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铛的一声,却听见弯刀仿佛斩在什么尖硬的物体上,发出轻脆的响声,低头看时,却见一个年轻人正手捏弯刀,含笑而立。原来苏旷见事情紧急,来不及细想,嘣哽几声,身上所缠的铁锁链寸寸尽断,一个箭步,滑行至那黑袍汉子处,于电光火石间用手挡下弯刀,此刻的苏旷,全身肌肤筋脉得浩然正气与大道种子改造,早已是远超玄铁硬度百倍,那弯刀就算再锋利十分,又岂伤得他一丝一毫,黑袍汉子只觉手中刀倏地一轻,已被人夹手夺去,侧目细瞧,见是一个普通的年青人,目光一寒,另一只手中的弯刀一绞一旋,当空就向苏旷的头颅斩去,同时,被夺去刀的右手,虬曲成爪,狠狠地向着苏旷前胸抓去,嘴中喝骂道,在我回屹十三鹰的眼皮底下耍花样,我怕你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岂料话音未落,却觉左手一阵轻松,自己纯铁打就的圆月刀斩在年青人头上,竟化为糜粉纷纷而下,左手触处,如中铜墙铁壁,五指尽折,就在黑袍汉疼得险欲晕去的当儿,一股气流有如骤风怒卷,从那年青人身上涌出,顿时,己身不由自主地被凌空抛起,直向东面悬崖摔落,其后两名汉子见势不妙,手中长鞭霍地挥出,搭住汉子的手脚,意欲将他拖回,却不料其身上横送的力道,直是无方无匹,不可抗拒,连带着二人一齐被带了出去,随着几声惨呼声传来,三人早已跌落崖下不见踪影,驽昂见状,冷冷一笑道,有意思,想不到这群羁押的神州弟子中,还混有一个身手不错的人物,天空中的柳轻侯看在眼中,暗暗颔首,对着苏旷传音道,想不到世侄身手不凡,这一点倒是出乎叔父预料,不过此三人决非寻常武林人物,手段歹毒,心性险恶,世侄还是伺机逃走为上,一旦叔父功力恢复,灭除尔等只在弹指之间,记住,忍辱负重不算丢人,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行径,苏旷抬起头来,毅然决然道,叔父请放心,这里一切有我,说这话时,苏旷也暗觉奇怪,自己为何如此自信,这纯是一种内心的感觉,他亦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柳轻侯急急传音道,你这个孩子,怎么如此固执,如果有什么闪失,你让我怎么向你死去的父王交待,须知武学修炼,乃是一步一台阶,丝毫取巧不得,这几个人的功夫都已是千锤百炼,从后天修为来说,己达登峰造极的地步,你身上的功夫估计还是飞容那小子传授的吧,这才短短几个月时间,如何是他们的对手,驽昂察颜观色,早已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朝天打了一个哈哈,讥笑道,柳轻侯,你自己当缩头乌龟就算了,还教唆你的后辈也学你一样,转身对着苏旷道,年青人可要有血性担当,千万不要畏畏缩缩,既然挺身而出,就要彻底,这样罢,你我十招为限,只要你能在我手中撑过十招,就算你赢,作为奖励,你的同伴我即刻放了,你觉得怎样,天上的柳轻侯大急,顾不上传音,长呼道,世侄,别答应他,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头陀所练的乃是江湖上绝少罕见的邪门功夫,侧重于精神攻击,无影无形,对手极难抵御,你万万不可答应,快些逃走的好,驽昂喋喋怪笑道,老小子好眼力,实话不怕告诉你,我修炼的正是北域十八国中摩罗国黑祭司的暗夜魈魂,乃是鬼道旁支夜魈教的修行法门之一,然而免去它们的噬魂炼魄法,不在天地规则所笼罩下,故而可不受你神州石光芒的排斥,虽然这样也减少了若干威力,但因为其脱胎于夜魈教的无上鬼学十八魈魂手,放到江湖上,也绝对是一般绝艺比拟不了的杀人无上手法,小子,过来尝尝滋味如何,苏旷不理他,食指轻点独孤不败,椽本苍猿,还有驽昂言道,少说那些没用的,你们三人一齐上罢,小爷我懒得分头料理你们,浪费时间。三人闻言,面面相觑间,猛然暴笑起来,椽本苍猿道,小子,你的脑袋是不是突然坏掉了,竟敢同时挑战我们三人,天上的柳轻侯亦是一声长叹,不再言语,苏旷冷然道,怎么,听不懂小爷的话么,驽昂那有如鹰隼的眼睛缓缓打量苏旷几眼,寒声道,小子,别在爷爷面前玩这些兵者诡道的游戏,刚才你柳家的主脑就已经用过了,这不新鲜,你心中打的算盘我还不知道吗,拿话挤兑我们,让我们顾忌颜面,不会三个合在一起对付你,另外就是以狂制狂,看着方才独孤兄与椽本兄说话狂放,而你用更狂妄的语气反击过去,期望他们恼怒攻心,产生精神波动,这些算计原本不错,呵呵,但是套用你家主子的一句话,你觉得你配么,你这种无名小卒,在我们面前说这种话,真是笑死人了,独孤不败阴阴笑道,小子,你的话我权当是放屁,不过你放屁的臭味,熏到我了,它让我十分不爽,去死吧,下辈子投胎做人,招子放亮点,六合风云气,入我剑体,随着说话声,独孤不败人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十尺上空,一柄急速颤动的黑色古拙剑体,苏旷心中雪亮,这招以身化剑他曾在玄兵岛上见识过,当时的自己,还只是一名文弱书生,看到此凌厉无匹的剑体,只觉目眩神迷,现在看来,却觉得不过如此,这种感觉同样是源于自己身中那股莫名的自信,还有刚才那看似狂妄的话语,亦是这种自信的体现,苏旷心中丝毫没有玩弄心理战术的意思,而听在对方的耳中,却成为了不自量力的笑柄,浩然正气流转间,仿佛有了一丝灵性,她告诉苏旷,那柄黑剑看上去势威无匹,其实就是纸老虎,淡淡的笑容挂在苏旷脸上,对面的驽昂,椽本苍猿也是哑然失笑,这小子莫不是精神有问题吧,陡然,那古拙黑剑动了,化为一道流光,空中留下万千残影,向着苏旷刺来,明明快极,但落在人眼中,却偏偏给人一种慢腾腾的感觉,而剑身迷离,独孤不败的声音也随之传出,独孤九剑破剑式之破灭万法,我看你的所谓神州绝艺怎么抵挡,独孤不败出手就是压箱底的杀着,他也知道对付此无名小卒用此招实是杀鸡用牛刀,但他有自己的打算,他要立威,他要给天上的柳轻侯看看,给一旁的驽昂和椽本苍猿看看,驽昂似是明白其所想,淡然一笑,而椽本苍猿看得却是心中一惊,这独孤老儿看是狂妄无比,手里头还真有几把刷子,以身化剑和我天魔万象身中最后一招万象归一有异曲同工之妙,其破灭万法已由有形臻于无形,脱离了传统剑招的削,劈,斩,转,而跳脱至剑势力场中,无论那小子如何趋避,皆离不掉其剑力场的笼罩,而我的六欲天魔经亦是以嗔,贪,欲,怨,痴,狂六种红尘糜褪之气缠绕交织,凝成坠落气场,伤敌于无形之中,看来,就算我与之相斗,鹿死谁手也未可知,对于一个无名小子,这独孤老儿竟以绝招对之亦太反常了,稍一细思已明就里,立威么?椽本苍猿淡淡一笑,本亦无可厚非,只是对面的神州小子就有罪受了,漫天剑影,在苏旷周遭肆虐,搅起森森寒风,却偏偏不斩落下来,独孤不败张狂的笑声再度传来,嘿嘿,小子,出招啊,你是不是吓傻了,快量出你们柳家所谓的神州绝学吧,我倒想见识见识,被那江湖之人所吹捧得要上天的东东,到底是怎样一些三流把式,苏旷在霍霍剑势的威压下,面不改色地长笑道,我本是我,但是神州绝艺又岂能为你污蔑,你是在这装疯卖傻呢还是记性真的差了,玄兵岛上一招将你拍的半死的正是柳家弟子所使的神州武学,咿呀呀,漫天无限幻灭的剑影之势陡然大增,独孤不败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震怒,万千剑影合之为一,狠狠地刺在苏旷胸前,苏旷自浩然正气大成后,甚少与人近处对敌的经验,如何躲得过,无奈苏旷此时身体的强韧度早已超过寻常江湖人的想象,那武林中最负盛名的护体神功,什么少林的金刚不坏功,武当的棉花肚等与他的浩然正气身相比不知逊了多少倍,不,根本两者就没相较的资格,一个是天地精华气之首蕴育的,一个不过是凡人后天内息浊气衍生的,真的是天与地的距离,想不久前,苏旷曾被数名力蛮士以滔天蛮力制成的风刃牢笼在虚空中切割撕扯,那挤压暗劲,何止千万斤,虽然令他的身形动缠不得,却亦没给其身体带来丝毫伤害,这道剑光刺在他身上,只不过给他搔搔痒罢了,连白点也没起一丝,独孤不败大惊之下,以身化剑之体重又变幻,形成一波波透明的光纹利刃,再次向着苏旷的全身印去,苏旷静立原地,任他折腾,那剑光变化无端,一会直削,一会斜刺,一会儿横绞,良久过去,苏旷冷冷讥讽道,你闹够了吗,闹够了就该我来了,左手翻转,一个俯折,探入那光波剑影中,紧接着,一把古拙剑体就被其捏在手中,下一刻,独孤不败的身影显出形来,面红耳赤地四肢扑腾,苏旷单手提着他的脖颈,如同提着一只瘦长的鸭公,苏旷怜悯地看了其一眼,将之抛飞于前方空地上,独孤不败从地上爬起,尤自上气不接下气道,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的以身化剑早已突破寻常武学的极限,威力远较一般宝剑要大得多,还有它跳跃不定,你是如何捕得我剑体的,我不相信,不相信呐。苏旷淡淡道,天下不可能的事多了,大道唯一,小道者不计其数,你说这话,只因为你还不能超出寻常的武学范畴之外,边说话间,苏旷内心处又有一处声音道,小子,你莫在此装逼,其实你对武学一道乃是一无所知,所倚仗着不过是浩然正气的本身特性,她让你的身体坚不可摧这是其一,再一点就是这种气机似乎颇有灵性,能够感知对方气息的强弱破绽所在,捕捉敌招中的趋退开合,虚实转换,做到知已知彼,而本身更是气中君王般的所在,往往到处,哪怕对方气盈三丈,也不得不避之不及,如果说诸气自成一界的话,平民匹夫无论人数再多,对于君王者,她们也有先天心理的畏惧,心中得意处,不由感叹,大道种子所推正气大道为诸道第一,不是没有道理,在远远没有形成浩然罡正圈之前就这样厉害,不知道形成后更会有何等神通,这让他对自己所走的修真之路有了别样的期待,功成之日,捍卫神州,捍卫理想也或可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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