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刘玉珍已经泣不成声,哭成一个泪人,想要动手却是浑身无力。见火候已经差不多了,汪泽安这才推门进屋。陈飞看了他一眼道:“小伙子,好好照顾你家老板,她现在的情绪过于激动了!”
汪泽安道:“她的情绪是过于激动了些,可是,接下来该轮到你激动了!”
“你什么意思?”
汪泽安一把将其按倒在椅子上,他看了看窗外,几个马仔似乎聊的正起劲,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屋内的异常。汪泽安道:“我这里也有一份文件,麻烦你也给签署一下!”
刘玉珍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件往桌上一拍,陈飞道:“什么意思?”
“签了可以保命,不签只有死路一条!”
说完,他猛然出手,抓住陈飞下额,轻轻往上一托,陈飞的下巴立即就脱臼了,说不出话来,只能乱哼一气。
汪泽安道:“先签文件,签完文件,我也告诉你一些事情!”
陈飞欲站起身来,被汪泽安死死按住。他将脸扭向一旁,干脆不去理会二人。汪泽安见状,一把抓住陈飞的左手道:“如果不签,废你一双手,让你从此以后再也提不起刀来!”
说完一使劲,陈飞的小拇指便被生生折断,疼的他呲牙咧嘴,就是喊不出声来。
“接下来是无名指、中指、食指、大拇指,每三十秒折一根,折完左手折右手,折完双手折双脚,我看你能挺到什么时候!”
陈飞咬牙硬挺,当左手食指被折断时,他再也支持不住,急忙抓起面前的笔快速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刘玉珍将签署好的文件收好,汪泽安冷笑道:“早签就不用受这么大的苦了,从现在开始,红妆会所所有股权重新落入刘氏集团。忘了告诉你了,你们刚才签署的文件,已经恢复原状了。因为,刘姐刚才使用的是一支魔术笔,药水在接触到空气之后,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就会自动消失。恭喜你,重新变得一无所有了!”
陈飞咬牙切齿的盯着汪泽安,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可是,就是面前这个看起来并不怎么魁梧的汉子硬生生将他制服,让他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现在告诉你第二个消息,我已经派人放出话来,说你是三指帮的内奸。所以,我为你安排了更好的归宿,到警局去好好反省吧!”
“还有,刚才你们的谈话已经录音存档,进了局子就别想再出来了!”
陈飞几次挣扎,都未能脱离汪泽安的掌控。他用眼睛瞥了一眼窗外,汪泽安立即明白他的意思,说道:“你那帮兄弟都是一帮酒囊饭袋,我为他们准备了一颗空炮弹,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上当!”
汪泽安看了一眼刘玉珍,刘玉珍冲他点了点头,然后将脑袋转向一边,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汪泽安道:“陈兄,不好意思,为了达到预期效果,你还得受点苦!”
说完,汪泽安双手脚并用,只几下便打断陈飞的四肢。陈飞疼的嗷嗷直叫,由于下巴脱臼,口中含糊不清,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词。汪泽安用力将陈飞推了出去,陈飞四肢已断,撞门而出,直接跌倒在门口。刘玉珍紧随其后,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一屁股坐在距离陈飞不远的地方。她这么做是故意的,用汪泽安的话说,做戏要做全套,演戏要演活。
与此同时,刘玉珍扯开嗓子大声叫道:“来人啊,有坏人私闯民宅,还打伤了人!救命啊!”
刘玉珍这么一喊,愣是吓住了所有人。有人反应快,看见倒在地上的陈飞大声叫道:“大哥,你怎么样了?”
有人作势就要往前冲,汪泽安将手中的钢瓶往头顶一举,右手同时握着一把打火机,作势就要点。众人听见从钢瓶里传出 “滋滋”的的声音,全都站在原地不敢动。
汪泽安大声喊道:“你们私闯民宅,还打伤了人,如果再上前一步,咱们只有同归于尽了。我们已经报了警,相信警察很快就会赶来的!”
此言一出,几个马仔相互对视了一眼,几乎同时选择了逃走。这时,街上已有不少人过来围观,他们看见恶人逃跑了,纷纷鼓掌叫好。有好心人走上前来将刘玉珍扶起,为她整理衣衫;也有好心人表示待会警察来了,他们要作证,声讨这些恶人的行径。
刘玉珍缓缓走到汪泽安面前疑惑的问道:“我刚才看见你放光所有的气,怎么还会有响声?”
汪泽安笑道:“你以为我傻呀,敢拿这么多人的性命来开玩笑?我把手那里安装了一个小型录音笔,刚才的声音就是它发出来的,还真把他们给唬住了!”
刘玉珍道:“谢谢你啊,要不是有你,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做了!”
汪泽安笑道:“事情已经过去了,不必再道谢了。刘姐,我前两天刚刚进过局子,所以,待会你跟他们去做笔录。该怎么说你应该清楚,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一下,就先走了!”
“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去忙吧,改天我再请你们吃饭!”
不大一会,警方的人赶到了现场,他们简单的了解了一下情况,带着相关证人证据回警局进行具体调查。
此后的事情如汪泽安预料的那般,刘玉珍声称自己正在店里干活,陈飞忽然冲了进来,在他身后跟着一伙人。他们进来,二话不说,就朝陈飞身上打去。那伙人将陈飞打伤,然后丢到院子里扬长而去。
警方通过其他证人证明刘玉珍所说基本属实,此案就此立案。刘玉珍又向警方出示了两份视频文件,证明陈飞参与谋杀其养父、兄长,参与地下势力的事实,此案由此升级成为一件特大的刑事案件。
回到临时住所,周海彬的调查也有了一些眉目,他见汪泽安回来了,急道:“哥哥,咱们这次闯的祸可不小啊!你知道陈飞还有一个强大的后台吗?那个人是咱们万万惹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