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承,在忆深面前,没必要装得这么大男子主义吧!”偏偏这时,沈媚媛听到了他的话。
冷嘲热讽他也不对劲,除了她,知道乔子承真正用心的,只有顾忆深一个人。
别人都说乔子承是妻管严、怂包,实际上这也只是表面现象而已。
只有顾忆深和乔子承知道,她其实是一个缺爱的女人,在外人面前是个牢骚、蛮横的御姐,私底下可是个标准的上得厨房、下得厅堂的好老婆。
乔子承被她吃得死死的,所以才会像个哈巴狗似地任打任骂、言听计从。
至于其它的,那就另当别论。
听完沈媚媛的话那刻,乔子承恶寒地满头大汗,真是亲媳妇才能这么黑他:“媛媛,你嘴里积点德,念及念及忆深的高手。”
“行,我知道了。”沈媚媛认真地回应他,抓过他扭捏的脸,轻轻一瞥。
顾忆深轻拧眉峰,气压更低了:“你们俩还真的挺像。”
“夫妻相对吧?”乔子承乐于享受沈媚媛的宠溺,傲娇得撇撇嘴,可不是嘛,大家都这么说。
“忆深,那块表修的差不多了。”沈媚媛无奈地叫道。
“嗯。”顾忆深等她去拿。
沈媚媛是巧奈的首席设计师,但也是个能工巧匠,所以图拉的设计品自然也不在话下,虽然维修复原起来有些许的困难,大致也都完成了百分之九十的复原率。
在他们谈话的空隙里,沈媚媛就让管家把图拉手表拿过来,递给他了。
沈媚媛翘着二郎腿,也抽起雪茄,同样是性感风,但是她却更加真实:“东西我是修好了,但是这么来回拆装、补贴的,你还能从它身上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吗?这玩意儿,如今顶多算是个二手货,拍卖也赚不了几个钱。”
提到拍卖,顾忆深眼前一亮,立刻接上她的话语:“如果是由你这个首席设计师对外宣布图拉手表的拍卖活动,你觉得效果会如何?”
她?沈媚媛愣是一惊。
一路走来,沈媚媛的一语中的,都是顾忆深最深意的,所以,他自是一跃而定地向她点了点头,这是一石二鸟的计策。
这时候,除了沈媚媛,没有人能再与他的想法契合一概而论的人了。
姚海婴的死,加上这块手表,两个人基本想到一块儿去了。
腾隆都知道图拉和巧奈都隶属国际前沿的设计品牌,一直都在争夺第一的金牌宝座。
如果这世界仅有两块的图拉手表,在巧奈首席设计师的名下拍卖,那么,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自然不必他再明说了吧。
“可是我的线人说,这手表,是宫濑巽的吧,阿道夫·路亚塔那块已经赠给帝斯卡集团总部了,所以亚洲这块,应该是宫野竹衣的。”沈媚媛拧紧了眉头,一手抚摸着像小狗一样趴在她膝盖前的乔子承。
定了定,把他提到沙发上去,一边喝了口茶分析自己的思路,既然顾忆深说这是顾奕珩给他的,那么这件事就好玩了。
一瞬,沈媚媛敬佩地双手一拍,邪拧嘴角一笑:“你是想把姚海婴的死,往宫濑巽身上引?”
“忆深。”乔子承两眼顿时放光,不由地赞叹:“这个宫濑巽,死了也要背上这黑锅,也真是够背的。”
顾忆深迎上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如果,不是背黑锅而是事实呢?”
“你也怀疑是宫濑组的人杀了姚海婴?”乔子承大惊,简直和他想一块儿去了。
姚海婴是什么角色啊,她根本不配拥有这奢侈的图拉手表,这种低贱下作的身份背景,本就是宫濑家所嫌恶的。
沈媚媛毋庸置疑也认可这一说法,神色渐趋紧腻,“媒体的人脑袋可不是各个都不会转弯,所谓人红是非多,钱多了、风头出多了,自然招人嫉恨,他们大可以认为是姚海婴偷了手表才被杀人灭口的。”
“晴兰姐那边化验结果怎么样?”乔子承认真严肃地问。
桌上的电脑,venseter官网核心中心站,沈媚媛打开了顾晴兰上传的消息。
不过,还是没有什么最新进展:“脖子上有多处勒痕,肋骨都被棍状物打断,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其它发现。”
顾晴兰传载的解说视频,的确有很详细的说明她的伤处形成原因,可是怪就怪在姚海婴是深更半夜死在员工宿舍的。
这个女人有几分姿色,以前在金澜医院的时候,乔子承差点钓过她,她是那种贪图男人美色的女人,进入帝斯卡集团更是勾引过部门经理以上的人物。
不过最终的后果就是,顾奕珩让雪莉亚把她腿打断后,落下了罗圈腿的毛病,再诱人,走路姿态都出卖了她,被抛弃是正常的。
沈媚媛抬眸,料想问:“忆深,你二哥怎么得到姚海婴这块表的。”
只听到男人说,“这不重要。”
乔子承认同地点头:“媛媛、忆深,依我看,他的乐趣,并不在于宫濑巽身上,干涉不了我们什么,给我们这块表,他争夺心重,明显就是想利用我们来对付宫濑财团。”
高晖和薛康承多次查出顾奕珩和宫濑的人见面,当然不方便出面,对付宫濑财团,把他们最终赶出腾隆,这样对顾氏集团或是帝斯卡集团都同样是少了一个大的威胁。
利大于弊。
“好了,忆深,我们现在就到楼下的水族馆看最新的thika技术。”乔子承喝了口茶,随后说道。
这可是江淼淼和沈媚媛联合一起给事务所设计的最高端的产品。
几个月不辞辛苦,忙完事务所的事情,就会马上跟进thika,现在差不多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
另外根据它衍生的电子产品,也最先投入到顾氏集团内部使用,据资料统计,之后向社会发布信息后,销售量和销售额都是成正比增加的,因此也加大了投入生产,由高晖和薛康承一手负责。
顾忆深蓦然地定了定眸:“好。”
由管家带路,出来的时候,由保镖亲自护送三个人坐电梯下了地下层。
另一头,周曦月躲在了南夷附近的大药房旁边,那里是个公园走廊,因为江淼淼给她留了名片,一方面也得知陆子芽与顾忆深宣布结婚的消息,所以第一时间打了陆子芽的电话。
陆子芽看到这个名字的第一刻,就觉得不对劲,周曦月和陆小婧原本是同学,她怎么会打电话给自己:“什么事?”
“陆总,我有东西要亲自交给你。”周曦月紧张地说,她跟害怕,会有人跟踪或是发现她。
顾奕珩会派人找到她的家门,都是因为姚海婴的死,无处可去,只能先拜托陆子芽了。
陆子芽起先有很多疑心,所以让盛心瑶陪同,一个小时后到了大药房那里。
“陆总。”
“说吧,什么事。”陆子芽面无厉色地看了她一眼。
胸前的风衣口袋别着小只的录音笔,和微型摄像别针,周曦月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她都得提高警惕,以防周曦月随时变脸,和当初的陆小婧一样。
周曦月眸色惊骇地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危险因素才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最后那一句,简直吓了一跳:“姚海婴是我家那边的亲戚。”
陆子芽顿时明白过来,“你跟我说这个,其实是想为自己留条后路吧。”
周曦月点点头。
她还有更多的话,想要跟陆子芽交待,如果这条后路能给她带来一定的安全性,那么和盘托出也行。
为了确保没有可疑人物,陆子芽就带她上了车,在车里说话,更安全。
“顾总给我的名片。”周曦月坐好后,特意取出名片来给陆子芽看。
这不是顾忆深在公司专用的商务名片或是高档奢侈个人名片,陆子芽好奇,这样私人的事务所名片,顾忆深轻易丢给周曦月,是不是意味着他相信周曦月有那种可利用价值。
陆子芽埋头看了几眼,退回给她口袋里:“好,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吧。”
“嗯。”
十分钟后,陆子芽大致听明白了。
周曦月和姚海婴这两个人,其实以前是一直住在一块儿的,但是知道了陆小婧的存在后,姚海婴开始想方设法地要通过周曦月来接近顾奕珩。
第一次碰面就是顾奕珩回国那段时候,护士在诊室给她伤口包扎,当时姚海婴就在场,看到顾奕珩的反应,原以为是小人物见到大人物时的憧憬和仰慕,但其实是报恩还有不可理喻的爱慕之情。
周曦月随后心思沉重地回忆着那段时间发生的事,一切都是个未知数:“当年漆安公司的事,她的父母死了,人生也变得一塌糊涂,要不是顾奕珩帮过她,可能真的世界上就没这个人了,老天爷好歹让她在这世界上多活了几年。”
高匀辉本来就是Sekaper常客,喝醉酒是常有的事,他无意中把这件丑事告诉了顾奕珩,顾奕珩当时是代理顾氏集团的总裁,就给了姚海婴的家很多补偿金,包括资助大学、安排就业的事,姚海婴她一直都是记得清清楚楚的,每一笔账务、每一次恩惠,都会记录在她的笔记本里。