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的，谢谢你！没你什么事情了。麻烦你帮我们维护一下现场好吗？我们的人马上就到！”
“好的，没问题！”门卫听到自己可以解脱了，满口答应。
“你是春娜？”王光艺问这个看上去很是柔弱的女孩子。
“是的，警官！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很害怕！”春娜倒是很爽快。
“你不要害怕。我仅仅是想问你一点事情；你只要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就行了，好吗？”王光艺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一些。其实他也不相信，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孩子，会杀死一个中年男子。
春娜很顺从的点点头。
“那好，你告诉我，当时的情况是怎么样的？”王光艺问道。
“晚上吃过饭，李先生的女朋友来找李先生，她叫李晓苗，是个女白领，和李先生交往很长时间了。晚上经常来找李先生，有时候还在这里过夜。昨天晚上，他们两个吵架了，李先生气得还把茶杯摔了。当时是我上去收拾的！”
“哦，然后呢？”
“李先生很生气，心情很不好。我说给他做一碗莲子汤，李先生说吃不下，早点睡就好了。李先生昨晚睡得很早，不到九点就关灯了。平时都是要十点才睡觉的！”春娜是照顾李瑞生起居的侍女，知道的肯定要比门卫多很多。
“嗯，那，你知不知道他们吵架的原因呢？”王光艺来了兴趣。
“我也没有听很全，只听到了一点。大概是他们两个结婚的事情。李晓苗是李先生在一个高档酒会上认识的女人，三十多一点，在一家医药公司做白领。长得挺漂亮的，但是身上总是有一股妖气，感觉是个很不正经的女人。我反正很不喜欢她，我也提醒过李先生，但是李先生就是不听，就像是被迷上了一样，非要和她在一起。他们本来定好今年五一结婚的，但是先生的公司出了点问题，好像是小额信贷公司的人集体辞职了。生意上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李先生有时候就是给我发发牢骚，其实我也不懂；只知道李先生最近很烦，也很忙。既没有时间、又需要钱打点事情。所以，婚礼自然要往后推，大概是想到今年十一以后吧。结果这个李晓苗说什么也不愿意，就过来闹，还说李先生欺骗她的感情。其实李先生对她挺好的，她现在穿的衣服、戴的项链，还有开的那辆红色奥迪轿车，全是李先生给她买的。但是这个女人一点也不领情，就知道大吵大闹。我感觉她一直都是在图李先生的钱。昨晚她又逼迫李先生，非要这个月就结婚。李先生已经答应她九月月底之前一定结，但是她还是不愿意。李先生很生气，感觉自己一点也不被理解，气得直咳嗽，我都看不下去了！”春娜似乎很气愤的样子。
“嗯，然后呢？”
“然后，李先生让她滚。她倒是很听话，说以后再也不会给李先生有来往、现在就去找新的男朋友！警官，你说说，有这样的女人吗？其实我知道，李先生心里还是舍不得她，不会让她真走。因为李先生曾经给我说过，他接受不了李晓苗和别的男人结婚的事实。所以，李晓苗走后，李先生一直打开窗户看着她的背影，很大一会儿才听见关窗户的声音。我知道李先生心里很难受，也不敢去打扰。就收拾完茶杯马上离开了。李先生说自己心很疼，有时候活得很无聊！”说到这里，春娜露出了心疼惋惜的表情。
“嗯，那么，之后呢？”
“之后吗，李先生就草草的准备睡觉，我给他做莲子羹，他也不想喝，就关了灯。天那么热，他连空调也没有开，就准备睡。我看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让李先生自己静一静了。可能一觉醒来，也就没事了。谁知道，竟然出了这件事！李先生对我很好，我从小是他收养了我！一定是那个李晓苗害的，李先生心灰意冷，一定是这样！”
“嗯，小姑娘，到底怎么回事现在还不好说。李先生不是自杀！”王光艺解释道，想要平息一下春娜的激动情绪。
“警官，现在的情况还不明显吗？就是那个叫李晓苗的坏女人一直刁难李先生，李先生心灰意冷，再加上最近生意场上很不顺心，一时间想不开、寻了短见！一定是这样的。警官，你现在就去逮捕李晓苗吧！我给你们带路！”似乎王光艺的劝告，反倒是激怒了春娜。
“等一下，春娜姑娘！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
“嗯，问吧！”春娜有些纳闷。
“你觉得你们李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啊？”王光艺问道。
“李先生是个真正的男人，他能够顶得住压力，在多方对手的打击下，还是能够沉着应战。有李先生在，这个天绝对塌不下来。就没有李先生解决不了的事情！”春娜的脸上露出崇拜之情。
“是吗？我看不见得吧！”王光艺突然打断她。
“哦？为什么？”王光艺的一句话，好像一盆凉水浇到了春娜的头上。春娜连忙问道，语气中还有些不服。
“你刚才还说李先生能够顶住多方压力！如果他就因为最近生意不顺、再加上一个女人过来一闹，然后就想不开了自杀，我看他的水平也不过如此！还有啊，一个人自杀还要把自己的双手绑上，再给自己的嘴巴贴上胶带，这样的自杀方法有点不像是地球人能做出来的！你说呢？”王光艺自信地笑了笑。
“这、这，你说得好像也有道理……难道是李晓苗半路又回来了，杀死了李先生？”春娜好像是自言自语一样。
“春娜姑娘，你这么不喜欢她啊？你的感情我能够理解，但是我只是个警察，我们要讲证据的！麻烦您，再回忆一下，昨晚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王光艺有些无奈的问道。
“别的没什么了啊，然后我也准备睡觉。哦，对了，我收拾完了之后，回房间。因为我去我的房间需要经过李先生的门口，我经过的时候，听见李先生屋里有声音。”春娜略有所思地想了想。
“嗯？什么声音啊？”王光艺感到了不对头。
“是咚的一声，好像是什么重物掉在了地上！我想可能是李先生已经关了灯，拿什么东西的时候一不小心把板凳碰倒了，也没有在意。我刚要走，又觉得不放心，干脆在门口问了一句，李先生，您没事吧？”
“嗯，他怎么说的？”王光艺皱了皱眉头。
“李先生没有多说话，只嗯了一声。听得出，他声音里满是疲惫。我也不好意思打扰，也就离开了。之后，就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了！”
“哦，这样啊！还有吗？”王光艺环视了一下李瑞生的房间，没有发现任何打斗的痕迹。地上也没有什么重物，更没有所谓的“板凳被碰倒”的景象。王光艺百思不得其解。只有张全良还在那里孜孜不倦的发掘着有用价值。
“别的声音是没有了，不过……”
“不过什么？”王光艺赶紧问道。
“不过我闻到了一股难闻的气味，很是刺鼻子！”春娜脸上露出很厌恶的表情。
“哦？你能描述一下吗？”王光艺感觉到了端倪。
“我也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气味，反正很难闻。我也没在意，因为这里附近新建了一家印染厂，有时候晚上也会排点废气。不过昨天的有点厉害！”春娜望着王光艺说道。
“哦，这样啊！好的，有事情我们再找你，你先去忙吧，小姑娘！”王光艺带上白手套，准备开始工作。
春娜走后，王光艺陷入沉思。这个李瑞生，很明显的是被谋杀。从反绑的双手和嘴巴上的胶带就能看出。只是，到底是谁杀了他呢？难道是生意场的仇人？或者是情妇雇凶杀人？
张全良舒了口气，朝王光艺走过来，很无奈地说：“王队，典型的凶杀。死者就是李瑞生，现场来看，就是被吊死的。现场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也没有别的外伤！其他的，还要经过法医鉴定。”
正说着，法医和技术科的人来了，简单查看一下现场之后，将尸体带回去研究。王光艺冷冷的看着，面色凝重。
“王队，李瑞生的死和之前钟磊和张毅有关系！”张全良说道。
“哦？你为什么那么肯定？”
“因为我发现了这个！”张全良把一张卡片递了过来。
王光艺愣了一下，他当然很熟悉这个东西。不是死亡卡片，还会是什么？只是这次的卡片有些褶皱，并且还有不少的水渍。不过，依旧能够看得出，就是死亡卡片。
百元钞票的大小，黑色的主基调。李瑞生的名字被大红岔勾勒着，只是这已经是第三个死者了。那鲜红色，就像是用真的献血涂抹的一样！依旧是 “死亡卡片”的字样，下面依旧是“天谴道，不可活”；毫无疑问，最后写的是“五行之三”。
“在哪里发现的？”王光艺还是老问题。
“他的嘴里。”张全良害怕会刺激到周围的人，轻声说道。
王光艺听了眼睛一瞪，很不可思议：“什么？嘴里？”
张全良没有说话，默默地点点头。
王光艺定了定神，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眼里和恐惧。上一个案子还未平，现在一波又起！严局长还想着近期破案呢！
“另外，王队，”张全良再次打破宁静，“现场发现了一些水渍！”
“什么？水渍？”王光艺显然不是很明白。
“你看看这里！”张全良指了指李瑞生被吊死的地方。
地面上果然有水流过的痕迹，而且还不少。王光艺皱着眉头思考着。这是怎么回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