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一直以为白灵脖子上的小红剑,是一把普通的配饰,没想到它的威力绝不仅仅如此。”
铁蛋立马对我刮目相看,心底头的鄙视转变为敬仰。
井上花子跟胖子那完全就是一副****的表情,能够震惊到哑口无言,我想世间再无二人。
剑是普通的剑,取决于用它的人。与嗜血剑结缘的时候,它不过是一把腐朽不堪的断剑,后来沾染了我的鲜血,由于我兼具纯阴灵体,所以任何吸收我血液的山精野怪、上了年头的神兵利器,它们都会不受控制的将我吸干,唯独嗜血剑有始有终,因为它本就不凡。
嗜血剑巨大的剑身一击没入‘流血的墙壁',不到一会儿,墓室四周的墙壁开始出现龟裂的现象,紧接着就像豆腐渣一样瞬间崩塌。没有伤亡,没有危险,支撑着墓室的还有四根汉白玉柱子,它们依次伫立在穹顶之下,莫不是墙砖破碎,怕是天外天,洞外洞永远都无法重见天日。
“我靠,这到底是谁的墓穴,真他娘的奢华…”。
汪武撇开胖子,一瘸一拐的朝着大殿的方向走去。
“汪武,你就不担心有机关”。
正所谓枪打出头鸟,赶在我前头动身的人,一般都会倒霉。
“额…恭请白灵前去探路,伤者断后。”
汪武听到我的提醒,走半道儿又折了回来,沾满墙灰的脸上,除了那双明亮的鹰眼,基本成了灰面人。反观其他人,没有一个能保障自己洁身自好。
“为毛你干干净净,我们却脏到了姥姥家”。曹大志呛了一口灰尘,十分不满道。
“这叫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脸上的灰越多就证明他的内心越邪恶”。
我看气氛过于阴沉,索性跟大伙开个玩笑,至于我为什么没有沾染半点灰尘,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切……”。
众人嘘声一片,很显然对我的解释,举双手双脚表示否定。
言归正传,随后我捡起地上的嗜血剑,尝试着跟火火交流,岂料这小子竟然呼呼大睡,我的脑海里只能听到火火细小的鼾声。我不忍心打搅火火,干脆拿着嗜血剑一同前行,毕竟在我眼中嗜血剑的剑灵还是一个孩子,吃饱喝足对于火火来说就是天大的事情。
我们所在的四足鼎立墓室,不过是整个墓穴的冰山一角,沿着汉白玉柱往前走,有着四方阶梯,它们通往大殿的不同方向,却又在同一个地方。台阶是呈直线下降的构造,我们一路下台阶,总感觉有着四根汉白玉柱的墓室像是墓穴的至高点,站在上面可以将墓穴一览无遗。
“这就是血灵芝”。
铁蛋捡了一块台阶上的碎砖,只见上面依附了一个血红色的菌类植物,它的红色根系几乎渗透到墙砖的每分每毫,就算支离破碎,仍然顺着铁蛋的掌心流淌着红色的液体。
“死人头啊!…”。
井上花子突然惊叫一声,将一个硕大的血灵芝连同墙砖一起扔到了我的脚边。
这株血灵芝要比铁蛋手中的大上好几倍,只是它生长在一个泛黄的头骨上,处处透漏着诡异,犹如地狱里盛开的曼陀罗花。
铁蛋闻讯当即扔掉手中的血灵芝,拼命的将沾满红色液体的双手搁在自己的衣服上蹭来蹭去。
“大家还是小心为妙,血灵芝是好是坏不得而知,在没有弄清楚它的功效以及作用前,还请大家管好自己的手,以免惹祸上身。”
依据铁蛋之前的论述,像这种跟死尸血液共生的血灵芝,本就邪性,它要能救死扶伤,那才叫怪事儿。
众人听了我的意见,便没再过问血灵芝,而是同我一言不发,小心翼翼的下台阶。
台阶很长,距离地下几千尺的大殿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越往下走,气温越低,下到一半的时候我冷得禁不住哆嗦。其他人不比我好过,他们纷纷搓着双手,口吐水汽,每走一步几乎都要蹦两下,可能是太冷的缘故,他们需要借此活动僵硬的双脚,队伍中唯独我和曹大志情况要稍好一点。
“我我很是怀疑,我们是不是正在前往一个超大的冷冻库,再往下走冻成冰棍都有可能。”
井上花子打颤的同时,眉毛上已经布满了冰凌。
最苦逼的要当属胖子,因为他要背着右小腿骨折的汪武,此时,他的身体不堪负重,只能半躬着身体下行。我甚至能够听到胖子气喘吁吁的喘气声,是那般急促、疲惫。
“你们原路返回吧!在上面等我就好。待我找到出口,再想办法救你们出去。”。
我可不敢拿大伙的生命开玩笑,东北一行,兄弟们死伤无数,其实他们本不用死的,我只要在当初劝阻他们下来,就不会酿成今天的悲剧。
“我不走,在我看来,上面也不见得多安全”。
曹大志走到我身边,将外套脱了穿在我的身上,自己却顶着一个单薄的短袖,脸不红气不喘。一时间,我似乎明白了曹大志不惧寒冷的原因,记得在萨满墓穴,曹大志曾经吃过一条火焰蜈蚣,那是夏如烟培养的攻击性极强的蛊虫,吃了不断能抵御寒冷,更能让身体维持在常温状态下。
“你你干嘛要用不怀好意的眼神儿看着我”。曹大志被我盯的不好意思,遂往后退了几步。
“淡定,我又不会吃了你。对了,你在苗寨学了那么久的蛊术,可有火焰蜈蚣,要是有的话,拿出来分给大伙一点,至少可以保障大伙不再受寒冷的折磨。”
“我没有什么火焰蜈蚣?”
曹大志当机立断的拒绝我的请求,眼睛不时的看向别处,似是在刻意掩藏什么。
“真没有吗?曹大志,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几条破虫子,我算看透你了,难道大伙的性命连虫子都不如。”
我冲着曹大志一阵怒吼,曹大志乖乖的从身上掏出一个黑色的小木匣子。这个小木匣子我见曹大志用过,平日里跟他形影不离,就算睡觉也要放在脑袋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