇头,安然接着说道:“如果痛就说一声,不要硬撑,这种事没人会笑话你的。你忍着点,我开始上药了啊。”
安然拿过一个瓶子打开,将里面的细小粉沫小心翼翼的撒在伤口上。每一次药物接触到伤口,林子虚的身子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安然见状,轻咬着红唇道:“你忍着点,马上就好。”
“没事,师妹亲自为我上药,任何疼痛都感觉不到。”
“贫嘴,我告诉你啊,再有下次,可就没有这么温柔了。药涂好了,你先趴着别动,我来给你包扎。”
十分钟后,在安然的仔细调理下,总算给林子虚处理好了伤口。此时,林子虚已经换上一身新衣,在清秀面孔陪衬下,整个人显得格外俊秀。
看见安然收拾完一切,重新坐到自己身旁,林子虚笑道:“谢谢啊!”
“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不用谢。”
此时,安然脸色依然难看,林子虚用手碰了碰她道:“怎么,还在生气?如果连这些小事都计较,那后面的情节可是要进行不下去了。如果你还是不满意,那咱们干脆重新再来一遍好了。”
看见林子虚要生气,安然急道:“不用,我这不也是心疼你嘛。”
“我知道你心疼我,但你得知道,人不经过淬炼,又怎么能变的坚强起来?吃苦受累,流血受伤,这些都是小事,用不着这么担心。哦,对了,我离开以后,长宁县可有大事发生?”
安然知道他是在故意转换话题,便道:“刚才我已经说过了,这两天是你静心养伤的日子,其它的事一律靠边。”
林子虚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难道你要将我禁锢起来,不做体力活可以,但你总得给我找点事做做才行。这里又没有电脑和手机,问问案子总可以了吧。”
“你现在是伤员,必须尽快把伤养好。动嘴动脑可以,动手出力这种事不行。我的确是有些事情要向你汇报,自从你离开后,高良必为了寻找塞外双绝,几乎将他手下尽数派出,不过,却是没有任何收获。”
“这个老狐狸,还真懂得把握时机啊,还有吗?”
“还有就是,我们现在大致可以判定那伙披着狼皮的羊,他们藏身的大致方位,至于具体地点尚未确定。”
“嗯,这的确是一个收获,让他们继续盯着,暂时不要打草惊蛇,我现在还不想动他们。”
安然疑惑道:“现在不动,等他们彻底转移了,咱们就拿他们没有办法了。我看,还是得使用雷霆手段,快速出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只有这样,咱们才能控制主动权。”
“主动权?咱们不都一直抓在手里吗?此事没你想象的那般简单,利用常规手段处理,肯定抓不到大鱼,那伙人还是留给他们自己去消化好了。”
“可是,如此一来,咱们的线索不就全断了吗,到时候如何结案?”
林子虚笑道:“按照你的意思,只要抓住他们,此案就算结了?没那么容易。”
“哦,原闻其详。”
“到现在为止,此案基本已经有了一个轮廓,有一批披着狼皮的羊假扮成妖狼迷惑百姓,趁机掳掠妇女和幼童。当然,他们的主要目标还是幼童,年纪越小越好,尤其以未出世为佳。”
“女人被掳去直接开膛破肚,取出肚中婴孩,如果未死,留下供其享用。而那些小孩子则被处理做成美食,名曰龙涎。龙涎仅仅只是一道大菜,因何有这般吸引力,暂时不知,需要继续探查。”
“现在,即使抓住了那伙人,能从他们口中得到的信息也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无外乎凶手是谁,如何犯案,犯案经过,同伙有哪些,那些被他们掳去的小孩和妇女的去向等等,至于更深层次的,恐怕就连他们也不知道。如果现在我们动手,就等于自己断了自己的路,此案只能草草收场。”
安然叹道:“哦,原来如此,那接下来我们的探查可就有新的方向了?”
林子虚伸出三根手指道:“目前,我们至少有三条线索可以去查,此事发生在长宁县,而且进行的如此私密,如果说没有官府参与,基本上不可能,其乃第一条线索;龙涎的去向和用处是一大疑点,也必须尽快查清,此为第二条线索;最后一条线索便是塞外双绝给咱们提供的武德棉兴府旧案,查清此案,想必会得到更多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