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太漂亮了,当真称的上是天下第一名缓!”
“是啊,你看那面相,用倾国倾城来比喻也不为过!”
“啧啧,真他娘的漂亮!”
议论之声不断响起,几乎全都是赞美子词,人群中有人甚至已经开始反复吞咽口水。有些上了年纪的老头,看柳月如一眼,浑身都在哆嗦。
柳月如手抚栏杆来回走了两遍,然后方才站立不动。老鸨子见状,方才大声喊道:“柳月如姑娘初次竞拍现在开始,请各位出价,然后由月如姑娘亲自定夺!”
“当!”
一声音清脆的锣声响起,人群开始沸腾起来。只见,一个年轻后生高举右手大声叫道:“我出文银一百两,愿与姑娘共饮一杯!”
另一个后生不甘示弱道:“我原意出两百两!”
一位身材有些粗壮的中年男子大声叫道:“我出三百两银子,希望能与姑娘对弈一局!”
“我出五百两,希望听到姑娘美妙的乐曲!”
先前哆嗦那老头终于忍不住了,他高高举起拐杖道:“我出八百两,只求姑娘能亲我一口!”
话音刚落,众人一阵大笑,老头有些面红耳赤,急忙改口道:“捶捶背,按按摩也行,这个价位已经不低了!”
的确,花几百两银子,上京城最好的妓院,别说找头牌亲上一口,就是让她从头到脚的伺候一遍,通宵达旦整夜不停的行乐,也用不了这么多钱。有八百两银子,随便一家妓院,随便挑一个娶回家也都绰绰有余。
老头的叫价已经相当高了,人群立即安静下来,有人开始在心里暗骂那老头:老不死的,就是把她让给你,你消受的起吗?三两个来回。指定让你上西天。
想是这么想的,可是谁也没有说出来。所谓的财大气粗,没钱就没有发言权,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这句话始终都是至理名言。
老鸨子已经乐的合不上嘴了,她笑眯眯的说道:“各位大爷,还有没有原意加价的?如果没有,柳月如姑娘可就归这位老爷所有了。”
老头一抱拳,冲众人施礼道:“各位,承让了,承让了!”
“老人家,您别得意的太早,我原意出一千两!”
老头脸上的笑容立即僵住了,他看了一眼出价的王世坤道:“我出一千两百两,有种你再加价!”
王世坤缓缓的说道:“我还是一千两,不过,不是白银,而是黄金!”
此言一出,立即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靠,疯了吧你,有钱也不能这样乱花啊!”
“是啊,一千两黄金,整个天香阁都能买下来了!”
“有钱就是任性,我要是他,干脆直接娶了月如姑娘得了!”
“……”
人群中说什么的都有,多数人都认为王世坤这是疯了,出这么高的价格,还不能抱得美人归,实在是不划算。
柳月如仔细打量了一番王世坤道:“这位公子,请问你出这么高的价钱,想买小女子的什么呢?”
王世坤一拱手道:“在下只求能够与姑娘面对面坐下来,吟诗作对,谈古论今也就知足了!”
“公此而已?”
“仅此而已。”
柳月如莞尔一笑,两个浅浅的酒窝立时便出现在她的脸蛋上,很是漂亮。
“既然公子如此豪爽,按照约定,今晚,小女子便来服侍公子您了。不过,千两黄金这个价格小女子实在受之不起,除了打点妈妈和众姐妹之外,你就给我一千两银子吧!”
老鸨子虽然脸上表情僵硬,却也是反应的快,立即笑脸相迎道:“哎哟,这位公子,恭喜恭喜啊,请楼上坐啊!各位,都散开吧,天香阁还有不少好姑娘等着侍候大爷们呢。明晚再来,兴许下一个幸运者就是您了!”
那一夜,柳月如与王世坤当真是面对面坐了一个晚上。两个人一见如故,谈了一个晚上的人生和理想。柳月如欣赏王世坤的才华,王世坤欣赏柳月如这个人,两个人心心相印,临别时,心里都有了些许不舍。
接下来的四天里,王世坤每夜都去天香阁,以最高价格包下柳月如。二人依旧谈天论地,吟古颂今,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二人竟然坠入爱河,不能自拔,且行了苟且之事。
临别之际,王世坤特意前去送行,二人互赠信物,然后依依不舍的分离。从此,在二人心中都有了一个牵挂,一段抹之不去的美好回忆。
连续五天的挥霍让王世坤欠下了一屁股债,如何还清这笔债便成为他心头之痛。想起家中的妻子和父母,王世坤便感到无地自容。这虽然不是一笔巨的债务,可对家里来说数目也不小。如果没有个说头,恐怕家里是不肯拿出这笔钱来。就在他费尽脑汁为钱的事发愁时,一个好消息传了出来,他高中了,虽不是头名,却也排在了前五。
高兴之余,王世坤眼珠一转,马上便有了主意。他立即拿起笔来写了一封家书,声明自己已经高中,想要顺利上任,就必须逐级打点。于是,他便得到家里赞助的一大笔钱,还清了所有债务,回乡赴任去了。
原本一切就这样平静的过去,可是,谁曾想到,一年之后,柳月如却忽然出现在杨城。二人仍旧一见如故,很快便旧情复燃,直到一发不可收拾。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他们的奸情被人撞破,妻子孙氏整日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最终还是没能打动王世坤的心。王世坤以孙氏不能生育为由,不顾家人和亲戚们的反对,毅然迎娶了柳月如。
自从柳月如进入王家大门,王家的人立时便分成两派。一派支持原配夫人孙氏,认为柳月如横刀夺爱,破坏他人夫妻关系,迟早会被冷落;另一派支持柳月如,认为她为人谦和有礼,不应受到如此不公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